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薰琹家族 一家三代九画家
- 中华庞氏网 2011年9月14日 万家网
庞家连续三代夫妻子女无一例外都是艺术家。美术史论家李松涛说过他们家族对中国艺术界贡献之大,但鲜为人知的,还有他们对常熟、上海、北京三座城市的诸多贡献。
1906年诞生于江苏常熟庞氏家族的庞薰琹无疑是常熟的骄傲。画家们称他为“中国前卫艺术之父”、“中国近现代艺术巨匠”,工艺美术家们称他为中国工艺美术事业的奠基者、拓荒者。他在北京创立了中国第一所工艺美术学院,为中国培养了最早一代工艺美术人才和工艺美术教育骨干。
在常熟清末至近代的八大名门望族中,庞氏居第二,仅次于翁同龢家族。“读书立品”是庞氏家族的传家宝。到今天,从位于常熟市古城区中心的庞家大院的规模中,还能依稀回望这个家族的昔日荣光。1844年庞大堃的独生子庞钟璐成为庞家继父亲及叔父庞大奎后的第三位举人,颇受体仁阁大学士、同治帝师翁心存(翁同龢之父)赏识,并成为翁心存弟子。三年后,庞钟璐被道光皇帝钦点探花,官至一品大员,曾赐紫禁城骑马。而庞薰琹就是庞钟璐的唯一嫡传曾孙。
庞薰琹出生时正是官至太常寺少卿、通政司副使的祖父庞鸿文辞官南归时。庞鸿文主纂的《重修常昭合志稿》,对常熟的文化贡献甚大。庞薰琹的子女也听父母断断续续谈过庞家的故事。“听父亲说,日本人占领家乡,抢劫庞家的文物、珠宝、古书,用船运了三天三夜,抗战胜利后在上海看到老家收藏的古书,其价格可以建造一幢花园洋房。”庞薰琹之子庞均说。而庞薰琹长女庞涛回忆:“我母亲说当时去了常熟才是奇怪呢,在厕所里捡到很贵重的东西,翡翠,一大串的。”2008年起常熟市相关专家就建议尽快修复庞家大院,将庞鸿文宅修复后开辟“常熟方志馆”,将庞薰琹故居修复后展示庞薰琹生平事迹和艺术成就。
中国美术教育家、史论家温肇桐认为从审美思想和创造性艺术劳动着眼,庞薰琹应该而且必须与元代的黄公望,清初的王翚、吴历并名,因为他们都反映了自己的时代,成为常熟历史文化名城必不可少的重要内涵。1991年6月20日庞薰琹生日那天隆重开馆的庞薰琹美术馆是常熟第一所美术馆。雕塑大师刘开渠创作的庞薰琹汉白玉胸像,就安放在馆前左侧花草丛中,露出安详、单纯的笑。
庞薰与常熟:少小离家老大回
中央工艺美院推动了全国工艺美术的发展,常熟更不能例外。1978年傅庆徐因筹建常熟工艺美术职工大学,第一次到北京白家庄拜访庞薰琹。庞薰琹十分爽快地受聘为常熟工艺美术职工大学顾问。1979年6月,70多岁仍乡音未改的庞薰琹在回常熟的公路上,心潮澎湃。“他贴着车窗玻璃,盯着由灰淡渐渐清晰的虞山,询问山上的城墙还有没有,兴福寺保存得好吗?对家乡的无比热爱显于脸色。”傅庆徐回忆道。1979年距庞薰琹1936年母亲病逝奔丧回常熟已过43年。
庞薰琹出生时常熟尚有七条河,自古称七弦。庞家位于第一弦,因此祖辈为他取名庞薰琹。庞薰琹有“家在琴川第一弦”的画印,笔名“鼓轩”也是取自常熟老家的“铜鼓轩”。江南水乡的刺绣、绣花给了庞薰琹最早的艺术启蒙,小时,每逢家中晒旧衣,衣服的款式、图案、色彩,都让他“进入了如醉如梦的‘美’的境界”。庞薰琹的姐夫是上海名医金问淇,但15岁就从常熟到上海震旦大学学医的庞薰琹总是心有不甘。
1979年他在常熟工艺美术职大与家乡人分享了弃医从艺的经历。外国神甫对他说:“你们中国人成不了艺术家!”“你等着瞧吧!”庞薰琹回宿舍雇辆黄包车就把行李拉走了。1925年从上海港起航的法国邮船“波尔特加”号载着19岁的庞薰琹到巴黎,那时毕加索、勃拉克、莱歇、恩思特等名画家正云集于此。
在巴黎博览会,庞薰琹生平第一次看到什么是工艺美术,他想进巴黎高等装饰美术学院学习。“第一天去学,他们同意我入学,误认我是日本人。第二天一看我的护照是中国人,对我说不收中国人!”庞薰琹讲到这里已是热泪盈眶,“从那时起,我下决心争口气,在我们中国也办一所工艺美术学院。”1995年巴黎高等装饰美院与中央工艺美院结为了友好院校,互派老师和学生合作交流。院长做梦也不会想到,中央工艺美院的创建人,就是被自己学院拒之门外的中国留学生庞薰琹。
但这一路走来,举步维艰。庞薰琹涉足工艺美术时,中国现代工艺美术几乎是空白。庞涛说父亲当时不断地讲,到处给人讲要办工艺美术学院,还和教育家陶行知长谈了三天。1952年,周恩来同意建立中央工艺美院,向国务院和周恩来总理呈送建院计划的就是庞薰琹。1956年中央工艺美院终于诞生,作为国务院任命的第一副院长,庞薰琹主张开办现代设计教育,培育现代设计人才,但上级领导手工业管理局局长兼院长则主张发展特种工艺生产,谋求换外汇。矛盾中,庞薰琹1957年被打成美术界头号大右派,蒙冤22年,病中的妻子丘堤听见批斗丈夫的消息,心脏病加重,过早离开人世。
1979年从常熟返京不久,庞薰琹才恢复中央工艺美院副院长职务。但在常熟庞薰琹仍意气风发地指出工艺美术在人民生活中的重要性,提出设计要美化、时代化、民族化,要提前考虑设计,要表现出中国的风格。他还饶有兴致地看了常熟花边厂、木器厂、工艺美术厂和金属工艺厂等生产单位,提出指导意见,并勉励设计人员“希望你们将来都成为总设计师”!
他身在京城,心系常熟,一手扶植家乡的工艺美术教育事业,他建议常熟工艺美术职工大学“考虑逐步发展为省立的学校”。他在通信中指导教学工作,派中央工艺美院教师李永平到常熟担任图案教学,向学校赠画赠书,为学生的毕业论文题词,并安排留校的毕业生到中央工艺美院进修。
1982年庞薰琹给傅庆徐写信:“希望这个学校在工艺美术事业方面作出贡献,工艺美术事业毫无疑问将会有很大发展,因为它和人民的生活有着密切的关系,我时常在想,是不是能把常熟建设成为一个工艺美术的城市,特别是把农民手工业与发展旅游事业结合起来。”庞薰琹在信中建议将“手工织制装饰布”作为一个研究课题,他认为装饰布不是搞一些“壁挂”,而是如沙发布、汽车坐椅布、窗帘布一般实用才对。
1983年他为常熟工艺美术职工大学书写校牌和校徽时,希望学校办实习工场,用常熟土布机织装饰布。“我法国回来后做的窗帘,就是用常熟这种土布,可惜当时的土布褪色。现在用粗纱或棉线和麻线结合起来,或用人工纤维混合起来,就是横条和竖条的经纬线,色彩要现代化一些,先小批量,有一定技术后再扩大为沙发布、宾馆的装饰布。”庞薰琹对傅庆徐同时说道,“我正在写回忆录,很想在秋天到常熟来租个房子写回忆录。”可惜两年后他在北京病逝。
庞薰琹生前不开展览会卖钱,也不出国展览卖钱,美国《生活》杂志负责人想把他的画全买去时,他手头正紧,却坚持不卖他国。庞薰琹一生留下的绝大部分作品都献给了家乡常熟。
从发起“决澜社”到迎接上海解放
庞薰琹在巴黎时,巴黎还是世界艺术中心,艺术市场空前活跃。年轻的庞薰琹在异国已有名气,不少人求他作画。他1929年去德国考察现代设计学校包豪斯时,两家报纸报道这位23岁的中国画家,并刊载德国画家为他画的漫画像。
巴黎一位子爵想和他合作,每月两千法郎,暑假还可去海滨住两个月,路费、吃住全包,但庞薰琹拒绝了。“很多人都劝他,世界上再没有一个地方比巴黎更适合画家的了,你会后悔的,但他还是说要回中国。”庞涛说。
1930年庞薰琹回到故乡常熟,在故居铜鼓轩一头钻进中国画论、画史中,并对照西欧美学思想,写成颇具影响的学术著作《薰琹随笔》。那时,温肇桐等常熟美术青年想在常熟掀起新美术运动,扭转“四王”模古颓风统治着的常熟画坛。几次交往,庞薰琹欣然同意作为旭光画会的发起人之一加入他们。温肇桐说因为庞薰琹和大家一样认为:学了画,不应该“聊以自娱”,应该面向社会;不仅要改变常熟画坛,还应该尽力来改变中国画坛。
活动时间长达18年的旭光画会,是上世纪30年代前后常熟活动时间最长、工作较有成绩的美术团体,还出版了《常熟旭光画会第七回展览专刊》等。尽管庞薰琹很快就应上海美专之聘,去上海任教,但一如既往给予支持。旭光画会先后举行了8次展览,身在上海的庞薰琹总将手法新颖的作品寄回来参展。
在上海,庞薰琹被称为有创造性的画家而备受瞩目。画家倪贻德说过:“当庞薰琹从巴黎带了许多有崭新面目的作品回到上海来的时候,的确曾经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他的出现,说是中国留法美术家中的一个奇迹,也不为过言吧。”美国妇女俱乐部负责人弗莉士特别为庞薰琹举办了隆重的招待会,并特别强调:“我在我这所屋子里,第一次招待了萧伯纳,第二次招待过卓别林,今天是第三次,招待一位留法归来的中国画家。”
庞薰琹在上海收获了爱情,从日本学习油画归国不久的丘堤成了他的妻子。上海这座城还给了庞薰琹更大的舞台。在上海他组织过苔蒙画会,创办过“大熊工商美术社”,举办了中国有史以来第一次工商美术设计展览。最有影响的是1931年他发起成立的美术社团“决澜社”。决澜社成员有庞薰琹、倪贻德、傅雷、周真太、阳太阳、台湾籍的陈澄波,以及女画家丘堤等。他们发出宣言:“我们现在整个的艺术界只是衰颓和病弱。我们再不能安于这样妥协的环境中,我们再不能任其奄奄一息坐以待毙。让我们起来吧!用狂飙一般的激情,铁一般的理智,来创造我们色、线、形交错的世界吧!”
决澜社是中国现代艺术的先声,他们将西方现代绘画引入中国,他们有狂飙的信念,也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庞薰琹参加决澜社第三次画展的《地之子》和第四次画展的《无题》都有控诉有反抗,但也从不失胜利的希望。1934年江南大旱,庞薰琹回到常熟,亲眼看见农民把地契贴到地主的大门上便全家离乡背井逃荒而去,他随即画下《地之子》,用健美的青年夫妇象征中国,用将死未死的孩子隐喻当时的中国人民。此画在上海展出轰动一时,但他被当局认为是潜伏的共产党,他收到匿名恐吓信,还一直被国民党特务跟踪。
1947年庞薰琹任广东省立艺术专科学校绘画系主任时,又因拒绝校方画“勘乱宣传画”,住处附近还出现持枪士兵。处于危难环境中,庞薰琹却拒绝了美国驻华大使司徒雷登亲自上门劝他全家移民美国的好意,他说:“我的根在这里,我是这块土地的儿子。”
因为是这块土地的儿子,庞薰琹1948年回到上海,在刘开渠委托下迎接上海解放。他的住处蒲园路8号成为美术界进步人士与地下党外围组织的联络点。解放军还在跟蒋军作战时,庞薰琹已与刘开渠等几位画家忙着画起了毛泽东主席和朱德总司令的巨幅油画像。庞薰琹费尽心思,将预先创作的宣传画夹在两张油画中,挂墙上,又将一个储藏间堵死,将宣传画放里面。“我父亲说,如果来搜查,你们两个人千万不要哪个里面有画就盯着哪个,也千万不要盯着储藏间的门。地下党还给了一大堆国民党政要的名片,放在一进门饭桌上的盘子里,打掩护用的。还叫我父亲每天看一个什么报,那报上如果出现了寻人启事的话,就是上海地下党被破坏了,要赶快离开上海,不然会出事情的!”庞涛说。因为布局周密,1949年5月25日清晨,大上海一解放,预先创作好的巨幅油画就赫然挂在了大世界大门上。庞薰琹蒲园路8号住处也迎接了美术界大事,从延安来接收杭州艺专的江丰等人开党会也在庞家。
一家三代九人画家
庞薰琹的理想是“人生为艺术,艺术为强国”。闻一多曾对庞薰琹画于1938年的《路》拍案叫好。画中肥头大耳的猪头戴着四个星肩章,周围的人也是古怪异常,但后面有一条希望之路。“我没有想到中国有人画出这样的画来,薰琹,你以后就要这样画下去。”闻一多说。因此尽管庞薰琹第一个系统地把秦砖汉瓦青铜器图案融入西方现代艺术设计,第一个系统地把中国民族服饰图案采集于现代美术,第一个系统地把中国古代文明运用于现代工艺美术教育与实践,但闻一多并不赞成庞薰琹放弃绘画,包括好友傅雷在内的国内外很多人都惋惜他没有继续画下去。50年代起他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工艺教育上,可工艺美院学生认为设计没有画画高级,庞薰琹割爱放下画笔为学生做榜样。所以没有庞薰琹,就没有中央工艺美院,所以北京是他付出最多情怀的城市。
值得惊喜的是,这个家族有着神秘而伟大的遗传因子。庞薰琹的妻子丘堤是中国第一代最前卫的现代派杰出女画家之一,她的作品《瓶花》获决澜社奖,是决澜社4次画展中唯一一次颁奖。身为中央工艺美术研究所高级研究员,丘堤是1956年全国服装展览主要筹办组织者,使新中国成立后首届服装展览成为盛事,而她设计的“采茶捕蝶”服装,获全国性优秀设计奖。
自幼随父母在兵荒马乱的战火中辗转逃乱,但庞涛两岁就开始握笔画画,三岁半就对着父亲画了第一张写生。而小庞涛两岁的弟弟庞均五岁就瞒着家人外出写生。早在1948年,父亲就为庞涛、庞均姐弟在广州省立图书馆举办了画展。“当时大概所有广东的报纸上都登有,我在上中学,住校,同学说看见你的画了。我回家后快要闭幕了,父亲带我去看,就像看印象派画展一样,那么多人,一进去空气就不好。”庞涛认为父母当时是出于鼓励孩子画画的目的。而1949年春上海解放前夕,父亲又为姐弟在上海义利画廊举办画展。“美国人还买了我一张,那是我第一次卖画。”庞涛笑着说,“我父亲也是很淡化,天天都有记者来,父母全拒绝掉说:对小孩没好处,不能采访他们。”两次画展,父母都没说过一句,淡化到好像没展览这回事。但庞涛现在猜想父亲为他们在上海办展览是掩护他迎接上海解放做的地下工作。
“我弟弟从小就喜欢画画,整天入了迷了,什么功课都做不进去。本来我1949年就考上了中央美院,后来又带着弟弟考了杭州的美院。两年后和弟弟再转学到中央美院。”70多岁仍气质不凡的庞涛回忆起那段学画经历很开心。他们不仅继承了父亲的艺术基因,还继承了父亲做事极为认真的态度。1955年庞涛就任教中央美院直到退休,许多著名艺术家都曾受教于她。她的作品也多次入选全国及国外美展,数次获奖。1979年和丈夫林岗合作的《峥嵘岁月》获全国美展优秀作品二等奖及北京市优秀作品二等奖。也在中央美院任教的林岗是上世纪50年代中国最早派往苏联列宾美术学院学习的留学生,且是留苏青年艺术家的杰出代表,代表作有《狱中》、《井冈山会师》,《群英会上的赵桂兰》获1950年全国年画创作一等奖。庞涛、林岗夫妇有着少见的探索精神,早年画写实,中年画表现主义,晚年画抽象。中国美术馆馆长范迪安称他们表现出笔墨追随时代的胆识。
庞均是徐悲鸿关门弟子,中央美院毕业后曾在北京画院从事油画创作,并在中央戏剧学院舞台美术系教学。1959年庞均展出大型油画《工地洗衣组》时,已白发苍苍的庞薰琹亲自去看了三四次。后来父亲告知庞均:“别人都说你的作品是展览会上最好的。”庞均说这是父亲唯一一次对自己赞扬最多的。前几年,黄永玉看了庞均在北京个展的作品后很吃惊:“中央美术学院出来的学院派竟然有率意为之的画品?再想一想,喔!他到底还是庞薰琹、丘堤的儿子。”
庞涛的女儿林延80年代从中央美院毕业后随外公、母亲足迹去巴黎美院留学,后到美国攻读艺术硕士,至今和丈夫韦佳定居纽约,作品在多国展出。庞均的女儿庞铫也获美国艺术硕士。因此从庞薰琹、丘堤夫妇起到庞涛、林岗夫妇,庞均、籍虹夫妇,以及第三代的林延、韦佳夫妇和庞铫,这一家,连续三代夫妻子女无一例外都是艺术家。尽管是一家,但风格都不同。第一代为中国现代艺术的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第二代是新中国高等美术教育培养的中坚力量;第三代都留洋海外更具开放的艺术观念,更追求艺术个性化。就像庞涛所说,“我们家的人一直在那儿努力,愚公移山,一代又一代。我们的画足以撑满整个美术馆。我们的共同点是像梵高那样热爱艺术,画中国情怀的油画”。
这个艺术之家举办过“三代九人艺术展”和“三代女艺术家”展,有人对他们说:“你们真是可以打破吉尼斯世界纪录了,一家九个人都在画油画,世界上没有的。”但这显然已超越了一个家庭成员创作成果展所能涵盖的意义。正如闻一多之子、画家闻立鹏所说:“他们三代艺术家实际上代表了中国近百年艺术历史发展的缩影。”
一脉相传的不仅是艺术生命,庞家对常熟的贡献也仍在继续。1949年,庞薰琹把常熟自己那一份土地捐给国家。21年前庞均亲自签字将老家125间房捐赠国家,折合数十万元人民币作为建“庞薰琹美术馆”的部分经费。“虽然老家的房子早已不是我的家,但只要回到常熟,就有回家的感觉,许多不曾相识的乡亲父老,一旦知道我是庞家人,总是微笑相迎,流露无言的关怀和喜悦,一见如故地问长道短。”庞均说。1987年他就定居台湾,是台湾艺术大学教授,也是庞薰琹美术馆名誉馆长。他和父亲一样不忘乡情,1961年首次踏上常熟土地,就在琴川第一弦的小河边写生。庞薰琹1979年回常熟时画过方塔,庞均也去画了4幅大小不同的方塔。从2000年起,庞均更是多次到常熟写生、办展,到大学讲学,陆续向家乡捐赠10余幅作品。2007年庞均被聘为常熟理工学院特聘教授,而该院艺术系创始人正是庞薰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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