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网新闻】庐江在哪新探 ——从巢居到庐居的文字见证

    中华何氏网 2015年10月23日 何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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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江在哪新探 ——从巢居到庐居的文字见证


   研究地名学的人可能对“庐江”这个名称有些疑惑:以“庐江”作名字的庐江县境内以及周边地区,找不到叫“庐江”的江河。“庐江”之名源自哪里?有无“庐江”这条江?它和江西北部的“庐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叫“庐江”?……种种疑问,可能一时难以找到确切的答案。 查文献典籍,“庐江”之名的来源,目前国内有好多种说法,较为著名的有: 一是“三天子都”说,一是皖南“青弋江”说,一是“龙舒水”(今杭埠河)说,一是江已无、只留下名字说,一是安徽境内长江别名说,等等。
   “三天子都”说的证据是《山海经》:“庐江出三天子都,入(江)彭泽西。”北魏郦道元作《水经•庐江水注》把《山海经》所载庐江与庐山联系起来,以为“庐山之名,山水相依,互举殊称”,因谓庐山即古“三天子都”或“天子鄣”,而出于庐山北麓之石门涧即古庐江。唐朝文宗年间,户部员外郎、庐州刺史卢潘作《庐江四辩》,专章对庐江作了考证,以为《山海经》之“三天子都”或“天子鄣”即黟县南率山及其以西浙岭,浙江出其阴,东南流入于海;庐江出其阳,西流汇入彭蠡;庐山乃因庐江而名。惟“今山在彭蠡之上,忘其所谓庐江者,时移,事古名与地名改故也”。明朝学者吴度曾亲往率山做实地调查,见有巨石刻“三天子都”四字,因作《三天子都考》,进一步肯定卢潘之说,并确认庐江即自率山发源,南下西流,经婺源、德兴、乐平诸县,至鄱阳县(今江西波阳县)西汇鄱阳湖之乐安江。此一说影响颇为深远。但历史地理学家们同时也指出“庐山乃因庐江而名”与史实不符。无论那种解释都无法回避一个问题:这一地区一直到汉初,以现有的史料都不曾记载过该地区是人口集中区,也不是经济发达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所在,所以以此命名的可能性极小。
   皖南“青弋江”说的依据应该是班固的《汉书》。按说班固距庐江设郡国是年代最近的,但他所著《汉书•地理志》里,对其所载的“庐江”就有两个不同的注释:《汉书•地理志•庐江郡》自注云:“庐江出陵阳东南,北入江。”汉代陵阳县在今青阳县。如此,则庐江当即今皖南青弋江,“三天子都”或“天子鄣”当指今日之黄山。晚清巨儒王先谦《汉书补著》,清地理学家吴卓信《汉书地理补正》、桐城文派魁首姚鼐《汉庐江九江二郡沿革考》俱从此说。但是,同是一部《汉书•地理志》,陵阳县列属丹阳郡,其县下注文又引桑钦语称:“淮水(即今青弋江)出东南,北入大江。”桑钦与班固差不多为同时人,是一位著名的历史地理学家。其著《水经》称“庐江出三天子都,北过彭泽县西北,入于江。”晋郭璞注《山海经》亦谓“彭泽,今彭蠡也,在寻阳彭泽县。”与前一主张一样,这一地区一直到汉初,也不是人口集中区和经济发达区,所以可能性极小。
   “龙舒水(今杭埠河)”说则是现代人根据历史地理学中“地名原始”、“地名迁徙”、“地名沿革”的考据原则,考证了古庐子国在先秦时期的变迁及其与庐江水的关系,追溯了汉代庐江水的“地名原始”,认为宋玉《招魂》所记的“庐江”当为河流名,位置在长江以北,在战国时以舒城为中心的区域内,即今江淮平原西部安徽省六安、庐江与桐城中间一带,很可能就是如今流入巢湖的杭埠河。更何况他们还根据杭埠河的前身叫“龙舒水”“龙舒江”,而“龙舒江”快读起来就是“庐江”。殊不知,“龙舒”这个名字所指范围有限。据《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所说:“龙舒山,在安徽舒城县西南八十里,接桐城县界,即龙眠山也”。《舒城县志》有“南溪,一名欧溪,发源县西孤冲,南入巢湖,盖即龙舒之水也”。从现存资料看,只有舒城县(古龙舒县)有“龙舒”二字,有“龙舒山”“龙舒河”“龙舒水”,而舒县(今庐江县)是没有“龙舒”地名的。以一个在舒县尚且算是偏僻之地的地名命名一个大郡国,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据中科大宁业高教授的考证和本地人的口音印证,“庐江”在上世纪50年代以前一直是读做“lǘjiāng”的,“庐”读“lú”是普通话正音的产物。据此,这一说法亦站不住脚。
   说庐江之名与庐山有关,这种说法也有一定市场。庐山,古称南障山。相传秦末儒生匡俗建“庐舍”于山巅,修道成仙后而得名。这一说法始源在于东晋释慧远与周景武分别所撰的《庐山记》:庐山之“庐”,就是以仙人匡俗之“庐(舍)”建于山而名。而庐江则是“水出庐山北麓而名庐江”。不过仔细推敲,这种说法就显得很是荒谬了。因《山海经》成书于先秦,《庐山记》则出于东晋,“庐江”之名早“庐山”600余年,何以水经其山而得名? 至于江已无、只留下名字说,更是可能性不大。两三千年的时间,还未曾到“沧海变桑田”而不留痕迹的地步。怎么可能一条足以命名一个一级政区的大江“丢失”却没有记载的“失误”呢?
   不过,诸种说法,虽各有其一定的道理,但也难有服众的证据。它们的共同之处是,这个“庐江”确是来自江名,且这条江应该在汉初设立的庐江国(郡)范围内,即今天北至淮河,东至巢湖东岸,西至大别山东麓,南至江西北部的包括安徽合肥、安庆、六安、池州市全部,芜湖、铜陵、马鞍山市部分地区,湖北黄冈、黄石东部,江西北部地区。
   还有一说是安徽境内长江别名说。这是今人按别地的习惯的推说,就比如长江在四川就称“川江”,在安徽境内称“皖江”。但安徽境内长江为什么叫“庐江”呢?难不成以前叫“庐”?显然,不解决这些疑团,这种说法难有说服力。 不过,认真地推究起来,这种说法还的确真最有可能接近事实。当然,这首先要从“庐”字的由来说起。 那么,庐江之“庐”应作何解呢? “庐”是什么?“庐”是指房屋。字典释义为“简陋的小屋”,举的词为“茅庐、草庐、庐舍”,360百科还有个“庐墓”,并注解为“a、古人于父母或老师死后,服丧期间守护坟墓,在墓旁搭盖的小屋居住;b、庐舍和坟墓。” 这些解释既对又不对,因为它没有解释准确。 “庐”的繁体字写作“庐”,形声字。从广(yǎn),卢声。从“广”,表示与房屋有关。本义特指田中看守庄稼的小屋,如《说文》就说:“庐,寄也。秋冬去,春夏居。”《诗•小雅•信南山》 则有“中田有庐,疆场有瓜。”其实在古庐江地区更多的是泛指简陋居室,陶潜的诗中多有证明。《读山海经诗》之一有“众鸟欣有托,吾亦爱吾庐”,《饮酒》有“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古人为守丧而构筑在墓旁的小屋也称“庐”,如“庐厂(临时用的丧棚)”“庐寝(古人服丧所住的墓旁小屋)”。《荀子•礼论》说:“齐衰,苴杖,居庐,席薪,枕槐,所以为至痛节也。”“居庐”的“庐”即指守墓的小屋,又叫“倚庐”。 不过,我更倾向于认为“庐”是会意字。“广”表示与房屋有关,而“卢”下半部的“田”和“皿”应该是指田里的高地,也就是平原圩区人常说的“台子”“墩子”,组合在一起,就是“土台上的简陋茅屋”。印证这一说法的还有一个字——“村”的异体字“邨”。注意,我说的是异体字而不是繁简字,也就是说,它们原来是两个字,只是后来规范统一到一起了,变成了一个字。“邨”的左边“屯”就是一个简陋的、用几根木杆支撑的茅屋,右边的 “阝”与土地、田地、人群聚居地有关。其实还有一个表地名的字值得留意,这就是“墩”字,这是真正的形声字,意思为“土堆”。在古庐江地区,用“墩”来做地名的很多,如“刘墩”“金墩”“许家神墩”等。“庐”“邨”“墩”都是与这一地区的一定时间段内的居住形式密切相关。 我们知道,今巢湖流域和安庆、赣北一带,在五、六千年前的洪水时代,是一片沼泽、汪洋(宁业高教授曾考证古代彭蠡大泽是指巢湖,而我猜测,古代巢湖和鄱阳湖之间相通,合成彭蠡,由于淤积和围垦,才形成了类似于今天鄱阳湖的形态),今天的那些丘陵、高地才是人类活动的主要区域。湿热的气候,加上遍地的猛兽毒蛇,让走出山洞的先祖们无法生存,这才有了巢居的出现。但巢居哪能保证人的安全呢?风吹雨打之外,也不能完全防范猛兽呀。长期的生活积累让他们发现,四周是水的岛、洲,或者挖出沟壕的水中陆地,能有效地解决了这个问题。且在这些岛、洲等水中陆地上,用树枝搭起的窝棚,辅之以藤、茅、草、叶等盖起的居所,比起巢居,条件有了巨大的改善。于是,人类从树上走到了地上。一个人的居住环境就叫“庐”;群居的居住环境则叫“邨”;“墩”是今天人的叫法,因为“邨”被“村”替代掉了。而“村”的“由木构屋,有树成村”,还有人类对自己居住环境的美化等影子。 “巢居”时代到“庐居”时代这一段历史时代,正是这一地区从群居时代到部落时代的形成阶段,“庐居”是部落形成的标志。“庐居地”范围越大,部落势力越强。当相邻的各部落联合起来形成部落联盟,国家的雏形便出现了。凌家滩遗址正是一个大的“庐居地”,或者部落联盟的根据地。 巢父部落强大时建立起来的“南巢”,在势力衰弱时被强行分拆,命名时自然也想到了以居住方式来命名它为“庐子”国。“南巢”国保有它原来的主要祖地——东部和东南部,而“庐子”国则分得了它的西部和北部。秦统一天下分土为郡,此地被称为“九江郡”,因为辖区以长江为主干包含有九条大的支流。汉朝建立后,为避开楚汉相争期间英布的旧势力和衡山王吴芮的影响,选择了交通便利的古群舒之地重建郡国,并取名“庐江”。“庐江”代“九江”,消除了“九江王”的痕迹;“庐江”者,庐子国所在的长江地区;“庐江”者,“地近江而可庐”——嘉庆《庐江县志》虽有穿凿附会、望文生义之嫌,但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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