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网新闻】湖北麻城:600年的何氏传统古村落大屋垸村还能存留多久

    中华何氏网 2015年10月30日 长江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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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麻城:600年的何氏传统古村落大屋垸村还能存留多久


长江商报消息 即将消逝的中国古村落

随着很多自然村落的慢慢凋零甚或消失,对于现代人来说,许多人内心都有一种道不尽的乡愁,还有永远消逝的农耕文明和传统的生活方式。

麻城市黄土岗镇大屋垸村坐落在大别山中,在自给自足的农耕年代它曾经富甲一方。可如今,村民大都从那里搬出,只留下8户人家,13口人和闲置的300多亩良田,大屋垸村几乎被人遗忘。

大屋垸村舍房屋依然保留着数百年前的样子,留守的村民也还保持着农村最朴实的生活方式。本期长江地理,长江商报将带您一起走进大屋垸,共同见证这个平常而又熟悉的中国传统村落。

□本报记者 张萌 发自麻城

出去打工的年轻人都搬到镇上住了

大屋垸村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村子,历史上也没有出过令人夸耀的“大人物”,那里世世代代生活的都是最普通的农民。

大屋垸村名的来历,村民早已说不清了,“大屋”二字倒是可以点出数百年前,它与周边村落的不同。村民相传,当初“到麻城不走他人路,都是大屋垸何氏的田”,足见当年大屋垸的辉煌。现在要去大屋垸村,没有直达的公汽,即便是去黄土岗镇也只能坐上去福田河镇的顺路车。去福田河的班车每半个小时一趟,黄土岗镇离麻城市区有30公里路,汽车要走近1个小时。

记者到麻城的那天,下了一夜的雨,秋雨透凉,担心第二天进山的路不太好走。第二天清晨,麻城早就从夜雨中“醒”来,市中心交通转盘的四周路口都有新楼盘在赶工。去黄土岗的路上,公路两侧常常可以看见新建楼盘的广告,内容大同小异,鼓吹住进他们的房子,“才真正算得上城里人”。

到大屋垸还得换成摩托车,有30公里路,来回需要近1个半小时。摩托司机闫大新对记者说:“村里现在大都是些单身老人,靠低保生活。我看他们可怜才愿意跑他们这里的生意,平常哪有人上去,年轻人都搬到镇上了。”说完他指着城郊路边的一个村子跟记者介绍。这里的房子大多是新建的,大屋垸的村民从山里搬出来后,就在当地买下一块地皮建房子。

大屋垸的村支书何敏杰三年前也从村子里搬了出来,他对此举表示无奈,“村里面没有医院和学校,年轻人觉得生活很不方便。小孩要上学,种田又不赚钱,他们打工后就不会再愿意回村子里住了。” 按照何敏杰的计算,要从村里面搬出来,至少得花费20万,其中在城郊的村子买一块地皮就得4万元。“如果家里面没有20万的积蓄,是没法从村子里搬出来的。” 何敏杰说。

大屋垸是湖北中部何氏家族发源地

深山中的气温要比城中低出好几度,进山的公路在峡谷山巅间蜿蜒盘旋。摩托司机闫大新告诉记者:“大屋垸还在深山里面,这里的山都不算大。”山中静谧,山腰间没风声,头顶薄雾萦绕,远山呈灰色,隐没在浓云中。

又爬上一个山头后,开始走下坡路。“这是翻过最高山顶啦,大屋垸就在前面。”闫大新说。一条山脊缓缓地伸向河谷,大屋垸就在河谷的阳面。

黄伟麟是纪录片导演,他的摄制组来大屋垸快有两年了,村里人早已不把他当作外人。黄伟麟把记者带到村民何明晃家,一进屋便是一个四合院天井。村民闻讯陆续赶来,围坐在天井旁,茶座上已沏好了他家种的茶。

“这个村子的历史被外人知道得极少,我为了找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中国传统村落,去过好多地方。但其他地方的古老村子,多少都有一些现代的影响,要么突出当地的名人,要么建成商业旅游景区。因为大屋垸里都是最地道的农民,才正好是中国传统上最大群体的一个缩影。”黄伟麟对记者说。在他看来,中国传统的农耕文明,正在遭遇几千年未有之大变,“这是个即将消逝的村落,垂老的村民与村子一样气若游丝,还在为他们的生存而挣扎,他们连同村子里的房屋成了这个时代中农耕文明的活标本。”村支书何敏杰还告诉记者,大屋垸村正在向省里申报中国第四批传统村落。大屋垸有600多年历史,据村民世代相传和族谱中记载的事迹来看,大屋垸的兴起也因适宜农耕。

明朝洪武三年,一个叫何季什的农民,从江西牵着一头水牛,走进了大别山。他沿途寻找可以安家之地,当走到一处山谷的水塘时,牛挣开缰绳一头扎进水塘,再也不愿走了。何季什受到此事的启示,考察周边地形,发现此地山水俱佳,可以辟良田置房屋,就在此地扎下了根,繁衍后代。这个地方就是现在的大屋垸。“我们大屋垸以前人很多,是这周边最大的村子,还是湖北中部何氏家族的发源地。2012年,我还参与了第四次核实续修宗谱。”何明晃说。

何氏大屋成为传统村落的活标本

站在村口的山坡上可以望见整个村子,屋舍俨然,屋顶铺满黑色的瓦片,山丘般层层排开。房屋之间椽梁相连,沿着两山之间的河谷密密匝匝地向下游展开。后来建的房子,则顺着山势向上移,而最古老的房子被后建的房屋所包围,古今交融。

摄制组的王宇是90后在校大学生,他拿出照片对记者说:“这里一年四季都很美,我喜欢东方传统的村落。大雪落在屋顶上,春花开在门前,夏天的星空,秋天古松林上的满月,太美了。”他说完有些激动。村支书何敏杰说:“2013年,山西农科院还专程来了几名调查员,上山测量了这些松树。树龄大多在200年以上,共有200多棵。”

村里现在还有好几处老房子,最古老的要算何氏第五世祖留下来的大屋,现在只住有一位鳏居老人。记者在黄伟麟的带领下,走进逼仄的石板路。村子里的房屋大多都空置,穿过好几条巷子都看不见一个人。

五世祖的房屋门墙高大,外墙用青砖砌起,巨大的石条作为墙基。外墙顶部的砖雕,拼出斗拱状的两层屋檐,屋檐下方的粉墙上画有墨色的连枝纹,门楣上雕刻有古朴的纹饰。跨过齐膝的石门槛,抬头可以见椽子下的波浪形的望板,但木质多已坏朽。

屋内天井居中,三间一字排开,厅堂内的梁柱立在方形的石础上,地面没有铺砖。屋顶为抬梁式,房梁上没有施彩绘,仅在雀替处有浮雕花纹。房屋墙上的窗户为石窗子,大多是整块石头凿镂而成,纹饰为万字回形样或为田子格。

从老房子出来,下山坡,向河边走,可以看见村口的两株老柏树。柏树树龄有480多年,树干浑圆,枝柯苍虬,树叶攒聚如绿色火焰。站在村口回望,古树临河耸立,河上巨石横卧,远山浮云和低矮的村舍全成了这两棵古树的背景。

走在屋后的山坡上,可以听见山谷间传来铃铛声,羊群和黄牛在低头吃草。水牛则显得散漫闲适,昂头嚼草。“村里面还有十几头水牛,作为耕田用,也没有牛栏,随它们满山跑。现在村里种地的,也只有三户人家了。”何明晃说。

“我以前做事勤奋,从不挑剔,能吃苦,那个时候起五更熬半夜种田。这山上的田地都由我们村自己种,都是好田啊。”正在菜园里锄草的余善贵停下来,转身对着河谷间的荒田对记者说。余善贵今年74岁,早年作为劳模受到表扬,是村里唯一上过报纸的人。“我现在也不愿搬出去,搬出去了菜也不能种,还得花钱买。”余善贵说。

何明晃对此有自己的看法,他说:“搬出去后,人情太重,感觉太客气了。在这里不需要,串门见面都很随心,也省钱。”从村子里搬出去的村民,虽然在外面盖了自己的房子,但是他们的户口还在大屋垸。“搬出去了又没有田种,种的也是别人家的田,总要还别人的人情。”何明晃说。

村民:你说我们大屋垸还有希望吗?

何明晃带着记者,顺着小河向下游走。“这块田以前是最好的田了,有四斗三升。”当地的村民总习惯以产量多少来计算一块田地的大小,并不用通常的面积来直接计量。“我们这里的米很好吃,以前是给皇上的贡米。这块田有河水从地里流过,河水恒温,田里泥土厚薄一致,又在缓坡下有充足的阳光,产的米好吃。”何明晃说。

他高中毕业后就留在村中,后来一直是村子里面的文化人,对村里面的掌故了解最多。“以前河水绕着弯从这里流过,那时村里有800多人,祠堂还在,叫远公祠。祠堂前河水流过,风水上叫玉带缠腰。后来祠堂变成了农田。”

祠堂拆除后,还有很多石构件,村民就把石板石条铺在田埂河堤上,作护坡之用。何明晃带领记者到河边的一块荒地下,扒开荒草,找到了当年祠堂的门盈和门槛。“祠堂拆除后,我们在这里又建了一个榨油坊,这个石门框就移到这里做了大门。后来,榨油坊也倒了,石门框就放在这里了。”

“再过两天谷子收割完以后,我就得上山采茶果榨油。每年春天我就去买种子回来,再用牛犁田翻地,阳历5月就可以开始插秧,今年我是4月29日插秧的。”从躺卧的石头上站起来,记者与何明晃往村里走,他突然发出一句疑问:“你说我们大屋垸还有希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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