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氏古代名人】鲍之钟校四库全书
- 中华鲍氏网 2013年11月27日 徐苏
鲍之钟校四库书
徐苏
自乾隆皇帝下诏,成立四库全书馆,开始编纂《四库全书》任务以来,先后从翰林院、内阁、国子监和南巡所到之处选拔了一大批饱学之士,分别担任该书的总裁、纂修、提调和分校官。其中,镇江人鲍之钟就是被乾隆皇帝选中的一个,他以内阁中书的身份,被选为四库全书馆内的分校官。
鲍之钟,清代诗人。字论山,一字礼凫,号雅堂,江苏丹徒人。他出生于书香门第,其父鲍皋,字步江,号海门,是国子监的生员,也是当地有名的“京口三诗人”之一。乾隆元年(1736年),鲍皋被推荐参加朝廷的应试,举博学鸿词,因病而辞。鲍皋不仅自己能写得一手好诗,他的儿子鲍之钟和三个女儿鲍之芬、鲍之蕙、鲍之兰都能吟诗,“一门风雅,为时所称”。鲍之钟少负俊才,文采秀逸,以一首《初月赋》而闻名于乡里,被当时的学官刘墉赏识,引起了外界的注意。乾隆皇帝南巡时,他被推荐献上诗赋,召试第一,授内阁中书。乾隆三十四年(1769年)考中进士,以后多次外放考官。乾隆四十八年(1783年)他到贵州担任了乡试副主考,五十一年(1786年)又担任了广东乡试的副主考,五十二年(1787年)担任了会试的同考官。
鲍之钟多次担任过考官,阅卷拔人。但没有想到他自已却在参加科考时遇到了麻烦。清人陈康祺撰写的《郎潜纪闻》是一部內容丰富,材料广泛的史料笔記,其中讲了一段鲍之钟在会试中说不清、道不明的事,说是在乾隆三十四年会试后,皇帝在阅看朝考进呈的卷子时,对以拟取前列的严本、王世维、鲍之钟、程沅的卷子发生了怀疑,认为有隱藏名姓字样,迹涉关节之嫌。
第一名的试卷里有此句:“人心本浑然也,而要必严办于动静之殊”,第一名的名字叫严本。第二名卷里有:“维皇降衷”名字叫王世维,皇,王也。第三名“包含上下”,考生叫鲍之钟。鲍,包也,在上下,在其中也。这些到底是附会,还是作弊,恐怕谁也说不清楚。由于当时参与阅卷的官员都是乾隆信任的大臣,没有就此兴大狱,从宽免究。但乾隆皇帝心里显然是又疑问的,他要求军机大臣会同原看官重新阅了一遍全部考生的试卷。结果是原来的前三名,最后被排到倒数的位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还是个谜。不过比他们更倒霉的算阅看推荐他们卷子的考官,被交部查处了。
鲍之钟被选入四库全书馆,与乾隆皇帝南巡有关。这位皇帝出巡,并不仅是游山玩水,也重视在途中发现人才,选拔人才。他每次出巡,都会采用一种方式选才,由他亲自出题,来考试敬献诗赋的士子,从中挑选出满意的人才,带到京城去量才取用,取得过很不错的效果。第一次南巡考试江苏、安徽、浙江进献诗赋的士子时,江南(江苏、安徽)取了一等5名,依名次顺序是蒋雍植、钱大昕、吴烺、褚寅亮、吴志鸿。浙江取中一等3名,即谢墉、陈鸿宝、王右曾,均特赐举人,授为内阁中书。以后五次南巡,每次取中的士子,名额又有了一些增加。
通过六次的考试,乾隆皇帝发现和培养了一批人才,他们之中的一部分,有的成为政界的重臣,有的成为学界的泰斗,有的成为诗文书画方面的名家。如他第一次取中的江南一等第二名的钱大昕,历任编修、侍讲学士、学政、少詹事,精研经史,诗文俱佳,著有《二十二史考异》、《元史艺文志》、《潜揅堂文集》等几十种著作,被公认为清代经史权威、学界泰斗、文坛大家、诗词巨匠。浙江的一等第一名谢墉,历任编修、内阁学士、殿试读卷官、吏部侍郎、上书房行走、国史馆副总裁、四库全书馆总阅。
以后第二、三、四、五、六次取中的士子,也是人才济济。像孙士毅,历任四库全书总纂官、云南巡抚、两广总督、吏部尚书、大学士。王昶,历任鸿胪寺卿、大理寺卿、左副都御史。特别需要强调指出的是,考取的士子中,不少人参加了《四库全书》的编辑工作,有些人还是重要人物,对编纂《四库全书》做出了突出贡献。据史料记载,当时被选到四库全书馆任事的官员有17人,其中鲍之钟也被挑选到到四库全书馆担任分校官。他和其他被选中的士子副总裁沈初,总阅官谢墉,总纂官陆锡熊、孙士毅,总校官陆费墀,翰林院提调官冯应榴,武英殿提调官韦谦恒,总目协勘官程晋芳,纂修官、分校官金榜、王念孙、张培、沈叔埏、杨揆、赵怀玉等人,尝尽了编书的酸甜苦辣。
在四库全书馆担任分校官,即是一种荣誉和谋生的手段,也是要负相当的责任的。稍有分心,就会受到罚俸、降官的处罚。虽然干好了,也可以升官,进翰林,得到品尝皇帝颁发哈密瓜的机会;但更多的是受到处罚。在编书的过程中,几乎没有一个担任校勘的人员逃过处罚的。即使是饱学之士也无一幸免。当时,,规定四库全书的校勘也有一套严格的赏罚管理制度,有功者赏,出错者罚,一般每三个月就会考核一次,发现错误及时更改。总裁错至三次,复校错至两次者,均要交部察验。书内发现错误,书的总校要记过一次,分校要记过二次。后由于总校校勘的书较多,容易出错,标准稍有放宽,同总裁相同,对照错处满三次交部察验,然后视出错的程度,给予降职、罚俸的处罚。即使这样,担任总校的人也难逃处罚,如有一次考核中,担任总校的孙溶被记过三百七十次,何思筠被记过二百九十三次,徐以坤被记过二百六十五次。而分校最多的康仪均为七十八次,最少的王念孙为二次。一次就有好几十人送部察验,领受处罚。总校的责任最大,也最易出错,所以后来唯一负责总校的总校馆陆费墀,被搞得那么惨就不奇怪了。在分校官中,鲍之钟得到过品尝皇帝颁发哈密瓜的机会,也受到过记过两次交部罚俸的处分,但和其他同时的分校官来比,他受的处罚还算是轻的。
鲍之钟居官以风骨闻。在四库全书馆散官后,他升到了户部郎中。但由于受到了权臣和坤的压制,就一直止步不前,官职再也没有动过。晚年,他喜欢流连诗酒,以结交文友为乐。在京城时,他与洪亮吉、吴锡麒、赵怀玉唱酬最密,法式善称为“诗龛四友。”著有《论山诗钞》等。
作者信息: 徐苏 镇江市图书馆研究员,江苏省古籍保护专家委员会委员,镇江市图书馆学会副理事长,市三国演义学会副会长。联系电话 13775353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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