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26次空中轰炸日军基地的河源连平籍中国军人何健生致敬

8月20日，一个特殊的日子。

“820”对何健生来说是一个有特别纪念意义的数字：

1937年8月20日，在中国空军第一轮出击上海日寇的空战中，何健生是在一批轰炸机群中执行轰炸任务中的一人；

1942年8月20日，何健生轰炸越南河内日军使用的嘉林机场，在完成轰炸任务返航途中，飞机被日军击伤，何健生被俘，后引渡给汪伪政权；

1945年8月20日，何健生参与策划组织汪伪政权的“国府”专机“建国号”起义飞到延安，史称“扬州起义”；

1946年8月20日，何健生加入中国共产党。

受命出击，从飞机启动的那一刻起，何健生的每一次飞行都有可能是一张生命的单程票。

在我们的记忆中，很少有中国空军抗击日本侵略者的印象，无论是电影、电视、照片乃至文字描述。

作为一场民族战争，这场战事已过去将近70年。对这场战争，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其本来的面目一直不被人们所全面了解。

一如所有的空战场景一样，我们可以设想这么一幕图景：战机从基地出发，穿过云层，俯冲，扫射，投弹，空中和地面交织的激烈的枪炮声，飞机俯冲时的啸叫，飞行员凝神的片刻，瞄准器对准目标，飞机在空中追逐，拖着黑烟的飞机，军事营地或设施冒出的浓烟，流血的战士，尸体与死亡。等等。这不是电影拍摄场面，而是何健生从1937年8月起至1942年亲身经历的战斗历程。

1937年，何健生执行轰炸上海日军基地任务前的留影。

1931年，广州从化机场,何健生在广东空军第四轰炸队。何健生1931年参加广东空军。

1937年，何健生参加淞沪抗战凯旋回到南京时，寄给弟弟何俊生的照片，背后写有留言。

1937年，何健生参加淞沪抗战凯旋回到南京后，在寄给弟弟何俊生的照片背后的亲笔留言。

民国26年（1937）10月15日晨，何健生（右2）轰炸日军归来，下机后与陈祖陆、严方、王志斌、肖文史合影。此机曾随何健生3次赴沪杀敌。易炳昌摄

1939年，广西柳州。是年除夕，何健生在机场寄给母亲和弟弟的照片，照片上写有思念母亲和弟弟的文字，寄托他乡游子的无限深情。

何健生1940年代中期写给母亲的信。信中说：“在这国家民族到了最后的关头，就要拿出你给我的良心去为民众做个前锋。”

1939年，何健生奉命轰炸山西运城日寇机场，这是他在兰州休整时的留影。

1940年代初，出征前的何健生，地点不详。

何健生，1909年11月8日生于广东连平，1991年4月18日逝世。何健生逝世后，时任空军司令员王海参加追悼会并敬献了花圈。

事实上，从“七七”卢沟桥事变开始，1937年8月中旬，中国空军就开始了对上海侵华日军的强势出击，而何健生就是这场首轮对日空战中执行轰炸任务的中国军人。

在抗日战场上，何健生屡屡杀敌，曾参加上海崇明、宝山，湖南衡阳、长沙，湖北宜昌，广西南宁等地的对日作战。为此，国民党空军曾授予何健生二等宣威奖章。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爱国主义诗人屈原曾在他的《九歌.国殇》中唱道。这诗在2400年后，成了一个中国军人在抗击日军战场上的现实版。1940年秋，何健生在轰炸山西运城敌占机场返航途中，在凤陵渡上空同日本战机激战，他的背部中弹负伤，鲜血湿透了降落伞的背带,但何健生仍操纵着斯卡斯机枪对日机猛烈射击。尔后，何健生又领航机群飞行200多公里，直至顺利返回基地。到达基地时，他已经昏迷在座舱里。

战争是人类最残酷最无情的杀戮，刀剑、枪炮不认人，军人只听从命令，一切的结局只有神知道。可以想象，受命出击，作为随机飞行执行轰炸任务的何健生，从飞机启动的那一刻起，每一次飞行都有可能是一张生命的单程票。有必要重复一下，这样的经历他有26次。其中，他的座机曾六次被日军的战斗机或高射炮击中，他被迫跳伞逃生。跳伞，死神差不多是在向他招手了，但他谢绝了，他回来了。何健生与侵华日军的空中搏击，可谓壮怀激烈，九死一生。

毋庸讳言，对他所曾经历的战争的原来历史的样貌，由于政治原因和意识形态原因，我们都曾有意忽略或隐讳了。所以，导致了我们上述记忆的缺失。

民国初年，广东，何健生的父亲何玉田。

1965年，连平，何健生回乡省亲时为母亲谢石荫拍下的照片。

民国12年（1923），广州，何健生与他的同学谢某某。

1939年春，何健生在广西柳州待命，与母亲谢石荫和弟弟何俊生合影的全家福。何健生从小失父，对母亲和弟弟格外怀有深情。

1939年冬，四川成都，何健生与邱淑仪的结婚照。

何健生1940年代初的留影，地点不详。

1945年8月，在苏皖边区，当地民兵挑着何健生4岁的儿子何国胜（左箩筐）、8个月大的正在睡眠的女儿何国贵（右箩筐）穿越敌军的封锁线。

参与策划组织起义，将汪精卫“国府”专机开往延安，何健生则从陆路到达新四军总部；参与创办东北老航校，为首任训练处长 ， 培养出新中国第一代飞行员。

何健生曾在给弟弟何俊生的信中说，“820”对他是一个有特别纪念意义的数字：

1937年8月20日，在中国空军第一轮出击上海日寇的空战中，何健生是在一批轰炸机群中执行轰炸任务中的一人；

1942年8月20日，何健生轰炸越南河内日军使用的嘉林机场，在完成轰炸任务返航途中，飞机被日军击伤，何健生跳伞逃生被俘，后引渡给汪伪政权；

1945年8月20日，何健生参与策划组织汪伪政权的国府专机“建国号”起义飞到延安；

1946年8月20日，何健生宣誓加入中国共产党。

关于820起义，《中国空军史话》有详细的记载。1945年8月20日，处于汪伪政权严密控制下的蔡云翔、白景丰与何健生策划组织起义，由蔡云翔、张华、于飞、顾青、陈明球和田杰驾驶汪伪政权的国府专机“建国号”飞抵延安，成为第一架由敌人营垒起义飞往延安的飞机，也是八路军拥有的第一架飞机，开创了从共产党敌对阵营驾机起义投奔革命的先例。何健生、邱淑仪夫妇和白景丰（东北老航校时期改名白起——笔者注）、刘晏如夫妇以及吉翔、秦传佳等一行30余人，在我地下党接应下，也从地面起义成功，分两批从陆路先后顺利抵达新四军军部。

从194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起，何健生开始了他人生的全新历程。

1946年，东北老航校,何健生与长子何国胜、二女儿何国贵。

1946年，与白起（原名白景丰）在东北老航校的留影。白起是820起义的主要策划组织者之一，时任东北老航校的副校长。

1947年，何健生一家子在东北老航校的留影。左起：何健生、长子何国胜、女儿何国贵、夫人邱淑仪、小儿子何国强。

1947年，何健生夫妇留影于东北老航校。1946年3月1日，东北民主联军航空学校成立时，何健生出任该校训练处第一任处长。

1949年，何健生夫人邱淑仪与儿子在东北老航校的留影。

1949年，何健生奉命南下时在山海关前的留影。

1950年，上海。何健生夫人邱淑仪与女儿何国贵。

1950年，何健生在上海军管会工作，写信要母亲领着弟弟一家到上海团聚。左起：何国胜（健生大儿子）、邱淑仪（健生夫人）、何国强（健生小儿子）、何健生、谢石荫（健生母亲）、何国永（胞弟何俊生儿子）、何俊生（健生胞弟）、何国楷（俊生女儿）、颜宝宝（俊生妻子）、何国贵(健生女儿)。

1950年，上海，何健生（右）与母亲谢石荫、弟弟何俊生。

1950年，上海，何健生（右）与弟弟何俊生。

1950年，上海，何健生夫人邱淑仪。

1950年代初，上海，何健生夫妇。  

何健生夫妇均为人民空军，1950年春节，连平县政府向何健生的母亲谢石荫（持牌匾者）授予”光荣夫妻“牌匾，此匾在“文革”时被“造反派”砸碎。

1951年，何健生在江苏太湖的留影。

1951年，何健生在南京句容机场的留影。从1949年5月起，何健生曾担任上海军管会空军部秘书处办公室主任兼中央航空公司机航组军事代表，华东军区司令部航空处六科副科长兼大校场航空站站长等职。

1951年，南京，何健生夫妇与女儿何国贵。

1951年,何健生(右) 在南京大校场。

1953年，何健生奉命从上海调入北京，任空军司令部情报处参谋。回到北京后，他和两个战友一起，领着儿子和女儿游览八达岭长城。右1为何健生。

1953年，抗日战争的爆发地卢沟桥。何健生为铭记这段历史，专程到此存照。

1956年，北京，空军司令部，何健生的全家福。何健生的长子何国胜1960年代初参军，复员后分配至中国矿冶学院实验室工作；女儿何国贵则就读于首都师范大学外语系，毕业后在中学当英语教师，后任职北京海淀教师进修学院教研员。三子何国强高中毕业后于1968年上山下乡至山西，次年转至老家连平，1979年知青大回城，已婚的他本可返回北京，但因家庭原因留在连平。

1956年，北京。受衔后何健生的留影，胸上佩戴的是刚授予的三级解放勋章。解放勋章由全国人大会常委会决定，国家主席授予。一级解放勋章授予当时军级以上及其相当干部；二级解放勋章授予当时的师级及其相当干部；三级解放勋章授予当时的团级、营级及其相当干部。

1956年，北京，何健生夫妇与儿子何国胜、女儿何国贵。次年，何健生被打成“右派”，流放山西太谷县20年。

被错划“右派”流放山西太谷20年

对何健生而言，新的历程是战场之外的另一种曲折、另一种风险、另一种不确定性。1957年，他被打成“右派”，随即被流放到山西太谷县。先当铸造工，后在太谷县饮服公司照相馆当照相师傅，直至1976年在太谷县退休。整整20年，何健生抛家别子，忍辱负重。但是，他以自己顽强的生命力和意志力，挺过了这段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

1979年，何健生恢复名誉，得以返回北京与家人团聚。1986年3月25日，空军党委批准何健生行政级别调为13级，副师职，享受军队离休干部待遇，并极为罕见的让他重新穿上军装恢复军籍。历史终于还回他一个迟暮的春天。

何健生的人生历程可分为两段：前半段是他作为一个中国军人，英勇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战斗史；1946年后，是他人生的后半段——参与创建中共东北老航校，奉命辗转于大江南北，直至1957年被打成“右派”。

1959年，山西太谷，“右派”期间的何健生在铸造厂当铸造工。

1959年，山西太谷，“右派”期间的何健生。

1960年初， 何健生 “右派”时期在山西太谷同事合影。

1963年，何健生阔别家乡22年后，第一次回到老家连平的全家福。此前的1962年，何健生摘掉了“右派”帽子。

1966年3月，山西太谷，何健生与公司同事合影。

记忆如雕塑，坚过磐石。若生而为人，我们必须宽恕，但是决不忘记。

——欧洲南联盟北部城市诺维萨德多瑙河畔的一座二战死难者纪念碑碑文。

何健生一生有幸有不幸。幸是他从中国军人始，也以中国军人终，这期间经历抗日战争、参与策划汪伪政权专机“建国号”起义、参与创建东北老航校，被错划“右派”平反后又恢复名誉和军籍。不幸是在他的壮年时期，蒙冤受屈当了整整20年“右派”并流放他乡。

匹夫国难、党派纷争、政治变卦、时代更叠，历史大河时有浊浪翻滚、英雄饮恨，但何健生“命大”——大战不死、大难不死：26次空战轰炸日军，6次飞机被击落或击伤，甚至被俘，他没有死。1957年“反右”时，他被错划为“右派”而流放山西20年，他没有死。真可谓天佑忠良。

何健生曾两次荣立三等功，被授予三级解放勋章。1988年8月，中央军委授予何健生独立功勋荣誉章。

今天，我们翻看何健生留下的老照片，看到的是一个中国军人如歌如泣的人生缩影，以及其中隐含的一个时代风起云涌的种种表情。

1979年，北京。蒙冤“右派”二十多年的何健生终于在1979年平反昭雪。这是何健生平反后重新穿上军装的留影，他是我国空军唯一的平反后得以恢复军籍和名誉的空军干部。

1979年9月，何健生的蒙冤得到平反并恢复名誉，回到家乡连平，与弟弟俊生在母亲墓地前。因受哥哥牵连，何俊生在1958年被扣上历史反革命帽子，流放到青海劳教，1978年摘帽，1984恢复公职。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何健生得到平反昭雪。东北老航校的战友们奔走相告，相约相聚。1980年代初，何健生与老航校的战友们在一起。右1为何健生；左1为侯书军，时任成都空军司令员；左3为王雪韵，革命先烈谭平山夫人；左5为方槐，时任武汉空军司令员；左6为郭浩，时任中国民航总局局长；左8为韩明阳，时任北京空军副参谋长。

1984年8月，北京。何健生（左一）与黄乃一（中央纪委）、华龙毅（空军英雄、广州民航局长，离休）、蔡演威（东北航校飞行丙班毕业，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专机飞行正驾驶员，离休）合影。

1985年1月14日，北京饭店，何健生与东北老航校旧好的合影。右起：何健生、蔡演威（东北航校飞行丙班毕业，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专机飞行正驾驶员，离休）、林弥一郎（东北老航校留用的日本教官）、王中笑（空军某师师长）、大隆国一（东北老航校留用的日本教官）。

1986年，北京，何健生与旧好的合影。左1为张执之，曾任空军副参谋长；左4为李汉，在抗美援朝战斗中第一个打下美国飞机的空军英雄；左5为华龙毅，抗美援朝特级英雄，曾任广州民航局长；左6为何健生；左7为佐藤靖夫，东北老航校的日本教官。

1991年4月18日，何健生在北京病逝，享年82岁。5月4日，空军政治部在八宝山为他举行了告别仪式，时任空军司令员王海及空军司令部领导班子成员参加追悼会并送了花圈。何健生骨灰安放在八宝山革命公墓。

1991年5月4日，北京，时任空军司令王海、副司令何庭一、林虎、刘玉堤等空司领导，参加何健生遗体告别仪式并亲切慰问何健生家属。一些东北老航校的老领导丶老战友和家属代表也到场参加告别式。

1991年5月4日，北京。在何健生遗体告别式上，邱淑仪痛别相伴52年的丈夫、战友。

何健生一生刚强豪迈而铁骨柔肠，坦荡清正而慷慨悲壮，这正是大时代下的曾经传统文化浸淫的中国军人最动人、最迷人也最具撼动力量的形象和气质。

何健生的气节和情怀跨越党派和时代。

作为客家人的俊杰英豪，何健生戎马一生，战功赫赫。他逝世后，治丧委员会的公告这样评价：“何健生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的好党员、经过长期考验的忠诚战士。他参加革命46年，始终坚信党，为了党的事业，为了民族的独立和人民的解放，为了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胸怀坦荡，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不计得失，严于律己，献出了毕生精力。”

何健生秉持的是一份客家人的忠诚、坚韧。这份忠诚和坚韧，铸就了一个顶天立地的中华民族的铮铮脊梁。

何健生年表  

1909年11月8日生于广东连平。

1928年，毕业于连平县立师范学校。

1930年，参加广东空军，当过掩护大队上士班长，准尉见习排长。

1936年8月，在浙江笕桥国民党空军中央航空学校受训，为准尉受训员。后任国民党空军第九大队二十七队准尉爆击士，笕桥修理厂军械科准尉机械士。

抗日战争爆发后，从1937年8月起，先后担任国民党空军第八大队十九队准尉爆击士，第一大队四队准尉轰炸员等。曾参加上海崇明、宝山，湖南衡阳、长沙，湖北宜昌，广西南宁等地对日作战。

1937年8月起至1942年，何健生26次升空作战完成轰炸日军任务，6次跳伞。国民党空军曾授予何健生二等宣威奖章。

1945年8月20日，参与组织策划汪伪国府专机班“建国号”飞机的起义，飞机从江苏扬州机场起义飞抵延安。这是第一架由敌人营垒起义飞往延安的飞机，开创了从共产党敌对阵营驾机起义投奔革命的先例。何健生夫妇等30多人在我地下党接应下，从陆路抵达解放区，在新四军军部参加了新四军。

1946年1月，担任东北民主联军航空总队训练室主任。

1946年3月1日，东北民主联军航空学校成立时，出任东北老航校训练处第一任处长。

1946年8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在创建东北老航校初期极其艰难条件下，何健生曾用自己的黄金购买教具，为东北老航校的建设作出了重要贡献。

从1949年5月起，先后担任上海军管会空军部秘书处办公室主任兼中央航空公司机航组军事代表，华东军区司令部航空处六科副科长兼大校场航空站站长等。

1953年9月、1954年12月，两次荣立三等功。

1956年1月15日，被授予三级解放勋章。

1957年，被划为“右派”流放至山西太谷县。

1962年，摘掉“右派”帽子。

1976年，在山西太谷县退休。

1979年，“右派”平反昭雪，恢复名誉、恢复军籍。

1986年3月25日，空军党委批准何健生行政级别调为13级，副师职，享受军队离休干部待遇。

1988年8月中央军委授予何健生独立功勋荣誉章。

1991年4月18日病逝于北京。

注：本篇文字参考文献材料：《浴血长空——中国空军抗日战史》（航空工业出版社.2006.6）、《中国空军史话》、《革命史资料》第12期、1988年7月7日人民日报海外版。

【以上图片资料全部由何健生侄子何国晖提供，谨此致谢。】

2013年8月20日，由河源市政协主办的《民族脊梁  客家豪杰——河源籍中国军人何健生历史图片展》在河源揭展，在展馆前，何氏家族与河源市政协主席龚佐林合影。是日，《民族脊梁  客家豪杰——河源籍中国军人何健生历史图片选集》画册公开出版发行。

2013年9月3日，河源市长彭建文专门到展馆观看何健生历史图片展览。

2014年8月1日，建军节，由河源市政协与连平县政协联合主办的何健生历史图片展，在何健生家乡连平县博物馆展出，河源市政协主席龚佐林、连平县四套领导班子成员及县直属各局干部参加揭展仪式，龚佐林致辞。

2014年8月1日，连平。何健生女儿何国贵在揭展仪式上致辞。

2014年8月1日，连平。何健生历史图片展揭展仪式上的武警战士。

2014年11月24日，何健生历史图片展在河源职业技术学院揭展，河源市政协主席龚佐林、副主席唐汉芳，河源职业技术学院党委书记段邦贤、校长刘安华，何健生女儿何国贵出席揭展仪式。

2014年11月24日，河源。河源市政协主席龚佐林在揭展仪式上致辞。此前，作为学校爱国主义和传统教育的一个项目，河源职业技术学院决定，在学校的学术报告中心，专门辟出场馆，永久展出和收藏何健生的历史图片资料。

2014年11月24日，河源。何健生女儿何国贵在揭展仪式上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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