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 彭 墓 葬 地

    中华岑氏网 2012年7月10日 岑氏


岑 彭 墓 葬 地

通 说

岑彭(?—公元35年)两汉之交南阳棘阳(今河南新野)人,东汉开国元勋之一,官拜大将军,赐爵舞阴侯,卒后谥壮侯。这些都是信史早已盖棺定论的。关于岑彭的墓地,早年流行的说法共有七处,即:成都市华阳区、四川省双流县、河南武钢市庙街乡、河南尉氏县十八里乡、河南孟县城伯乡、河南汝州市小屯镇、湖北枣阳吉河乡,近来又有人提出在河南邓州市小杨营乡,目前已有八处之多。说不定此后还会有别的什么地方也发现有岑彭墓,那就更热闹了。

几 点 思 考

首先,古人是很看重冥宅的,上至显官达贵,下至草野细民,其心理都一样。古人选择墓地考虑的因素依次为:一是京城附近,其风水不消说自然是要选好的;二是故里、采邑或祖籍地,符合叶落根的传统观念;二是死亡地,如任所、战场等,这往往是格于形势,如交通制约等;四是其他地方,如生前流寓或向往之地等。
其次,具体到岑彭而言,第一种因素虽风光体面,可惜他未能享此殊誉,历代大多是勋臣贵戚才能具备此资格,而又往往陪祀帝陵。岑彭和东汉初的其他二十七名开国元勋大多都未享受到此种待遇。第二种因素最合情合理,但史籍未见记载。第三种因素可能性最大,岑彭死于前线,而前线距京师、故里、封地、祖籍地均较远,交通不便,转运困难,战地形势又瞬息万变,故就地安葬成为无奈中的唯一选择。第四种因素的可能性也极小。
再者,以归葬故里、食邑或祖籍地而言,倘若果真当时确有此举,那么,岑彭逝于蜀中,由彼处回中原,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走西路,这是条旱路,由成都经剑门、栈道入汉中,折而东行,翻越商洛群山,进入豫西,由豫西返南阳郡之棘阳。二是走东路,这是条水路,由成都万里桥登舟,过重庆,经三峡,由长江入汉水,再上溯至白河、唐河、船可以一直行至距其故里(今新野前高庙乡下庙村)不到一公里处。这两条路。正如唐代大诗人李白所说,西路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羊肠鸟道,千折百廻, 崇山峻岭,人迹罕至;东路则是“千里江陵一日还,轻舟已过万重山”。当时人再傻再蠢,也不至于舍易就难,自讨苦吃。故走水路的可能性远远大于走旱路。
在汉代,棘阳、新野、安众(今属邓州)是几个互无隶属关系的平级行政区域(县),三县棘阳在东,新野居中,安众在西,不存在谁领辖、包括、覆盖、隶属谁的问题。棘阳与安众之间,地理上隔着白河(淯水),区域上隔着新野(县),二者可谓风马牛不相及。因此,如果岑彭遗骸确曾返葬中原的话,那么,茔址最大可能是在棘阳境内,其次是其封地舞阴(今河南方城、叶县、舞钢交界处一带),再次是新野,因新野与棘阳历史上屡有分合,关系特殊。若葬于安众,于情于理都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出于同样的道理,说安众一带历史上曾叫作棘阳城、棘阳关、棘阳门实在牵强附会。若说当地附近曾有过新野门、新野关、淯阳关之类地名,倒是可能性要大得多。但安众又在“门(或关)”之外,地属他邑。今新野境内,历史上曾有过淯阳地名和淯阳县政区设置,但与安众无涉。
若说安众一带有“冢子”,便由此推定是岑彭墓,那么,今新野城区北半部,前几年尚在城外,有两个村庄,分别名东乱冢 ,西乱冢,皆因汉代墓冢而得名,当地汉墓既多且乱,总数不下数百,后成市发展,在火葬、平坟的进程中,已先后铲为平地,今已溶入城区。再说远一点,宛城区有汉冢乡,乡而名汉冢,可见当地汉冢数量之多,分布之广。这些地方,若一一坐实为汉代某人之墓,那可就热闹非凡了。
鉴于上述原因,从今新野境内目前未发现有岑彭墓这一点出发,安众有岑彭墓的可能性极小。试想,既然已回归了中原,不葬在自家的地盘上,反而葬在家门口以外的素无瓜葛的异乡,谁能说出几条令人信服的理由来?
以上述标准筛选,尉氏岑彭墓、汝州岑彭墓、枣阳岑彭墓、孟县岑彭墓系岑彭实葬墓的可能性同样也几乎没有,再排除了此四处以后,所剩下的便只有华阳岑彭墓、双流岑彭墓和武钢岑彭墓三处了。
舞钢岑彭墓,因当地是汉代的舞阴,乃岑彭的封地,故其可能性要远远大于尉氏、汝州、孟县、枣阳、邓州安众五地。而今四川省境内的二处岑彭墓(华阳、双流),其可能性又大于舞阳。
众所周知,岑彭卒于公元35年,当时的天下大势是,刘秀虽然于公元25年称帝,但当时真正能统治的地方有限,有不少地方只是名义上对其臣服,实际上仍自行其是,另有许多地方连名义上的臣服也说不上。刘秀还得不断用兵。直到十五年后的公元40年,刘秀才真正完成全国统一的大业。
试想,在立国未几,疮痍遍地,百废待举,征伐不断的背景里,刘秀能在诸多急若燃眉的军国大事排队等待处理的情况下,过份注一个臣子死后的葬地问题么?此举所需之人力、财力,作为穷苦出身的开国皇帝刘秀能不清楚么?不得到皇帝的恩准,臣子或其亲属敢擅自将岑彭的遗骸运回中原么?因此,极大可能是其遗骸就地安葬了。而不管是成都华阳也好,四川双流也好,都可以算是“就地”。
笔者绝无否认尉氏、汝州、孟县、枣阳、邓州、舞阴有“岑彭墓”的说法,狂妄到否认桑梓前贤的地步。但平心而论,此六处应当属于是纪念性质的墓地——衣冠冢。这类例子实在太多了,比如陕西黄陵县的黄帝陵,便是黄帝的衣冠冢,史书有载,天下共知,前去奠祭凭吊者并未因此而轻看老祖先黄帝。说穿了,实葬地也好,衣冠冢也好,无非都是后人的精神寄托的场所而已,仅是一个形式上的载体,舍此没有什么实质上区别。难道今人还需要掘墓取骨,去做DNA鉴定么?有个衣冠冢供人怀古发幽总比没有要好些。结论:四川的两处岑彭墓中有一处是埋有遗蜕的实葬墓,其余七处均系纪念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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