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阳德泽接莆田

    中华支氏网 2012-9-20 14:16:12 万家姓


“闽海思波流粤土,雷阳德泽接莆田。”这,虽仅是雷城天后宫的门联,却高度概括了广东雷州半岛与福建地区居民、文化的“流”、“接”关系,换句话说是,雷州半岛人和文化的根在莆田,莆田是雷州半岛人的故乡。

  据雷州半岛人士自述:“雷州人之祖先,大多在唐、宋、明之时,自来莆田等地。”

  至于莆田人迁入雷州半岛的时间及其动因来看:自唐代,朝廷有计划地“徙闽民于合州”,开始了闽民开发雷州半岛的历史。


  至宋代,已开始形成一些莆田人卜居的树落。有如:遂溪县支屋,南宋景炎年间,支姓从莆田迁此得名。寮客,泛指寮客东、南、西、北四村。又名履屐。南宋初莆田人迁此,以祖辈曾为幕僚故名。雷州方言叫履屐。后谐音今名。平衡,传说北宋开宝年间,莆田人、雷州正堂黄勋,任满择居于此。霞山区南柳,宋代庆元年间,吴姓从莆田迁来,居于今之湛江站。1954年因修建黎湛铁路,村迁往今址。麻章区调熟,南宋咸淳初年,梁姓从莆田迁此。

  宋幼帝南下时随驾的军队17万人、民兵30万人,民兵中不少是航海助张世杰抗元的莆田人,宋亡后逃得性命的遂定居于雷州半岛沿海。

  元、明两代,莆田人在雷州半岛为官的不少,如元朝的雷州路知府黄行可、林民止,同知朱子宣,通判陈宗虞、方山,推官李文献等;明朝历任的海北巡海(驻廉州、辖雷廉二郡)方良水、陈伯瓛、方万策、游伯槐;海康知县王诰、陈璲、林齐圣,典史郑桂、陈大辉、陈科、胡秀;遂溪知县柯重光,县丞陈朝政;徐闻知县郑普、康云程,典史黄镗、郑一庸、苏朝举,经历黄大会、朱杞;宁海巡检余芳,东场巡检萧良;雷州府儒学教授朱阙石、训导王正;徐闻县儒学教论谕李天民、王 等等。由于莆田和雷州半岛都处沿海,雷州半岛的闽人不少,政治环境、语言环境又较适合,莆田原是抗元最坚决的地区,为逃避元朝统治者的迫害,莆田人南迁雷州半岛的日益增多。

  明代莆田人迁居雷州府属地最频繁,迁来的有如:东海民安丹蓼林姓,西册村沈姓;遂溪洋青陈屋塘陈姓;徐闻曹家村曹姓,北英村蔡姓,北注村先民;海康南罗村雷姓等等。

  到了清代,仍有不少莆田人迁到雷州半岛。如遂溪县岸基村的季姓,北谭安塘的陈、袁等姓;徐闻县后坑村的侯姓,东莞村、边胆村、城南乡内村园等先民,六黎村的黄姓及欧阳氏等等。


  据地名工作者的调查统计,在海康全县重点调查的18个乡镇的494个村庄中,共有姓氏103个。从来源上看,有90%以上的姓氏是从福建省兴化府莆田县和福州府福清县迁来的移民,其中又以莆田来的最多,占两县移民总数的90%以上。

  因此,反映雷州府属居民主源莆田的宗祠堂联屡见不鲜。

  雷州东山村蔡氏宗祠厅联:“系出莆田,教秉琼州迁卜扎;支分海邑,名标桂籍振东山。”
  雷州水店蔡氏宗祠堂联:“宗系济阳,支系莆田,祖德长流,书香永在;迁居水店,分居四海,人才蔚起,文运亨通。”

  雷州黎郭村黄安公祠堂联:“莆田出谷,鼻祖署雷光俎豆;黎郭迁莺,耳孙知海绍箕裘。”
  调顺岛黄氏宗祠门联:“江夏源流远;莆田世泽长。”

  各姓氏族谱、堂联都说来自莆田,莆田是故乡的标识、象征,不仅象征着闽中沿海平原,也象征着中原的故乡。


 

  诚然,雷州半岛的移民并非都是从莆田下来的。而雷州半岛的姓氏家族多自称为莆田人后裔,其中难免有臆测或攀附的成分,标榜望族之后以扬家声,并借以维护姓氏家族权益的。但是这种以莆田为根的观念,在雷州半岛开发的历史上发挥着积极的作用。莆田是雷州民系(雷州方言群体)的家族旗帜与移民迁入三雷大地扎根的新起点。莆田人及其后裔在南下后,成为加速雷州半岛及附近大小岛屿的生力军。雷州半岛及附近大小岛屿居民,有很大成分是由外来移民汇聚而成,移民规模大、时间长和成分复杂,十分突出。因此,认同于中转地——闽省的重根观念,如同广府人认同南雄珠玑巷和客家人认同福建宁化石壁村一样,有利于消除移民之间因祖籍生活习俗、语言以及身份不同所造成的隔阂,推进移民的融合团结,对共建家园无疑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莆田人大量迁入雷州半岛及附近岛屿带来了先进的生产技术,也带来了莆仙文化。

  莆田人带来了莆田话——闽语莆仙次方言,并成为雷州话的主体。所以,雷州话在语音上与漳州话、潮州话和莆田话比较,更接近莆田话。明万历《雷州府志》卷五《民俗志•言语》载:“雷之语三:有官语,即中州正音也,士大夫及城市居者能言之。有东语,亦名客语,与漳、潮大类,三县九所乡落通谈此。有黎语,即琼崖临高之音。”清康熙《海康县志•民俗志•言语》、宣统《徐闻县志》卷一《舆地》均沿用此说。作为雷州半岛三县九所乡落通谈的“东语”,即现在的雷州话。它的特点是“与漳、潮大类”,即从语感上可辨知“东语”跟闽南的漳州话和粤东的潮州话大体上相同。“东语”当时又称为“客语”。东语和客语的命名和别称,跟雷州半岛及附近岛屿居民的地理环境和历史渊源正相吻合,人们可以据此析出雷州话的来源。从地理上说,莆田在雷州半岛之东;从历史上说,莆田人曾是雷州半岛的客人。


  妈祖文化是莆仙文化的精华,她包涵神文化和民间圣贤文化。在三雷人的心目中,“天妃于海神最灵,诸渡者必走谒祠,问吉凶,或中流难起,则舟人匍匐叩神,望赤光荧薄帆樯则神来也,舟人无恐矣!”自宋代起,“以故濒海在在置祠”建庙,并且“敬之独深,事之维谨,而荐以馨香犹必崇以庙貌也”。

  莆仙文化的其它方面也在雷州半岛流传,至今仍存深深烙印:

  在雷州半岛沿海修筑海堤,建设了“海上粮仓”——东西洋。这是莆田人在莆仙平原兴建中国古代大型水利工程之一、北宋熙宁八年(1075)李宏在木兰溪修坝,前后历时8年,终于成功的继续和延伸。

  雷州半岛盛产蒲草和蒲织品,故有莆乡之称。人们一边织蓆一边还哼唱着雷州歌:“月奶光光风微微,妹妹织蓆有心机,哥哥碾草来伴奏,穿来织去就团圆”。缕缕柔韧如丝的蒲草,在他们灵活的手中穿梭着,编织出色彩绚丽的图案来,巧成一幅幅迷人的草蓆和各种蒲织工艺品。这,也是源于莆田。隋唐时代莆田平原西部还是一片盐沼,沼泽地里处处斥卤。据乾隆《莆田县志》卷二《舆地•水利》引林源语:“稻苗不长,惟蒲生焉。”至于莆田南洋,即后来的莆南平原,支流更多。地势更为低下。在隋唐五代之时,这里虽也开始开发,汉民时有迁入,但南洋的海水与山水相交汇,咸水与淡水混杂,据元代慎蒙《木兰陂记》所载:大部分土地“不能耕耨,止生蒲草”。沿海人民为开发这些沼泽地,呕心沥血,筚路蓝缕,修建了木兰陂、太平陂等农田水利工程,当地因而得名莆田。莆者,水草地也,通蒲。《楚辞》屈原《天问》:“咸播秬黍,莆 是营。”宋洪兴祖《补注》:“莆,疑即蒲字。蒲,水草,可以作席。”


缕缕柔韧如丝的蒲草,在他们灵活的手中穿梭着,编织出色彩绚丽的图案来,巧成一幅幅迷人的草蓆和各种蒲织工艺品。

  雷州半岛人的性子特别刚烈、火暴、粗犷、讲义气,更如雷火,是典型的血性汉子,自称“有雷公的性格”。有一首雷歌,最为突出地表现出他们的性格:“人若有病去问鬼,鬼若有病去问谁?人做错事雷公打,雷做坏事谁打雷?”这,亦源于谢如明《莆田传统文化概论》所说“莆田人十分好斗,独立不羁”、“尚武军功、富于冒险是莆田文化的基本特征之一”。

  雷州半岛人自认为来自福建,有着强烈的福建情结,如人死了,称之为“回福建!”

  雷州半岛人更有句老话:“源从闽海,泽及莆田。”这,既是历史事实,也是现实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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