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渠”的行走守护者攸县网岭镇何建南

    中华何氏网 2016年7月30日 株洲日报


“生命之渠”的行走守护者攸县网岭镇何建南


株洲网讯(株洲日报记者 黎世伟 通讯员 吴东胜 彭政)1994年11月的一天,位于攸县网岭镇的酒埠江灌区管理局门口来了一位背着背包、穿着喇叭裤的毛头小伙。只见他哼着流行歌曲,这看看、那瞧瞧,看啥都新鲜。他是来报到的,岗位是巡渠工。

他填登记表:姓名,何建南;家庭住址,湘潭市雨湖区;年龄,24岁。

从此他独自坚守在渠首所雷塘点,每天一把砍刀、一把锄头、一顶草帽,行走在这段渠道上。

“一个城里‘公子哥’,在偏僻山沟干这又苦又累又枯燥的巡渠工,能干几天?”同事的议论传进他耳朵,好强的他暗下决心:好好干出个样子来,让大家口服心服!

如今,22年过去,当年的青春小伙已两鬓染霜,他不仅没离开,还因工作出色,连续十多年获评局先进个人,还是全省水利系统先进工作者。

7月26日,在雷塘点水渠上,记者见到了何建南。从衣着、肤色到举止,他已跟当地村民毫无二致,就连跟记者聊的普通话也带攸县话尾子,整个跟当地人“接轨”了。

常年巡渠,练就发现隐患的“火眼金睛”

从酒埠江镇普安桥渡槽出口到网岭镇皮佳冲的5公里水渠,是一条总干渠,有大小水闸5个,担负着灌溉醴陵、攸县部分乡镇及江西萍乡数万亩农田的任务。

这一渠段远离集镇,却是酒埠江灌区最重要、巡查难度最大的渠段。局里把最重的担子交给何建南,他不敢怠慢。

“一个隐患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他说,除了日常巡护、清理杂草外,还得认真查找每一个安全隐患,生怕因为不仔细酿成大祸。每巡至一个渗水点,他都要仔细观察一番、检查一次、重标一次。

“泥土突然变湿润、堤坝出现蚂群……”多年巡渠,他练就一双从细小苗头发现隐患的“火眼金睛”,消除了不少事故隐患。该局有关负责人说,20多年来,该渠段未出现过一起水利安全事故。

“丁零零……”去年6月底一天凌晨,他正在睡觉,突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原来,因上游持续暴雨,东干渠下游告急,局调度室命令他马上赶到东干闸,把水调往另一条渠道。

调水如救火。他立即抄起手电筒,撑一把雨伞冲进暴雨中,高一脚、低一脚赶往两公里外的东干闸。他熟练地启闸、截流……看着滚滚渠水流向另一条渠道,他才放下心。

“作为一名巡渠员,一旦接到局调度室的命令,就算外面‘下刀子’,也得马上赶到现场处理。”他说,2010年以前,因用电线路经常跳闸,开关闸门只能费力地摇长摇柄,一次90分钟以上,每次都累得腰酸背痛、气喘吁吁。

险峻之处,一个失足就可能被激流冲走

这段水渠的北端有1公里险峻路段。陡峭处,稍不留神一个失足,人就可能掉入10多米深的水渠,被激流冲走。

“过去,这里的路很窄,人必须小心通过,开始我不敢往下看,双腿发颤。”他说,所幸现在这段路已拓宽。

按照要求,内堤、堤顶、外堤下去1米处的杂草、杂木等,必须全部清除。他将其所负责渠段的内堤都用镰铲刨得光光的。堤坝上泥土里石头多,刨起来直恪手。他手上的水泡烂了又好,好了又烂。

有一次,他正在渠上除草,不慎惊动一窝野山峰。野山蜂一拥而上围住他一阵猛蛰,他痛得在地上打滚,人差点滚下水渠。他脸上被蜇成一个“大面包”,眼睛肿得看不清路,只能摸索着回家。

每年汛期,他最忙碌,必须增加巡渠频次。

2013年的一天傍晚,他巡至皮佳冲时,突见渠水急降。“不好!”凭多年的经验,他知道上游发生了险情,急忙跑过去。果然,上游出现山体滑坡,300多立方米泥石冲进渠道,水渠“梗塞”,浑浊的泥水从渠道两侧“哗哗”外溢,水渠随时可能被冲垮。

渠下有40多户居民。他立即用电话向局里汇报,又绕道赶往闸门处。天雨路滑,他摔倒了又爬起。鞋丢了,他顾不上寻找,光脚跑。关闸、改流东干渠……终于化险为夷。

一个晚上,有时反复调闸四五次

天旱时节,各用水点必须几天轮灌一次。特别是“双抢”,沿线村民对水需求量大,群众一个电话,他总是不论昼夜立即赶到数公里外的水闸放水。有时,一个晚上要反复调闸四五次,他总是不厌其烦。时间一长,哪里的田地什么时候最缺水,缺多少水?他了然于心。

渠首所长李文荣算了一下:按照他年巡渠3600余公里计算,等于22年共巡渠8万多公里。

何建南说,其实巡渠工作枯燥、寂寞而艰苦。

他每天早上7时出门。“上午巡一遍东干渠,中午返回点里吃饭,下午再巡另外一段渠。”他说,5公里的水渠,每天要走两趟,加上要清除杂草,每天都是从早忙到晚。

晚上巡渠,路旁偶尔窜出一只野生动物,足以把胆小的人吓个半死。他说自己开始靠唱歌壮胆,后来胆子才大起来。

然而更多的是寂寞。雷塘点地处人烟稀少的偏僻山村,“白天听狗叫,晚上听鸟叫”,他无时无刻不被寂寞“噬咬”着。在跟随何建南巡渠中,记者偶然发现他有个自言自语的怪癖。

忙于工作,却疏忽了家庭。他的爱人、小孩都在湘潭,他两个月才回一趟家,为此家人少不了怨言。他总是耐心劝慰。

去年秋,家人告诉他父亲重病住院,不巧,当时该渠段正处于防渗工程的关键阶段,他无法抽身。一个月后,父亲病情急转直下,他连夜赶回,却看到父亲已过世。他长跪在父亲遗体前,号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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