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五期 (清)鲍椒《鲍司隶三世合传》的语体文

    中华鲍氏网 2011年5月21日 鲍增虎译


                   (清)鲍椒《鲍司隶三世合传》的语体文
                                                  口鲍增虎译自《龙溪鲍氏宗谱》
    司隶校尉是汉代设立的大臣,掌管考察心术邪恶或行为不端的官员,等级比照郡守刺史,管领京兆,冯翊、扶风宏农、河东、河内、河南七郡的监察官。司隶校尉入朝时,与尚书令、御史中丞坐专门的席位,所以京城称他们为“三独坐”。如果不是有才能的人,是不能担任这个职位的。
    我太祖鲍宣,字子都,曾任司隶。原配夫人桓氏嫁给他时,陪嫁的财物非常丰厚。先祖不高兴,桓夫人不敢仗恃娘家富贵而对夫家骄傲,于是遣还陪嫁的仆役,换上粗棉麻衣服,与太祖一起拉着粗陋的车子回夫家。她拜见公婆后就提起水罐外出打水,洗衣做饭,尽妇道。 当汉孝成皇帝选拔孝廉时,太祖鲍宣应选进京,路遇一位书生,突然心口剧痛,太祖下车挽扶,并为他抚摩,那位书生很快就死了。太祖不知道死者姓名,只见他随身袋里有书一卷,白银20块;先祖取了一块用以支付丧葬的费用,其余的银子放入棺中,把书放在他的腹部,将他埋葬了。
    太祖鲍宣未到京城,有一匹青白色的马跟随着,途中在一户关内侯家借宿,主人问:“你怎会得到这匹马的?”太祖把实情告诉了他,那关内侯惊叫道:“你遇上并埋葬的是我的儿子。”于是将灵柩接回家中,打开棺盖一看,银两和书全都同太祖说的一样,那位侯爷于是向朝廷举荐我太祖鲍宣,皇上就任命鲍宣为谏议大夫及司隶校尉。
    汉孝哀帝时,外戚执掌朝廷大权,王莽更为奸恶狡猾,把持朝政,朝臣们没有敢于直谏的。我先祖鲍宣上书进谏说:“我认为孝成皇帝时外戚专权,使天下污浊杂乱,挥霍无度,使百姓穷苦困迫,这种危亡的迹象,陛下您是曾经亲眼目睹的。现在怎么反而比前朝更厉害了呢?朝中没有正直忠诚、博通古今、全身心为国担忧的大臣,以致外戚、小人、宠臣董贤之流官至高职。官爵不是陛下您一个人的官爵,而是天下人的官爵。您用人不当,却希望天下百姓心悦诚服,岂不是十分困难的事吗!孙宠和息夫躬,是最奸恶的,尤能迷惑世人,应及时罢去他们的官职。对那些未受到儒家经典教育的外戚幼童,命令他们辞官,到老师处求学。皇上应赶快招用傅喜,让他去教育那些外戚;对于何武、师丹、孔光、彭宣、龚胜等人可以委以重任。陛下能容纳那么多无才无德的人,难道不能容忍和使用何武等人吗?治理天下应该合乎天下人的心愿,不能只顾自己的意志去做。”
    皇帝因为先祖鲍宣是有名大儒,又考虑到丞相王嘉的遗言,才又任命孔光为丞相,并任命何武为前将军,彭宣为御史大夫。
    一次,丞相孔光到园陵去,他的属官依照他的指令在专供皇帝行走的驰道上驾车快跑。我先祖鲍宣恰巧遇见此事,就派属员让他们停下来,并没收车马,羞辱了孔光。于是,御史中丞奉令来抓捕先祖的人,先祖紧闭大门,不让对方进门。不久,先祖鲍宣以“闭门抗拒,大不敬不道”的罪名被捕下狱。
    博士弟子王咸在太学前举起旗帜说:“愿意出面相救鲍司隶的人在此会合。”一时有一千多太学生前来会合,他们等到丞相出门时拦路喊冤,丞相不予理睬;他们又到朝廷上书起奏,皇上也同样不同意。第二年,哀帝去世,平帝登基。公元3年(癸亥),王莽篡谋夺取大权。因为先祖鲍宣不肯归附于他,王莽于是假传圣旨将鲍宣和汜乡侯何武等几百人杀害了。三年后,王莽用毒酒毒死了平帝,篡了汉朝皇位达十八年之久。先祖鲍宣的儿子,名永,字君长。王莽手下的都尉想谋害鲍永,上党太守苟谏知道了这个阴谋后,招纳鲍永做部下,使其保全性命,免遭杀身之祸。鲍永侍奉后母非常孝顺,夫人柴氏在后母前骂狗,鲍永大怒而休了柴氏。
    汉光武帝登基,访求贤人,查到鲍永是前司隶校尉、忠臣鲍宣的儿子,就提升他做御史大夫,世袭司隶校尉的爵位。建武乙末十一年六月,来歙和盖延等进攻元安,平完蜀地的叛乱,打了大胜仗。蜀人大惊,派刺客刺杀来歙。赵王刘良跟从皇帝给来歙临吊回来,入夏城门和中郎将张邯争路,刘良跋扈惯了,叱令张邯返回,又责骂守门侯岑尊,令他跪在大道上叩头谢罪。司隶鲍永义愤难平,弹劾赵王无视大臣间的礼节,是大不敬。赵王自恃地位高,但鲍永却敢弹劾他,朝廷内外对鲍永充满了敬意。鲍永又征召扶风鲍恢为都宫从事,鲍骏做九江太守。鲍永和鲍恢刚直不阿,不畏强暴,连皇帝都说:“我的那些亲戚应该收敛一些回避‘两鲍’了。” 
    鲍永曾经过霸陵,在过刘玄墓时指挥坐车进入墓旁田间小路,身边的人急忙加以阻止。鲍永说:“曾屈膝降贼的人,我是不朝拜的,即使获罪我也在所不避。”但他往西到了扶风,却赶着牛车拜谒了苟谏的墓。皇帝听了很不高兴,向手下大臣说:“一个奉皇命的使节这样做,可以吗?”谏议大夫张湛回答说:“仁是一个人行为的根本,忠是以义为先的;仁不忘故旧,义则忠于君主。”皇帝说:“你说的不错。”于是就封鲍永为尚书仆射的官职。事后,永又打败了农民起义军,被封为平阳侯,鲍永娶王氏,生儿子名昱,字献夫,号文泉。
    鲍昱小时曾问祖母桓氏说:“您还记得拉破车的事吗?”太夫人说:“我的婆婆曾经说过的,生存不忘灭亡的可能性,安全不忘危机的存在,我怎敢忘呢?”明帝时,鲍昱由茂才世袭司隶,兼任御史中丞。他来往于朝廷时骑一匹青白色的马,京师的人因之而编了歌谣唱道:“鲍家骑青马,三代任司隶,马虽瘦,行路稳!”
    汉章帝建初元年,鲍昱任尚书仆射、司隶太尉,又被封为上党郡公。他娶夫人张氏,生了三个儿子,长子鲍翕,任石渠阁中书;次子鲍鸾,官至大司农;幼子鲍德,任南阳郡太守,施行仁政,老百姓尊称他为“神父”。这些忠孝节义的逸事,记载在史书传记上,如日月般光耀后世,显示儒家传统美德。我看了文泉公的影印墓志铭,却未能看到他的真迹,于是将所听的人物事件记载下来,写成合传,以供后代继承祖先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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