唐朝大臣——朱敬则
- 中华朱氏网 2012年5月24日 朱氏家族
朱敬则(635~709) 唐朝大臣、史学家。字少连,河南永城人,唐太宗贞观九年(635年)生。他好学,重节义,爱助人。唐高宗时任右补厥。武后称制,广开密告之门,罗织诬陷,诛杀大臣。敬则进谏,武后采纳他的建议,并提升他为正谏大夫兼修国史。不久,检校左庶子魏元忠因恒国公张易之的陷害被判处死刑,朝内的大臣都因惧怕张的权势而不敢挺身谏阻,唯有敬则向武后劝阻说:“元忠对朝廷忠心耿耿,对他所加的罪名没有事实,如果杀了他,会使天下的人失望。”武后从谏,元忠才得赦免。后来,官至同凤阁驾台平章事,治理国家事务常以用人为先决条件。但因他的性情直爽,触犯了时政,被贬为郑州刺史。他为官清廉,辞官归来时只一人一马别无所有。唐中宗景龙三年(709年)卒,享年75岁。著有《十代兴亡论》、《五等论》等书。
毛主席对敬则公的评价:——摘自刘昫等《旧唐书》卷九十《朱敬则传》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朱敬则政治家、历史家,年七十五。
贾谊云:“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毛泽东读刘昫等《旧唐书》卷九十《朱敬则传》的批语(见《毛泽东读文史古籍批语集》第226页)
[解析]
朱敬则(635—709)是毛泽东较为欣赏的一个历史人物。他在唐朝武则天称帝时,曾任正谏议大夫等职。毛泽东在《旧唐书•朱敬则传》开篇的天头上批注:“朱敬则政治家、历史家”。“朱敬则”三字旁,毛泽东又用粗重的黑铅笔加了三条直线,批注:“年七五”。这是指朱敬则死时享年75岁。
朱敬则在武则天执掌朝政时,曾向她提出“宜绝告密罗织之徒”的建议。他上书武则天,举秦朝灭之为例,即前面引述的那段原文。毛泽东在这段评述处,逐字都加了旁圈。由朱敬则这段关于历史的分析,毛泽东联想到汉朝贾谊的《过秦论》,在天头上批注:“贾谊云:‘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贾谊和朱敬则都认为,秦朝的灭亡,其值得后世汲取的深刻教训是对人民施行暴政,丧失了民心。贾谊和朱敬则都熟悉历史,善于从历史中总结经验教训,都有视人民力量为国家兴衰、帝王成败的重要因素这一进步政治思想。所以毛泽东称赞他们都是“政治家、历史家”。
朱敬则在上书武则天时,又举汉朝初定之后,孙叔通杂采古礼和秦代制度,同儒生共立朝仪;陆贾著《新语》,为汉高祖论述秦及古代兴衰之国的经验教训,说明天下既定,“陈诗书,说礼乐,开王道,谋帝图”,乃是非常必要的。他建议武则天“览秦、汉之得失”,“改法制,立章程,窒罗织之源,扫朋党之迹,使天下苍生坦然大悦”。对朱敬则的这些意见,武则天认为,“甚善之”。以上引文都是毛泽东逐字加了旁圈的重点内容,在天头上也多处画着三个大圈作标记。
朱敬则生性耿直。御史大夫魏之忠、凤阁会人张说被诬陷,将处死刑,“诸宰相无敢言者”。独有朱敬则上书武则天,申述这两人无罪,并说,这两人“素称忠正,而所坐无名。若令得罪,岂不失天下之望也”。这两人在他的帮助下,因而免死。奸臣张易之为武三思等18人画《高士图》,多次拉朱敬则“予其事,固辞不就,其高洁守正如此”。朱敬则任职时,所推荐的人才,都很能干,“则天以为知人”。
《旧唐书•朱敬则传》记载:朱敬则“倜傥重节义,早以辞学知名”,他“尝采魏、晋以来君臣成败之事,著《十代兴亡论》。又以前代文士论废五等者,以秦为失,事未折衷,乃著《五等论》”。这也是毛泽东称他为“历史家”的根据。
朱敬则很清廉,神龙二年(706)他被诬陷,遭贬回到家乡,行囊中“无淮南一物,唯有所乘马一匹,诸子侄步从而归”。“敬则重然诺,善与人交,每拯人急难,不求其报。”对这两段引文,毛泽东逐字加了旁圈,并在天头上画着三个圈。
真正的政治家才懂得因时而变政。不知机变者“宽严皆误”。毛泽东读史真读到了骨头里。历史的精髓尽取。
从已知的史料,唐代朱氏入闽有三支,一支是唐宰相朱敬则第七代裔孙户部尚书朱光启从河南永城入闽,居福州(就是本人这支),后其长子朱玑在福州抗击黄巢叛军有功,被任命为古田令,后迁入莆田黄石琳井;一支是唐宰相朱敬则第七代裔孙朱玖,于唐末从河南固始入闽,居永泰毗坑(即永阳玉尺 );一支是唐宰相朱敬则第六代裔孙朱氵解,于唐末从河南南阳避地侯官,后迁居仙游党田,其第八代孙朱王丑迁居莆田黄石石阜。 在唐代,先后入闽的三支朱氏,均为唐宰相朱敬则之后,但三支入闽朱氏是再从兄弟关系,不是同胞兄弟关系。
唐末黄巢叛乱`光启公迁敬则公墓与福州(今福州仓山区淮安村桃源山)据统计在福州地区的敬则公后裔达到十万以上(就本岛就有敬则公后裔三万左右)
敬则公墓地(福州市志记载):朱敬则墓位于福州仓山区建新镇怀安村桃源山。墓从东南向西北,墓埕占地面积约104平方米,二层墓埕,封土用红砖砌造,内填黄土。墓牌高0.625米,宽0.38米,上刻楷书:“唐故丞相敬则朱公之墓。光绪庚子立,裔孙仲冬修”。墓前有石刻文臣武将一对,各高2.6米。石獬一对,一高0.70米,长1.06米;一高0.75米,长0.93米。墓砖、石翁仲、石兽均为唐代遗物。据其后裔说,此墓是唐末朱敬则七世裔孙朱光启入闽迁过来的。
敬则公四十一世裔孙朱本龙著
朱敬则传
朱敬则,字少连,亳州永城人。以孝义世被旌显,一门六阙①相望。敬则志尚恢博,好学,重节义然诺,善与人交,振其急难,不责报於人。与左史江融、左仆射魏元忠善。咸亨中,高宗闻其名,召见,异之。为中书令李敬玄所毁,故授洹水尉。久之,除右补阙。
初,武后称制,天下颇流言,遂开告密罗织之路,兴大狱,诛将相大臣。至是,已革命,事益宁。敬则谏曰:“臣闻李斯之相秦也,行申商之法,重刑名之家,杜私门,张公室,弃无用之费,损不急之官,惜日爱功,亟战疾耕。既庶而富,遂屠诸侯。此救弊之术也。故曰:刻薄可施于进趋,变诈可陈於攻战。天下已平,故可易之以宽简,润之以淳和。秦乃不然,淫虐滋甚,往而不反,卒至土崩。此不知变之祸也。陆贾、叔孙通事汉祖,当荥阳、成皋间,粮饷穷,智勇困,未尝敢开一说,效一奇,唯进豪猾贪暴之人。及区宇适定,乃陈《诗》、《书》,说礼、乐,开王道。高帝忿然曰:‘吾以马上得之,安事《诗》、《书》?’对曰:‘马上得之,可马上治之乎?’帝默然。於是贾著《新语》,通定礼仪。此知变之善也。向若高帝斥二子,置《诗》、《书》,重攻战,尊首级,则复道争功,拔剑击柱,晷漏之不保,何十二帝二百年乎?故曰:仁义者,圣人之蘧庐;礼者,先王之陈迹。祠祝毕,刍狗②捐;淳精流,糟粕弃。仁义尚尔,况其轻乎?”
后善其言,迁正谏大夫,兼修国史。以老疾还政事,俄改成均祭酒、冬官侍郎。易之等集名儒撰《三教珠英》,又绘武三思、李峤,苏味道、李迥秀、王绍宗等十八人像以为图,欲引敬则,固辞不与,世洁其为人。出为郑州刺史,遂致仕。侍御史冉祖雍诬奏与王同皎善,贬涪州刺史。既明其非罪,改庐州。代还③,无淮南一物,所乘止一马,子曹步从以归。卒年七十五。
【注】①仕宦之家门前所建用以表彰的建筑物。②祭祀时用的用草扎成的狗。③朝臣出任外官者重新被调回朝廷任职。
【参考译文】
朱敬则,字少连,亳州永城人。凭着孝义世代受到表彰,他一家门外就有六个阙挨在一起。敬则志向宏大,爱好学习,重视节义和承诺,善于与人交往,救济别人的急难,不向人要求报答。与左史江融、左仆射魏元忠有交情。咸亨年间,高宗听说了他的名声,召见他,觉得他很非同一般。但被中书令李敬玄诽谤,所以只授予他洹水县尉的官职。过了很长时间,被授予右补阙的官职。
当初,武后代行皇帝的职权,天下有很多议论,武后就大开告密罗织罪名的渠道,制造大案,诛杀将相大臣。到朱敬则做右补阙时候,武后已经称帝,社会很安定了。敬则进谏说:“我听说李斯做秦国丞相的时候,实行申不害、商鞅的法令,重视法家学说,限制私人势力,扩张公家权势,杜绝没有实效的花费,减少并不急需的官职,珍惜时间讲究功效,积极备战致力农耕。人多财富之后,就开始消灭诸侯割据势力,这才是拯救弊病的办法。所以说:严刑峻法可以用于努力向上时期,机变诡诈可以用在攻城野战方面。天下已经太平,所以可以用宽松代替严酷,用仁厚平和的政策来润泽百姓。秦朝却不是这样,荒淫暴虐更加厉害,实行下去就不再改变,最后到了土崩瓦解的结局。这是不懂得变通的祸患。陆贾、叔孙通侍奉汉高祖,在荥阳、成皋一带打仗的时候,粮饷匮乏,智穷力竭,他们不曾敢提出一种主张,进献一个奇谋,只是推荐一些狡猾残暴的人。等到社会刚安定下来,就摆出《诗》《书》,宣扬礼制,开辟仁政之道。高帝生气地说:‘我是从马上得到天下的,哪里用得上《诗》《书》呢?’他们回答说:‘马上得到天下,可以马上治理天下吗?’高帝默然不语。于是陆贾编著《新语》,叔孙通制定礼仪,这是懂得变通的好处。如果高帝斥退这两个人,抛弃《诗》《书》,一味重视攻城野战,看重杀敌数量,那么满路都是争功的人,为争论功劳闹得剑拔弩张,国家连片刻时间都不能保有,哪来十二个皇帝二百年江山呢?所以说,仁义是圣人暂住的旅馆;礼乐,是先王遗留的旧迹。祭祀祷告结束了,刍狗就应该抛弃;醇酒已经流出来了,糟粕就要丢掉。仁义尚且这样,何况那些没有它重要的东西呢?”
武后觉得他的意见很好,提拔他做正谏大夫,同时主持编修国史的工作。后来因为年老有病辞去了职务,不久又改任成均祭酒、冬官侍郎。张易之等人召集有名望的学者编撰《三教珠英》,又绘制武三思、李峤,苏味道、李迥秀、王绍宗等十八人的画像作为插图,他们想聘请敬则,敬则坚决拒绝,不肯参与,世人都认为他品行高洁。后来被外派担任郑州刺史,于是辞官退休。侍御史冉祖雍诬告他和王同皎关系很好,他被贬为涪州刺史。等到弄清他没有罪过之后,又改任庐州刺史。再次被召回朝廷时,没有带淮南一件东西,所乘坐的只有一匹马,子女都跟着他步行而回。去世的时候七十五岁。
作品选载
○请择史官表 国之要者,在乎记事之官。是以五帝元风,资其笔削;三王盛事,藉以垂名。此才之难,其难甚矣。 何以知其然?昔平王东迁,历年数百。齐桓之九合天下,晋文之一战诸侯,秦穆远霸西戎,楚庄利灵南海,礼乐人物,阒尔无闻,今之所存,独载鲁史。向者鲁无君子,记传则遗,雄霸远图,必坠於地,可不惜哉?只如齐周小国之主,尚能留意於史册,齐神武尝谓著作郎魏收曰:“卿勿见陈元康、杨遵彦等在吾目前趋走,谓吾以为勤劳,我後代声名,在於卿手。最是要事,勿谓我不知。”及文宣即位,又尝敕收曰:“好直笔,勿谓惧。”我终不作魏太武诛史官,又周文帝之为相也。纳柳虬之说,特命书法不隐,其志在惩劝如此。 伏以陛下圣德鸿业,诚可垂范将来,傥不遇良史之才,则大典无由而就也。且董狐南史,岂知生於往代,而独无於此时?在乎求与不求,好与不好尔!今若访得其善者,伏愿勖之以公忠,期之以远大,更超加美职,使得行其道,则天下幸甚。 ○请除滥刑疏 臣闻李斯之相秦也,行申商之法,重刑名之家,杜私门,︹公室,弃无用之费,捐不急之官。惜日爱功,疾耕急战,人繁国富,遂屠诸侯,此救弊之术也。 故曰刻薄可行於进趋,变诈可陈於攻战。兵犹火也。弗戢将自焚,既而锋镝已销,石城又毁,谅可易之以宽大,润之以淳和。八风之乐以柔之,三代之礼以导之。秦则不然,淫虐滋甚,往而不返,卒至土崩,此不知变之祸也。 陆贾、叔孙通之事汉王也,当荥阳成皋之间,粮馈已穷,智勇俱困,不敢开一说、效一奇,惟进豪猾之材,荐贪暴之客。及区宇适平,干戈甫戢,金鼓之声未息,伤痍之痛尚闻,二子顾盼雍容,绰有馀裕,乃陈《诗》、《书》,说《礼》、《乐》,开王道,谋帝图。高皇帝忿然曰:“吾以马上得之,安事《诗》、《书》?”对曰:“陛下马上得之,可马上治之乎?”高皇默然。是时陆贾著《新语》,叔孙通定礼仪,始知天子之尊,方觉帝王之贵。此知变之善也。向使高皇排二子而不收,置《诗》、《书》而不顾,重攻战之吏,尊首级之材。复道争功,张良已知其变;拔剑击柱,吾属不得无谋。即晷漏难逾,何十二帝乎?亡秦是续,何二百年乎?故曰,仁义者,圣人之蘧庐;礼经者,先王之陈迹。 然则祝辞向毕,刍狗须投,淳化已流,糟粕可弃,仁义尚舍,况轻於此者乎?自文明草昧,天地屯蒙,三叔流言,四凶扌?难。不设钩距,无以应天顺人;不峻刑名,不能摧奸禁暴。故置神匦,以开告端。曲直之影必呈,包藏之心尽露。神道助顺,无罪不除;人心保宁,无妖不戮。以兹妙算,穷造化之幽深;用此神谋,尽天人之秘术,故能计不下席,听不出闱,苍生晏然,紫宸易主。伟哉无得而称也!岂比造攻鸣条,大战牧野,血变草木,头折不周,可同年而语乎? 然而急趋无善迹,促柱少和声,拯溺不规行,疗饥非鼎食,即向时之妙策,乃当今之刍狗也。伏愿鉴秦汉之得失,考时事之合宜,审糟粕之可遗,觉蘧庐之须毁。见几而作,岂劳於终日乎?陛下必不可偃蹇太平,徘徊中路。伏愿改法制,立章程,下恬愉之词,流旷荡之泽,去萋斐之牙角,顿奸险之锋?杜告密之源,绝罗织之迹。使天下黎民,坦然大悦,岂不乐哉? ○魏武帝论 皇汉失图,网漏谗慝;贼臣承间,摇荡宸居;宗庙焚烧,天子播越。於是九州幅裂,四海横流,释位勤王,天下?集。初平元年,後将军袁术、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衮州刺史刘岱、河内太守王匡、渤海太守袁绍、陈留太守张邈、东都太守乔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长沙太守孙坚等同时俱起,以讨董卓为名,然包藏祸心,以暴易乱,窃命矫制,结党树朋,观衅待时,莫敢先犯。唯魏太祖有汴水之战,孙讨虏有阳人之师矣。 观曹公明锐权略,神变不穷,兵折而意不衰,在危而听不惑,临事决机,举无遗悔,近古以来,未之有也。故梁国桥元、南阳何禺皆云:“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虽复名微众寡,地小力穷,官渡受围,濮阳战屈。然天下精明之士,拓落之材,趋若百川之崇巨海,游尘之集高岳。故有荀?、郭嘉、邢禺、程昱、贾诩、朱?等,或敛风长感,或一见尽怀。然後览英雄之心,骋熊罴之勇,挟天子以崇大顺,扶幼主而显至公。旌贲忠良,芟夷叛逆,神道辅德,百姓与能,武功赫然,霸业成矣。若乃获魏种而有之,高祖之封雍齿也;降张绣而不怨,光武之全朱鲔也。感臧霸之言,以成其气;重关羽之义,抑而不追。王霸之术也。然後法令严峻,赏罚必行,惟材是求,惟力是视,纵夷齐满路,颜闵并居,未暇存也。 救弊即可,仁则未知。且以术临人,力无馀地;用智济物,迹若容身。欲使荡荡元波,涯而不竭;[QM50]々薰风,周遍草木。元?荫而方雨,黄叶衰而木落,不可得也。荀文若首豫经纶,提挈草昧,清神昭乎物表,妙识出乎机先,造我魏邦,ム其是赖?一言不合,五毒将施,无词寄文,空器见志,可不剧哉?加以孔文举与道翱翔,尽忠汉室;崔季?天骨高爽,志在扶倾。岂大盗之所安也?呜乎!欲盗之子,见锦而不见人;弭谤之君,尤人而不尤已。岂知群鸥不下,众雀遥惊者乎?故阴谋未泄,天下已知;毒志潜行,忠良前惧。何夔所以带药,杨彪由是不出,?长受恩而不谢,元德失箸而思奔。席上无怀疑之人,阃外少自信之士,良可耻也。固知曹公不能用天下之材,成天下之务也。 昔周武之泽及昆虫,不能感食薇之士;汉高之功济草木,未能屈歌芝之贤。犹且遂其孤贞,容其怨ゥ,况功未半古,德异乐推,遭神器之流离,问宝鼎之轻重,欲使庶人不议,宁可得乎?翻乃疾走恶迹,掩耳畏声,雠匹夫,念平素,杀桓邵,毙娄?,道路以目,天下钳口,岂不惜哉?杨德祖才虽清秀,志非远图,托事行诛,死非其罪;司马懿雄材大度,勇而有谋,审其狼顾,知而不翦。若言天意也,则吾未知。若言人事也。其智安在?故知忌小怨而忘远图,料目前而忽身後,岂所谓旁求哲人,俾辅後嗣者哉? 或问曰:“天厌汉德,海内分崩,三雄鼎立,俱受眷命,乃至控御豪杰,削平区宇,英图远算,何者为先?”君子曰:“孙仲谋藉父兄之资,负江海之固,未敢争盟上国,竞鹿中原,自守未馀,何足言也?蜀先主抱英济之器,无角逐之材。远窜荆蛮,畏曹公之神武;奄有庸蜀,乘刘璋之政衰。国小人夷,风颓俗陋。山川险涩,异崤函之奥区;江汉通流,殊河洛之朝市。岂得抗衡中夏,齐足当途乎?”前贤易地之谈,全是不关胸臆。且夫度德而处,量力而行,刘备岂薄先王之旧居,轻齐鲁之故俗?若泰伯之适吴越,孔子之入九夷哉!盖不得已也。是知才雄者地广,国大者兵强。地既由才,才宁可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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