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姓-历史名人-纪登奎

    中华纪氏网 2011年12月24日 紀氏家族


纪登奎:(公元1923~1988年),山西武乡人。原中国共产党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
1937年7月参加革命工作。1938年4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抗日战争时期历任晋东青年救国总会委员兼和顺县青年救国会主席,鲁西区青年救国总会组织部部长,冀鲁豫第二地委抗联分会组织部部长、副主任,中共冀鲁豫区党委第一地委委员兼民运部部长。参与动员组织青年参加抗日武装和支前工作,参加敌后抗日游击战争。
解放战争时期历任中共冀鲁豫区党委党校组教科科长,中共豫西区党委工作团书记兼鲁山县委副书记、书记,中共伏牛山剿匪指挥部工委副书记,中共许昌地委副书记兼宣传部部长等职。参与领导当地土地改革和剿匪反霸斗争。
新中国成立后,先后任中共河南许昌地委书记兼许昌军分区政治委员,中共洛阳矿山机器厂党委书记兼厂长,中共洛阳地委第一书记,中共河南省委常务委员、候补书记兼秘书长。1963年兼中共商邱地委第一书记。1968年起先后任河南省革命委员会副主任,中共河南省委书记。1969年中共九大被选为中央委员,九届一中全会上被选为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此后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副总理。1971年兼任北京军区第一政治委员。此后被选为中共第十、十一届中央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
1980年辞去和被免去党和国家领导职务。1983年,出任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
1988年7月13日因病在北京逝世,终年六十六岁。
附_纪坡民忆父:
纪登奎于1988年7月因突患心脏病去世,已有十几年了。那时纪坡民还在外地工作,只是过年过节回北京探亲。纪登奎下台多年了,工作不忙,空闲时间很多,时间长了,也不像过去在台上时对他工作上的事那样守口如瓶了。这倒使纪坡民有机会间间断断地听他谈过不少政坛往事,尤其是他上台下台、任职辞职前后的情况,印象很深,至今记忆犹新。
纪登奎是在1969年中共的“九大”会议后到中央工作的。文化大革命前,在河南省委担任书记处候补书记兼省委秘书长。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时,省委安排纪登奎出任“省委文革”副组长,处在文化大革命的风口浪尖上。那是个受罪的差使,不分白天黑夜,每天接待川流不息的革命群众,还要被揪来揪去,到处挨批判、作检讨。不过开始时,身份还是省委领导成员,在极其混乱的局面中勉强维持着省委的起码工作秩序。而且直到1966年12月,他还坚持认为“派工作组并不都是执行反动路线”。了解当年文化大革命情况的人都知道,在“当权派”中,这是“态度很顽固”的表现。
到1967年1月,在上海所谓“一月风暴”的影响下,河南省委在“夺权”浪潮中瘫痪了,纪登奎也被“打倒”了,而且被“造反组织”关押起来,音信完全断绝,家里人只有在开大会批斗他的时候,才知道他还活着。这一段时间有近半年。
文化大革命时代,毛泽东有句称纪登奎为“我的老朋友”的话,流传很广。不过了解情况的老同志都知道,纪登奎比毛泽东的年龄整整小三十岁,地地道道只是个晚辈,哪里谈得上什么“老朋友”呢。这个“我的老朋友”的来历,是解放初期纪登奎在河南许昌当地委书记时,曾经向毛泽东单独汇报过工作,后来毛泽东几乎每次出巡河南,都要把他找来,听他的汇报。因此,在许多人眼里,纪登奎是毛泽东很欣赏也很器重的干部。可是在文化大革命时,纪登奎同样在惊涛骇浪的大海里呛了水,甚至还差点丢掉了性命。
1967年6~7月,在中央解决河南两派问题的八次汇报会后,纪登奎被“解放”了,被中央任命为河南“省革筹”副组长,成了“革命领导干部”。1968年春,又担任河南省革命委员会副主任。1969年4月,他出席了中共的“九大”会议。
纪登奎作为“九大代表”到北京后,“九大”会议主席团派人和他谈话,要他作为“革命干部”的代表作大会发言。
纪登奎说:“我作这个发言不合适。我不是革命干部,只能算是个解放干部。”
来人说:“那你认为谁才是革命干部呢?”
纪登奎说:“我只是毛主席解放出来的干部。革命干部,大概人家刘格平、王效禹他们那些人,才应该算吧。”
来人说:“你知道吗?是毛主席让我来找你谈话,是毛主席让你代表革命干部作大会发言的。你应该服从。”
可是纪登奎还是拒绝发言。
来人表示很为难,说:“那我怎么向毛主席汇报呢?”
纪登奎说:“你就把我说的原话,向毛主席汇报。”
来人走后,很快又回来了,说:“我向毛主席汇报过了,主席说,他就是要让你这个‘解放干部’在大会上发言。”
“九大”的大会发言共九人。周恩来、康生是当时的中央领导人。陈永贵代表农民,王洪文代表工人,尉凤英代表妇女,孙玉国代表军队。纪登奎的发言,在报道的时候,还是“革命干部代表”。在“九大”会上,他当选为中央委员,随后的“九届一中全会”,又当选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
纪坡民问纪登奎:“毛主席为什么一定要你发言呢? “
纪登奎说:“被关押批斗那一段时间,我曾经‘坐飞机’一百多次,这件事毛主席听说了,大概他认为我是他希望的那种能够正确对待‘文化大革命’、正确对待群众运动的干部。他提拔我,也主要是这个原因。”
1969年6月,“九大”之后两个月,毛泽东和纪登奎谈话后,把他从河南调到北京在中央工作。文化大革命期间,纪登奎在中央的党、政、军都担任过重要职务,管过不少事情。
十年文化大革命,许多资格很老、功劳很大的开国元勋、功臣战将和大批高级领导干部都被打倒,“靠边站”了。而纪登奎只是个抗日战争时期参加革命的“三八式”干部,一下子当了“中央领导人”,也实在是扎眼得很。文化大革命后来路线错了,纪登奎作为执行者,自然也跟着犯了许多错误。
1980年春天,在中共的十一届五中全会上,纪登奎辞去了党和国家领导人职务。1982年,中央安排他到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做农村政策调研,给他安排的职务,叫“部级研究员”,在中国,这大概是最高一级的技术职称了。
纪登奎说:他正式辞去中央政治局委员和国务院副总理是在1980年春天,但是下台的事,在1978年中共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上就基本成为定局了。
中共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是中国共产党党思想和政治路线发生根本改变的转折点,中国改革开放的伟大事业由此开端。就是在这次“三中全会”上,纪登奎因为在中央工作期间所犯的错误,受到与会同志的批评,大家对他提了很多意见,有的意见还很尖锐激烈。和纪登奎一起挨批评的,还有汪东兴、陈锡联、吴德和苏振华等领导。
“三中全会”之前,纪登奎主要是在国务院工作,三中全会上挨批后,工作安排有了变动。纪登奎交出主要工作之后,邓小平找他谈话,又要他接任别的工作,后来纪登奎又管了一段时间旅游。所以,三中全会以后,他一方面接受批评、检讨错误,一方面也还有点工作,不过事情不多了。
纪登奎是个工作狂,他排行老三,其子都管他叫“拼命三郎”。工作负荷忽然减下来,就那么一点儿事,他有点不适应。到1980年中共的十一届五中全会时,纪登奎和汪东兴、陈锡联、吴德四人正式提出辞去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职务,中央的五中全会批准了他们的辞职请求。
纪登奎虽然也是个老八路,是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但他参加革命后一直是个文官,是搞地方工作的。可是纪登奎在中央工作期间,却受命出任了北京军区的政治委员,还成了中央军委领导成员,起草过“八大军区司令对调”的文件。显然,在人民解放军如云战将里,他那点半军旅的生涯,根本谈不上有过什么“战功”。纪登奎出任军职,完全是政治性的。
1970年12月,纪登奎和李德生奉毛泽东之命,参加“批陈整风”的“华北会议”,去“挖墙脚”;而后在北京军区分别出任政委和司令,为毛泽东与林彪的斗争,守住北京身边这块“阵地”。
1973年12月,“八大军区司令进行对调”,按毛泽东的说法,“司令常来又常往”,李德生走了,陈锡联来了,“政委欢送又欢迎”,纪登奎泽一直留在北京军区。
纪登奎去“军委办事组”,更是毛泽东亲自点将。毛泽东把“军委办事组”成员召集来,当面对他们说:“你们这个军委办事组啊,像粘土一样,板结了,不透气了,需要掺砂子。已经掺了一个李德生,看来还不够。我给你们再派一个文官,我的老朋友,纪登奎。怎么样啊,你们欢迎不欢迎啊。”
纪登奎讲到这一段时,纪坡民问他:“你没有搞过军事,到那里面怎么工作呀?”
纪登奎说:“毛主席是怕黄、吴、叶、李、邱他们搞鬼,叫我去那里,就是看着他们。有时候我提点意见,仅仅是文件上的文字修改的事,也把他们搞得精神很紧张。”
纪登奎还说:“军事上的事,我确实不懂。那个时候,我很相信主席‘苏修亡我之心不死’的判断,对这件事十分担忧,也有自知之明;急中生智,去把粟裕请来了,那是我们军队的名将了。粟裕一听说有打仗的事,精神来了,很兴奋。我给他配了几名最好的作战参谋,坐上个吉普车,在中苏、中蒙边境防区漫山遍野地转了几个月。粟裕辛苦劳累一番,搞出来一个防御的作战方案,拿去交给军事科学院和军事学院的内行和专家们看了以后,认为确实不错,我这才比较放心了。”
当年在军队任职,自然会和林彪打交道。当问及纪登奎对林彪的印象时,他说了这样一段话:“当地方干部的时候,对中央的事情了解得很少。这位林副统帅,在我们眼里,其实和你们差不多,也是像神一样。到中央工作后,先是解决各省、各部、大型企业的‘文革’两派问题,党政方面也管过不少事;在政治局会议上,参加讨论工业、农业、财贸、整党、外交等各种问题,一个国家,头绪很多的。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中央无论讨论什么问题,都听不到这位副统帅的意见。毛主席的意见很多,各种各样的问题,都能听到他的指示。可是这位副统帅,中央讨论工业,没有他的意见,讨论农业,没有他的意见,讨论财贸,还是没有他的意见,讨论政治问题比如整党,也没有他的意见……我很奇怪:这位副统帅,究竟在考虑什么问题呢?怎么中央无论讨论什么问题,都听不到他的意见呢?中央的文件上,林彪的批示也总是‘完全同意主席意见’几个字。我想,也许林副统帅是在考虑什么重大的军事战略问题吧。可是,后来我到军队工作以后,发现还是这样:中央和军委无论讨论战备、训练、科研、军工,还是讨论军队的政治工作,都没有这位副统帅的指示,听不到他的任何意见。这我就更奇怪了,这位副统帅,究竟在干什么呢?”
纪登奎还讲过他向林彪汇报工作的情况,也很有意思。1971年夏天,周恩来带着黄永胜、张春桥和纪登奎一起到北戴河向林彪汇报工作。纪登奎说:“我向林彪汇报的问题是:‘军队现在冗员太多,一个司令,七八个副司令,一个政委,七八个副政委,军、师、团、营,一直到基层,也都是一个正职,好多个副职……’然后请示林彪:‘林总,您是打过仗的人,军队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有了战争,还能打仗吗?’林彪听了以后点着头说:‘就是啊,那怎么办呢?’就这么一句,再没有下文了。”
纪登奎后来说:“邓小平的工作风格,和林彪完全不同。1975年,邓小平抓军队整顿,对存在的问题,讲了五个字:‘肿、散、骄、奢、惰’。他的解决办法,就是将部队的各级军政首长,保留一个正职、一两个副职,剩下的统统清理,成立顾问组,都塞到那里头。大刀阔斧,雷厉风行,割疮带肉,快刀斩乱麻,问题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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