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八期 我的战友鲍化南

    中华鲍氏网 2011年2月28日 谢琰


                                         我的战友鲍化忠
                                                                                  口谢琰
    每提到抗日战争中敌后抗日那段历史,我就想起了这位和我共同战斗的老战友——鲍化忠同志。 
    鲍化忠,偃师南蔡庄人。1938年春,我们在洛阳参加了高树勋部队作宣传工作。在鲁南莒县东南崖,我们同在中共领导的政治部学生队学习。学习结业,他被分配到高部第三团政治处任宣传干事。在鲁南驻地,他为宣传抗日救亡,宣传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奔走呼号。当部队由鲁南向北挺进冀鲁边区时,第三团为先遣团。鲍化忠随团首先到达鲁北乐陵县——第八路军东进抗日纵队建立的敌后根据地,受到当地居民的热烈欢迎。他和政治处其他同志一起,到乐陵县访问了东进抗日纵队政治部。他代表团长宋铬周邀请肖华司令员,向三团全体官兵作报告,和“东纵”结下了亲密的友谊。
    鲍化忠极富爱国献身精神。他是宣传干部,本身没有战斗任务,但该团每有战斗,他必积极参加,置身战斗前列。他反对把做宣传工作的干部叫“卖狗皮膏药的”。他说:“作宣传是宣传真理。要别人做到的,首先自己要做到,不能只宣传别人,自己当狗熊。”
    1939年4月的一天,我军得到情报:庆云县城敌人撤走,城里留下伪军不足百人。团部决定派一连人,由一副营长指挥,夜袭庆云县城。鲍化忠主动要求参加这次战斗。当夜步行85里,拂晓前到达距县城仅一里的贾家村。指挥作战的副营长和鲍化忠同志正向部队布置任务,准备行动,不料敌人突然增兵600余人,包围了贾家村,以绝对优势的火力向我方进攻。我军凭借断断续续低矮的寨墙及临时构筑的简易工事坚守,敌人连续冲锋都被击退。当发现敌人后续部队力量不断加强时,我军被迫撤退。鲍化忠来不及撤出阵地,鬼子已大量进村,仓促间他躲进一户群众院里的黍秸堆中。鬼子进院后,用刺刀对黍秸堆反复扎刺,也未发现,这是他经历的最惊险的一次战斗。
    夜幕降临,敌人退走。他从黍秸堆中出来,发现门口一个小孩被敌人刺刀刺死,小孩的全家正在痛哭。原来当他进门躲进黍秸堆中时,被这个8岁的小孩看见,尾追的敌人赶来追问,小孩则摇头表示“未见”,凶恶的敌人就把小孩刺死了。小孩的父亲正在为大儿子被鬼子抓走、小儿子又被鬼子刺死而悲伤,见到鲍化忠同志从黍秸堆走出,则庆幸地说“好,好!总算保住了同志的一条命。”并连夜送鲍化忠同志出村,离开了危险区。
    一个8岁的小孩为掩护抗日战士而献出了生命,小孩的父亲又强忍亲子被害的悲痛,护送抗日战士脱离险境。由此可知,抗日战斗在沦陷区人民群众心目的地位!“民心不可违”、“得民心者得天下”。抗日战士与人民群众这种血肉相连的鱼水深情,决定了日本侵略者必败,抗日战斗必将取得最后的胜利,历史的结局准确无误地证明了这个真理。
    1939年夏秋之时,高树勋的部队在冀鲁边区,既经受了日本鬼子残酷的大扫荡,也经受了国民党反共高压政策的疯狂打击。当年冬季,高树勋部队被迫撤离冀鲁边区,南下到冀南的清丰、南乐一带。部队政治部改组,政治部领导人撤换,大批反动派“政工人员”拥人该部,原来“红过”的政工人员遭到逮捕、暗杀、活埋。正是在高树勋部队政治转向、反共恶浪“黑云压城”的关键时刻,我和鲍化忠同志决定离开该部另谋他途。临别的头天晚上,在一个农村小屋昏暗的豆油灯下,他以极其清秀流利的笔迹,在我珍藏的笔记本上,写下了临别赠言:“用马列主义武装头脑,坚决走共产主义道路,这是我对小弟的希望。”这是他对我的希望,也是我们两个面对反动派的挑战、妄图把我们从历史正道拉入歧途时,我们共同的誓言。
从那次分别以后,经过了50余年的风风雨雨,我们再也没有机会相见,我不知道他以后的经历如何,但我相信,他在政治上是不会迷路的。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经当年战友宋银章的指点,到他的家乡偃师南蔡庄拜访他,但不幸的很,他已因病去世了。据家人介绍,他终生教书育人,淡泊名利,始终是一个清贫的知识分子。
    (本文作者谢琰,1922年出生于孟津县铁谢镇,中原大学毕业。先后在开封《中州晚报》、《河南日报》、新华社河南分社工作,现离休。) (鲍典章提供选自《洛阳文史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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