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五期 “老墓”的兴衰枯荣
- 中华鲍氏网 2011年5月21日 牛成孝
“老墓”的兴衰枯荣
口牛成孝
《老墓》已寓于天地间经过漫长的2000年岁月(鲍宣死于公元3年,至2003年为2000年)。“秦宫汉阙,变做牛羊野”,“多少豪杰,投至孤踪兔穴”,历史沧桑,它怎能不染上斑斑驳驳的史痕?直到文革时期,老墓荡平,无迹可寻,难道不是一种历史的演变吗?根据《潞州志》的记载,老墓的香火鼎盛时期,应在汉光武刘秀即位之后的东汉初年。《潞州志》载:“世祖即位,褒表(鲍)公子孙,皆至显宦,立祠于墓以祀之。”由此推断,在老墓前面修建祠堂,在东汉初年就有了,并能和民间传闻结合起来。我童年时听老人讲:“南鲍村,因守坟而缘起。”我想:墓前既然修建供人凭吊祭祀的祠堂,一定要有人看管,老墓离鲍氏居所鲍庄,不仅有两华里之遥,而且中间还隔着一道丘陵,如无人看守,那祠堂不等于狐窝狼穴吗?从村名也可以看出这种承传关系,北曰:鲍庄,南曰:南鲍,都有一个“鲍”字。由此推断:南鲍在东汉时就开始建村了。
老墓香火鼎盛的第二个时期,应在明代弘治五年之后。《潞州志》记载:“历汉、唐、宋,涉元,沧桑变易,祠宇尽废,而墓犹巍然。仰惟我朝列圣相承,重念先代忠臣祠墓,累命有司,封树护守,第治县者,漫不留意。”意思是说:老墓经历了汉、唐、宋、元四个朝代的沧桑变化,到明代,原来的祠堂殿宇,均已不复存在,只剩巍然屹立的墓丘。大明朝“列圣相承”,一再考虑到先代的忠臣祠墓,不断命令有关部门对其“封树护守”,只是治理县衙的官吏,却漫不经意,未能予以关照,致使老墓荒芜,“为人樵牧”。
明代弘治年间,监察御史周琰和蒋勋,两人曾先后两次至上党视察,都关照鲍宣墓祠,因此,潞州知府马暾与长子进士阮勤(曾任南京刑部左侍郎)于弘治三年冬,同到南鲍“寻其遗址”,见“墓址榛芜”,“心恒恻然”,“命工剪除荆棘,周围筑墙以护樵牧”,从此老墓周围建起围墙。弘治五年(公元1492年)长子知县孙玺建祠于墓前,以奉香火。”府志载曰:“构量三间,左右厢房各三间,门一间,加以绘饰,砌以砖石,龛卓,供器悉备。”当时的老墓“过者兴思,见者起敬,天下后世莫不歆慕。”应该说是老墓又一个香火鼎盛时期。据考证,此时长子县城南街有鲍公祠一座,也称郡学乡贤祠,监察御史周琰、蒋勋以及知州马暾都曾到这里上香凭吊。北高庙东侧路右有“鲍宣故里”石碑一块,解放后我的老同学王世显从北关入城求学屡屡见到它。
我童年时见到的老墓,正是抗日时期,它隆若小山,巍然屹立于南鲍村当中,既没围墙,也不见享殿,只留两块古碑,一块立在墓腰(记载逝者生平),一块立于墓下,上书:汉司隶鲍宣。我记得清楚,墓下那块碑为清代所立。我在老墓前长大,从不见有人朝拜和祭典,即使清明和七月十五也不见有人来烧纸。但也不是绝对没有人管,我记得居住在老墓东侧的一家和姓人,因修房盖屋向西偏出一点,这时有鲍庄来的鲍姓(据说他叫鲍矛以)阻拦说理,说是占了他们的坟土。
作者:牛成孝,长子县南鲍村人。自幼在“鲍宣墓”周围玩耍成长,学业有成后,致力于古代文学教学四十多年,任山西省长治市教育学院副教授。著作及参编书籍:《中学语文教育学》、《先秦诗歌鉴赏辞典》、《写作与作文教学》、《新编古代文学自学教程》、《情系天涯绿》等,退休后仍笔耕不闲,并热情于地方文化事业。
(节录于山西,长治市,文联机关刊,2002年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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