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金沙人神秘祭祀的脚步

    中华何氏网 2012年4月25日 成都日报


发表时间:2012-04-25 15:28:00 | 来源:成都日报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在古代,祭祀是一个国家最隆重的礼仪,它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战争。这个传统被一代一代继承,几乎贯穿了整个文明史。金沙人相信,祭祀和他们用来祭拜的神物会给他们保佑,即使不是在现实中,而是在缥缈的未来。右图中的玉琮,这个沟通着天地的神物,彷佛讲述着一个“天圆地方”的传说;金沙神鸟和蛙形金箔,上演着一个日月交辉的神话;彩色木雕,他是不是就是古蜀人心目中的神祉?

  蛙形金箔太阳神鸟的另一半

  太阳神鸟出土后,考古学家猜想,薄薄的太阳神鸟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它只是一个组合图案的一部分,但是,这个神秘拼图究竟是如何构成的,却一直是一个谜。

  太阳神鸟,一直被考古界认为寄托了古蜀人对太阳的崇拜,它的里层有一个旋转的火球,象征着太阳,外层等距离分布着四只神鸟,向着同一方向展翅飞翔,线条流畅,极富韵律,充满动感。考古学家猜测,中间旋转的火球代表着太阳,四只鸟代表一年四季,12道光环代表12个月或者一天之中的十二个时辰。古蜀先民认为太阳具有使万物复苏的超自然力量,于是崇拜太阳。他们认为太阳的运动是靠鸟的飞行完成,因此将鸟和太阳联系在一起。不止是金沙,整个古蜀历史,都狂热地崇拜着太阳,三星堆祭祀坑出土了青铜神树、太阳形青铜器;古蜀国最后一个王朝国号开明,开明二字,考古学家认为就是“推开窗户看见太阳”的意思,是一个与太阳密切相关的词汇。

  在古代,太阳被认为是阳性,月亮被认为是阴性,古人认为,阴阳调和,才是万物之本。充满活力的太阳神鸟显然代表了阳性,然而,什么才是对应着太阳神鸟的阴性的象征呢?

  2001年,在金沙遗址第一次抢救性挖掘中,太阳神鸟、金带、金面具和蛙形金饰、喇叭金饰相继浮出水面。当时,蛙形金饰似乎并没有得到考古学家太多的眼光,一直淹没在太阳神鸟的光芒中。

  考古学家前后共发现了8个蛙形金箔,其中两个几乎完好无损。金箔成片状,外形如同一个变体的动物形象,从造型和特征看,应该是青蛙或蟾蜍。

  在中国古代神话中,月亮一直占据着重要地位。传说代表阳性的蟾蜍在月亮中与代表阴性的兔子相斗,这才形成了月亮的阴晴圆缺,金沙遗址的蛙形金饰描绘的动物是青蛙或者蟾蜍,是不是寄托着古蜀人对于月亮的梦想?

  关于月亮的神话,最早载于《山海经》、《楚辞》、《淮南子》中,这些传说无一例外地把月亮与某种生命相互联系。屈原在《天问》中问:“夜光何德,死则又育?厥利维何,而顾兔在腹?”意思是问月亮,你肚子里养个兔子干什么?《淮南子》中认为,“月中有蟾蜍”,又说嫦娥“托身于月,是为蟾蜍,而为月精。”月色洁白和白兔相类;蟾蜍夜间活动与月亮活动规律相似,所以才有了古人这么多奇妙的想象。

  带着这样的猜测和比较,考古学家在三星堆遗址中又发现了一件石蟾蜍。这似乎可以说明,中原地区关于蟾蜍和月亮的传说流传到了古蜀金沙,蛙形金箔正是代表了古蜀人对月亮的崇拜。古蜀人已经掌握着丰富的天文知识,他们用近乎奇怪的方式表达着他们对于月亮和太阳的崇拜与狂热。

  在广西出土的一个铜鼓上,鼓面图案中心是十二芒的太阳纹,外圈是一圈美丽的翔鹭纹,最外围是四只立体的蟾蜍和两个骑士。考古学家相信,这个图案跟金沙遗址出土的太阳神鸟和蛙形金饰不无联系,这也揭开了以太阳神鸟为中心的金沙遗址神秘拼图的谜底———太阳神鸟金箔位于中央,周围等距排列4只或更多蛙形金箔;它们镶嵌在某个器物上,更为重要的是,它们镶嵌在古蜀人心中。

  玉琮之王良渚文明的神秘踪影

  良渚文明,发源于浙江余杭,这个充满了朝气的文明,一直被考古界认为代表着中华文明的黎明时代,它的影响,曾经不止一次地跨越了时间和距离。大约距今4800年左右,良渚文明达到了它的顶点。它以余杭为统治中心,极力向外发散,在现在的江苏江阴、上海福泉山形成了次中心,然而,它的影响到底扩张到了什么地方,却一直是一个谜。

  玉器,是良渚文明的精髓。考古学家证实,良渚玉器达到了中国史前文化最高峰,它的数量之众多、雕琢之精湛,在同时期中国乃至世界独占鳌头。良渚文明衰落后,这些玉器四处流散。

  在距离良渚文明1000年后的金沙遗址中,考古学家找到了1400多件玉器,这些玉器成功地搭建起了金沙文明的祭祀体系。金沙人将自己的祖先和崇拜的神放进这些玉器中,这些玉器凝结着工匠和设计者对神、人及万物的理解,并且,他们似乎还安放了现实和未来并重的朴素理想,这些理想,一直持续到金沙王国的湮没。

  在这些玉器中,考古学家找到了24个玉琮。在古人眼中,玉琮被认为是沟通天地、人和神的神物,玉琮中间上下相通的圆孔有“贯通天地”的含义,在原始宗教活动中一直被用为法器。玉琮外方内圆,代表着天圆地方的宇宙观,是古人重要的精神“护身符”。在那个年代,古蜀人相信,天和地都是有尽头的,地是方的,天是圆的,密密严严地笼罩着大地,因此,他们要做出一个天圆地方的神物出来。这些天地的尽头,似乎就是古蜀人一个个神话般的幻想。

  在这24件玉琮中,最重的一件达3918克,是迄今为止出土的“玉琮王”。考古学家证实,这件玉琮是遥远的良渚文明的产物,然而,它的精美程度却远远超过了良渚文明的当地水平。这件玉琮如何跨越了1000多年的历史长河,辗转流离来到古蜀金沙?

  谜团似乎还远远不止这些,在这件玉琮上,考古学家发现了40个人面,这些人面被认为是良渚文化晚期典型的简化人面纹;奇怪的是,在玉琮的一面,却刻着一个人形符号,这个人形符号在已经出土的良渚玉琮上从没有出现过。

  这个神秘的人到底是谁?他是本来就出现在良渚玉琮上,还是金沙人在良渚玉琮上灌注了自己的思想和情感。玉琮上,这个戴着长长冠饰,神情庄严,双手平举,长袖飘逸,双脚叉开的人似乎是一个正在虔诚祭拜的人,传神地重现了当时的祭祀场面。这个祭祀的人,是金沙人崇拜的祖先,还是带领金沙人祈福驱邪的大巫师?

  可以肯定的是,这件玉琮辗转流落到古蜀金沙,金沙人把它引为国宝,用于重大的祭祀场合。更为重要的是,千年之前,以玉琮为代表的良渚人对古蜀人的祭祀礼仪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玉琮上的神徽折射出的天神、地祗、祖先三位一体,“天人合一”的宗教信仰直接被古蜀人引用进祭祀中。古蜀人为什么会对千年之前的中华文明的祭祀神物有着如此浓厚的兴趣?这似乎可以构成一个假设:古蜀人与良渚文明有某种渊源,或许,古蜀人就是良渚文明的一支。

  彩色木雕蜀人心中的神祉

  考古学家证实,史前的成都平原,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金沙人的很多建筑,就是倚树而建。树木,在金沙人的生活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古蜀人砍伐树木用于建筑、战争,甚至祭祀。

  在金沙遗址,考古学家发现了一棵古树,它横亘于祭祀坑中,直径2.1米,表面已经石化。这棵古树的历史比金沙遗址还要古老,它生长于距今3500年前,树龄1500年,也就是说,大约3000年前,金沙人发现了这棵已经老去的古树。

  在川西白玉山岩乡,直到现在,树木与人类的关系依旧密切。湍急的金沙江自北向南流,隔江与西藏相望,在这里,分布着金沙江上游最大的一片原始森林。神秘的戈巴部落就分布在这里,戈巴部落的女人分娩时以牛圈为产房,人死后,部落举行奇特的树葬。考古学家认为,这些场景,正是古蜀文明跳动的脉搏。

  2004年12月,金沙遗址,考古学家发现了一件彩色木雕人头像。这尊笑意盈盈的木雕长80多厘米,头部扁而宽,用金粉、朱砂等描成鲜艳的颜色,下面尖而微微弯曲,浅浮雕刻着夸张的五官,凹凸有致,戴有冠饰,发辫清晰可见。考古学家猜测,这根木雕原本应该是插在地上的,它当时正在接受着金沙人的祭拜。

  这件彩色木雕到底是谁?他是古蜀人心目中的神还是当时的蜀王。考古学家证实,这件彩色木雕在国内岁数最大,它已经随着金沙遗址,浓妆艳抹了3000年。成都市博物院院长王毅说,木雕和三星堆出土的青铜人像“长”得颇有几分神似,这似乎可以说明三星堆与金沙之间的渊源。金沙时代的人们用什么办法让木雕人在地下历经3000年而不朽?这件木雕的用途又是什么?因为这件神秘的木雕,扑朔迷离的金沙遗址又增添了一个未解之谜。

  远古卜甲一个未完成的预言

  早在商朝时期,中原地区已经将文字写在龟甲和兽骨上,这种文字被称为甲骨文,后来被人们奉为圭臬,从它延伸出的大篆、小篆、金文、隶书、草书、行书完整地勾勒出了中国文字的骨架。

  在同时期的古蜀金沙,龟甲也被运用于祭祀和占卜,作为统治者预测国运、决定战争或者和平的神物。2001年,考古学家一下子就在金沙发现了19块卜甲,这些卜甲,有的是龟腹甲,另外一些则是龟壳,上面都有烫烧后戳成的小孔,这些小孔和古蜀的命运息息相关。

  这些看似简单的卜甲曾经决定了古蜀国的走向,它们或决定着战争,或决定着媾和,或决定着迁徙,或决定着修筑。考古学家认为,远古时期,巫师们掌管着这些卜甲,他们占卜的时候,用烧红的金属棒在龟壳上烫烧,根据烫烧后的小孔边缘的裂痕确认未来的凶吉。然而,考古学家在金沙遗址却始终没有找到用来烫烧卜甲的金属棒,作为祭祀和占卜的一部分,这些金属棒似乎被金沙人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

  卜甲的大小似乎直接和统治者的地位有关,在这些卜甲中,有一块长59厘米的龟腹卜甲,是迄今为止国内发现的最大的远古卜甲,考古学家证实,这块卜甲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它属于神圣的蜀王。为什么最大的卜甲会出现在古蜀?它属于哪位蜀王?又决定了古蜀国哪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些谜团隐藏在古老的时间背后,然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古蜀人遥远的预言,显然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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