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鲍氏代有才人出”，我们不但有许多为国为民作出卓越贡献的历史人物，而且也有许多现代的杰出人物。他们是我们家族的光荣，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光荣。原军事科学院毛泽东军事思想研究所所长、国家马恩军事理论权威鲍世修宗亲就是其中的一员。宣传他们的道德情操，就是宣传和继承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就是实现民族复兴中国梦的具体步骤。晟旻的这篇访谈录很好，值得各位宗亲认真研读。                  

               继承和发展马恩军事理论是我们的神圣责任

                             □ 晟　旻

内容提要：鲍世修先生是原军事科学院毛泽东军事思想研究所所长，资深军事理论家，曾长期从事马克思主义军事经典作家和资产阶级军事经典作家理论著作的译校和研究工作。他穷半个世纪精力，用沙里淘金的毅力和功夫，把马克思和恩格斯分散在几百篇各类文章中的军事理论观点和贯穿其中的科学方法精选出来并系统整理，写成理论著述，使我们学习研究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有了科学、简明的文本。这是一项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理论事业。我们必须从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和全军指战员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掌握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看家本领的高度，严肃对待学习继承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这项任务。

关键词：马克思恩格斯 军事理论

晟  旻：您是中国的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权威。您多次在一些场合宣传强调，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是无产阶级军事科学的基石，发展中国军事科学不能离开它，而必须始终坚实地站在它上面。您能否详细谈谈您的观点？

鲍世修：可以。我们知道，19世纪中、后期，伟大的思想家、革命家、共产主义运动先驱卡尔·马克思和他的战友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共同创立了科学共产主义学说。这一学说广泛涉及社会科学各个领域，军事科学作为社会科学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他们的学说中占有重要地位，而且马克思和恩格斯的一些军事理论观点，在人类社会不断走向更公正、更合理、更理性境界的变革途程中，曾经发挥过十分重要的推动作用。

回顾走过不久的上个世纪，一些年长者不能不心情激动、感慨万千。20世纪是一个很不平凡的世纪。过去的一百多年，全球经济跌宕起伏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长足进步，既创造了新的文明，又带来了巨大的社会变革。在此期间，军事科学也前进了一大步。回首百年，从推动军事科学发展的客观条件来看，尽管世界战事频仍，军事政治形势变化多端，战争样式杂然纷呈，但能给历史留下最深印迹的除两次世界大战外，就要数一些国家受压迫、被剥削的劳苦大众为推翻本国反动统治、摆脱异族奴役和抗击外敌入侵而进行的规模宏大的人民革命战争了。历史经验证明，成功的战争实践从来离不开先进的军事思想指导。回眸20世纪上半叶世界上一些国家人民大众在无产阶级政党领导下通过武装斗争夺取革命胜利的光辉历程，回首上世纪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如燎原大火般的民族解放运动，我们必须追溯源头，认真探究一下马克思和恩格斯留给后世的丰富的军事理论遗产，以及它在指导那些摧枯拉朽的革命运动和民族解放运动中所曾发挥过的巨大作用。事实上，20世纪是马克思、恩格斯科学的军事思想获得最成功运用和创造性发展的闪光世纪。

20世纪初世界的军事政治格局和不同利益集团间的对垒态势，是从19世纪中期欧洲乃至世界各大国间频繁摩擦纷争和国际阶级力量激烈抗衡中延续下来的。马克思和恩格斯正是生活和活动在那个时期。当时，欧洲的无产阶级刚刚登上历史舞台，并试图以普遍起义的方式来动摇资产阶级对世界的统治，但他们在军事上十分幼稚，不仅缺少具有自己特色的关于战争和军队的系统学说，而且连一般的武装斗争常识都很欠缺。马克思和恩格斯为了弥补无产阶级在这方面的不足，决心投入巨大的精力来研究军事。他们经过半个世纪对大量历史的和现实的战争的仔细考察，以及对几百部军事理论和军事历史著作的认真钻研，写下了近两百万字的军事文章，提出了一系列揭示武装斗争本质及其内在规律的重要原理、原则和论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军事理论体系。不过，他们两位巨人创立的这套克敌制胜的法宝，在他们在世时由于时代历史的局限，并未发挥应有的作用。只是到了20世纪，当比较成熟的革命形势在某些国家出现时，这把思想利剑的理论锋芒才真正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俄国十月革命的成功，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其他各社会主义国家的出现，以及风起云涌的民族解放运动，都与这一理论指导有着密切联系。所以我们说，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是20世纪影响世界历史走向的新军事思想，同时也是无产阶级军事科学的基石。

附带说一下，说到“权威”，我还不够格，受之有愧。

晟  旻：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触马克思恩格斯军事思想的，是什么时候认识它的理论价值的？

鲍世修：我接触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经典著作是从上世纪50年代末开始的。1959年，中央军委为了从根本上提高军队干部、特别是军队高级干部的军事理论素养，专门在该年的工作要点指示中要求全军的高级干部系统学习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和斯大林的军事著作。但当时在国内和军内却找不到马恩列斯军事著作的读本。为了落实上述指示、解决干部有书可读的问题，军委责成军事科学院负责，组织专门班子翻译和编纂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军事文选。我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从济南军区奉调来京，参与完成这一既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的。从此以后，我同马克思恩格斯军事著作的译校、学习、研究便结下了不解之缘。

军事科学院译编马克思恩格斯军事著作，随着选编目的的不同，先后共有3次，我都幸运地参加了，这就使我有机会能够较全面地去了解马克思和恩格斯论述军事问题的许多文稿。实际上，每次选编他们两位革命导师军事著作的过程，都是认真研读和深入了解作品理论精髓的过程，也是全面认识这一理论体系的学术魅力和特色的过程。他们坚持用能动的反映论认识各种军事现象；坚持从维护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根本利益的立场出发，用唯物的观点、辨证的方法去探究军事领域的各种问题；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不断创新，与时俱进；坚持支持改革，反对保守；坚持具体论断上的灵活和基本原理上的一贯，等等，凡此种种，在他们的论著中都展现得非常鲜明。而坦率地讲，这些好的品质，在我读到的许多其他旧军事理论著作中则是不多见的。

晟  旻：是什么促使您下决心穷毕生精力献身于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的研究和传播的？

鲍世修：这涉及到“理论魅力”和“理论责任”。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体系的内容非常广博宏大，对革命战争实践具有极为重要的指导作用，这一点我在多年来反复研读他们的作品时感受至深。他们考察军事问题的面非常之广，举凡涉及战争、军队、武装起义、军事艺术、科学技术对军事的影响、研究军事问题的方法等等，无所不包，而且揭示出的学理也非常深刻，不能不让人折服。这些正是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的真理性和科学价值之所在。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的力量和魅力，说到底还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力量和魅力。丰富多彩的内容，科学深刻的学理，生动犀利的语言，与众不同的特色，与时俱进的品格，面对这样卓越的理论体系，我在心悦诚服之余，也感到了肩负的责任。上个世纪80年代以前，由于历史的原因，人们还没有来得及认识马克思和恩格斯这份宝贵的军事理论遗产，当时全面系统介绍这一科学理论体系的专著一部也没有，即使是阐释他们两人这方面理论观点的学术文章也很少见到。考虑到这种情况与我们这个执行党的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的性质和使命太不相适应。而且长此下去对无产阶级军事科学和军事实践会产生不利影响，我感到有责任从最基础的工作做起，下功夫认真研究这一理论体系，并把我所认识到的这一理论体系的学术价值和对现实的指导意义忠实地介绍出去。

晟  旻：您学习和研究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碰到的主要困难有哪些？您对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体系有什么新的理解认识？

鲍世修：要说真正认识和掌握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这实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其中最大的难处，在于马克思和恩格斯既没有像克劳塞维茨《战争论》那样的大部头的军事理论专著，也没有像毛泽东《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和《论持久战》等一类非常经典的军事文章。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许多精辟军事理论观点，是散布在几百篇论文及军事问题的各类文章之中的，包括政论、时评、党内通讯、党的公开宣言、战争评论、百科条目和个人间通信等，这就需要后人像沙里淘金那样，下大功夫把它们从庞杂的文章堆里逐一地识别和精选出来。我从1959年调到军事科学院参加第一次马克思恩格斯军事著作选编工作起，就开始注意对他俩军事理论观点和科学方法的调研。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我着手整理过去长期思考过的一些问题，并不断写些文章在报刊发表。90年代末，我完成了《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研究》学术专著和《中国军事百科全书》中有关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条目的撰写。2002年1月，《论无产阶级军事科学的基石》文集作为首批“当代中国军事学资深学者学术精品丛书”出版问世。

经过几十年的反复摸索，对究竟什么是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体系，我大体上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它涵盖了以下7个方面的内容，即关于战争的理论、关于军队的理论、关于武装起义的学说、关于军事艺术的理论、关于科学技术对军事的影响的论述、关于研究军事问题的科学方法、关于这一理论的特点。

把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军事思想概括为上述7个方面学术观点的理论构架，是一个全新的尝试。因为长期以来人们习惯于把马克思恩格斯的军事思想局限在关于战争的起源、本质和军队的阶级性质等几个比较笼统的大题目内。很少有人相信，不是军人出身的马克思和恩格斯会在军事艺术方面有什么高明见解，会就科学技术对军事的影响作什么长篇大论。至于他们研究军事问题有什么科学方法，他们的军事理论又有什么特点，更是从来无人关心和论及。然而我想告诉读者的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特别是恩格斯，在研究军事问题方面所下的功夫并不是所有专业的军事理论家都能够完全做到的，所显露出的军事才华也不是一般的军人所具备的。他们留给后世的军事理论遗产，从军事科学院选编的5卷本《马克思恩格斯军事文集》看，就有459篇文章、199万字之多，其内容之丰富、之高深，就我个人的才智和能力来说，穷毕生精力也难以研究透彻。

晟  旻：随着时代发展，任何经典理论都会有失去现实指导性的部分内容。学习和研究马克思主义军事经典著作，如何处理好继承与发展之间的关系？

鲍世修：的确，时代变迁给诞生于一个半世纪前的许多理论判断提出了质疑。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有些军事理论观点，特别是涉及战争观层面的，在当代也遇到了挑战。

举例来说，当代的战争是高技术化、信息化，其基本特征是“非接触”“非线性”“非对称”，是“战场的透明”“空间的缩小”，武器毁伤力的高效、精确，是情报、决策与作战行动的实时性。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早发现，速决策，快行动，已成为赢得战场主动权的关键所在。可是，按照马克思主义军事理论的传统认识，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对手，几乎是打仗的一条铁则。马克思有过“战略的奥妙就在于集中兵力”的阐释，恩格斯也说过“集中兵力总是重要的”。可是，如果以信息化战争中两军对决取胜的必备条件看，再过分强调“集中兵力”显然是不合适的。

至于说到在学习和研究经典著作时，怎样才能处理好继承和发展之间的关系？我感到，主要有四点必须在认识上搞清：一是任何经典理论都是一定时代的产物。世界著名的德国军事理论家卡尔·冯·克劳塞维茨曾经说过：“各个时代有各个时代的战争，各有其特有的限制条件和范围。因此，尽管到处和时常有人企图根据哲学原理制定战争理论，各个时代都保留有自己的战争理论。”这就是说，适用于一切时代的战争理论是不存在的。二是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是人类有史以来揭示战争和军队本质特征和运动规律最为深刻的一种军事理论，它所提炼出的许多基本原理、原则具有一定的客观真理性，在指导作用上具有毋庸置疑的跨越时空性，这也正是后人必须加以“继承”的主体。三是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体系中除基本原理原则外，还有大量的具体论断，它们是基本原理、原则与特定的时间、地点条件下的实践相结合的产物，时间和地点变了，它们也必须随之作出变更，这样，也就给后人留出了“发展”的空间。这里需要明确指出的是：一切通过“发展”得出的那些理论判断，它们并不是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本身的东西，而只是这种理论体系于新的历史条件下在思想认识层面上的延续。四是在继承方面，还有不容忽视的一点，是理论创始人研究学习军事问题所使用的科学方法，也就是马克思、恩格斯自己创立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方法。他们两人正是借助于这一哲学层次上的辨认和分析工具，才得以把经他们概括和提炼出的一系列理论判断做到了放之四海而皆准。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这一部分科学、合理的内核，后人必须认认真真、毕恭毕敬地加以继承。

晟  旻：加强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研究，本应是中国当代军事学的一项重要任务，但现实情况不尽如人意。您怎么看待这一现象？

鲍世修：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产生于一百多年前。在那以后的一个多世纪以来，世界的经济、政治、科学技术、国际关系格局以及兵器制造能力，战争的规模、进行方式和激烈程度，都发生了空前的变化。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投入巨大精力开展对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遗产的学习和研究，究竟有无实际意义和价值，有相当一部分人存有疑虑。当然，这里还涉及到一个在军事理论研究领域还要不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和怎样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原则性问题。

其实从根本上讲，这里涉及到一个怎样认识先进科学理论在引领、推动社会变革和进步，理清人们思想认识方面所起指导作用的问题。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兴衰，不仅取决于经济、社会发展的“硬实力”，还取决于价值理念、精神力量等“软实力”。关于这一点，我们的党和国家领导人看得十分清楚。2013年8月19日，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了两个非常重要的思想。他说，我们必须“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接着，他又从关心和培育我党干部提高马克思主义理论学养的角度出发，恳切地对大家强调，“对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来说，要把系统掌握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作为看家本领”，要“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特别是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习总书记的重要指示，对当前情况下还有无必要投入巨大精力开展对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遗产的学习和研究问题，作了毫不含糊的肯定回答。再者，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具有深厚的思想内涵和博大的科学精神。从思想内涵来说，它揭示了人类社会军事领域各类事物生成和运动的客观发展规律，从而使人们有可能正确认识战争和军队内在规律，谋取战争和战场主动。而所谓科学精神，则是指导那些能使这一理论体系具有科学、严谨、彻底的品格，并能始终适应时代发展的要求、保持认识上的敏感和理论上的创新活力的属于哲学层次上、带有世界观和方法论色彩的非常鲜活的东西。

以上便是当下仍然大有必要开展对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遗产的学习和研究的最朴素而又无可争辩的理由。

多少年来我一直在想，需要通过一定的方式，把两位科学社会主义创始人丰富的军事学术思想系统地整理出来、介绍出去。

这里所说的方式无非是两种：一是要认真、扎实开展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体系的学科建设，要有计划、有步骤地组织有关人员对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体系进行深入系统的研究，进一步开掘研究内涵，强化学科建设，特别是要着重对这一理论体系在当代所具科研和现实指导价值的研究，回答这一领域长期困扰人们的各种难点、热点问题。再就是在有条件的我国高等院校马列主义学院开设“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课程，而在相关的高等军事院校和研究院所，则要进一步强化这一教育的实施，特别是要认真办好这一学科的研究生教育。当然，还应大力倡导军队干部特别是高级领导干部，自觉地认真学习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

晟  旻：您在军事理论领域做了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我对您充满敬意！

鲍世修：谢谢！实在不敢当，你过誉了。我只是尽了一个军事理论工作者的责任，一个共产党员的责任。继承和发展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是我们的神圣职责。我穷半个世纪的主要精力投身这项事业，确有使命感、责任感和光荣感始终驱使着我。当然，我能做这件事，也是我的缘分和荣幸。

你作为年轻一辈，这样关心关注党的基本军事理论建设，使我甚感欣慰。我记得我的《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研究》一书出版后，我首先送的人就包括你。当时，大概还给你题了几句话，大意是：“长期来，我的研究工作一直得到你的支持和关心。在《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研究》一书出版之际，我该好好谢谢你，期待着早日听到你阅后对书的坦率看法和意见。”

年轻人一定要学一些马列，学习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这也关系到我们党的事业能否永续发展。

后记：

我之所以就此问题对鲍世修先生进行专访，是因为我认真拜读过他撰写的《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研究》一书，并与鲍老认真探讨过他的文集《论无产阶级军事科学的基石》中的不少文章，深知这两部著作的重要价值，同时也了解鲍先生的深厚理论学养，了解他在研究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方面的权威性和不可替代性。

在当代中国，对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研究得如此深透并取得卓越成就者，唯鲍世修先生一人。

坦率地讲，我读鲍先生的上述两本书，感觉思想收获比读西方经典军事理论著作要多、要大。但令人遗憾的是，当代中国知道这两部著作之重要价值的人并不多，这两部呕心沥血之作在中国特别是军事领域，并未引起应有的重视。

当今中国的军事理论研究者，总体上仍然继承着光荣传统，正紧贴时代探索前行。但必须承认，也有一些军事理论研究者迷失了方向——一方面，极度轻视中国古代兵法，轻视马恩列斯军事理论，轻视毛泽东军事思想，此可谓“数典忘祖”；另一方面，唯西方马首是瞻，将西方资产阶级军事理论特别是当代美军军事思想奉为圭臬，盲目崇拜，简单抄袭，此可谓“崇洋媚外”。“捧着金饭碗讨饭吃”，是对当今中国有些军事理论研究者现状的真实写照。我们要防止这种现象，演变为中国军事理论界的悲哀。

鲍先生撰写的《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研究》和《论无产阶级军事科学的基石》，全面系统地介绍了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的基本观点、基本内容和基本方法，为我们学习这一重要军事理论体系，掌握“看家本领”，实现马克思主义军事理论的大众化，提供了高水准的文本。

我认为就理论价值而言，鲍先生的以上两本书可与中国杰出的无产阶级哲学家艾思奇撰写的《大众哲学》和由其主编的《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相媲美，理应也像艾思奇先生的这两本书那样，得到广泛普及和传播。

“投笔时发青，卷成却白头；铁杵磨成针，全凭一世修”。《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研究》一书，是鲍先生留给我们的马克思主义军事理论经典文本。《论无产阶级军事科学的基石》文集，是鲍先生研究马克思恩格斯军事理论的宝贵心得。毫无疑问，这两部著作所介绍的思想完全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本人的，但这一军事理论的淘金者、“炼丹人”，却是中国的鲍世修先生！

我专访鲍先生的目的，是想向更多的中国人、中国军人宣传鲍先生的学术成果，介绍他穷毕生精力从事这项神圣事业的所思所感；而更主要的，是呼吁大家高度重视无产阶级革命导师的伟大军事理论。

                          （采访者：中国国际战略学会特约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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