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精神之时代性

——长篇小说《羊祜大将军》读后

羊光杰

    由王瑞国著湖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小说《羊祜大将军》一书终于在兴奋、感人且震撼的阅读中意犹未尽地合上了。洋洋六十万字囊括几近湮灭的魏晋时期著名历史人物羊祜的所有史料。作者用小说的文学创作手法把分散的史料元素给与糅合、粘结，用传统与现代的文学语汇将故事铺陈链接，制作成一部感人至深、回味无穷的历史巨著。

    如果说，研究至深的文史工作者已把羊祜的形象雕塑成一尊艺术精品，那瑞国先生笔下的羊祜已复活为一位鲜活而无比崇敬的先贤圣人。故事在真善美与假丑恶间回旋，在弱小的正义与貌似强大的邪恶中格斗，用坚守清廉的峻骨去抗争，用深入社会底层群体的情感去感化，用“怀柔布恩”之术去获取和囤积力量。在不经意的读书中却把自己的心境卷入到那远古的纷争里，受到一次血与火的洗礼，一次人性美德的熏陶，一次历史性序贯时代性的启迪。

    羊祜的盖世之功正如晋武帝在平吴大捷庆功宴上的动情所言：伐吴之战速胜，乃羊太傅之功劳也。羊祜出征襄阳，厉兵秣马，布德南北，举贤纳士，力挺杜预，成就三国归晋，这些已在小说中栩栩如生的人物和娓娓道出的故事中一一展示，在此毋庸赘述。

    纵观小说六十章回，《羊祜大将军》入神之处，在于羊太傅正直的品格，清廉的美德和那不灭的传世精神贯穿始终。

    羊祜精神之一：清廉朴素，清德远播。

    小说第六章有一段晋武帝微服私访羊祜官邸“将军府”的故事。描述羊府身居僻巷，巷窄房旧，家道朴素，简陋寒酸，与其权重位尊受皇恩俸禄极不相符，而流水账簿显示羊祜食邑所采钱财全部捐给乡邑扶贫。在他身上流淌着羊氏家族“九世公卿”清廉美名。

    羊祜精神之二：增修德信，怀柔布恩。

    这种精神体现的是体恤民情，任人唯贤，甚至为民请命的亲民风格，用当下的话说就是走群众路线。小说在很多篇幅中对羊祜的这种风格予以了颂扬。“好县令惜民担干系，新都督大度用旧员” ，“乌鸦垒甘闳遭暗算”“甘闳感念见都督”，“敲山震虎主将知错，出类拔萃壮士拒官”…。他轻裘缓带，微服私访，胸怀若谷，举贤纳士，启用旧员，提携忠良。他深入垦区了解灾情，亲笔给皇上赈灾奏疏，…。一一讴歌羊祜唯贤是用的用人之道，亲民之情，为伐吴之战积囤军粮，储备大量的勇将谋士，奠定伐吴之战的坚实基础。

    羊祜精神之三：不惟名利，甚或弃官让位，弃功让利。

    小说中有两段故事发人深省。晋武帝关切羊祜衣食身行，委派太医张璟登门送医，赏赐鹿茸人参调理阴阳失衡，而他却把这珍贵药材让给一位忠直志士疗伤养病。更有甚者，在羊祜被领衔督统五路兵马，骤然居于郡公高位之时，他却请辞爵位荐举杜预，令晋武帝大惑不解“你守襄阳十年，谋划平吴大计呕心沥血，眼见毕其功于一役，岂可将不世大功拱手让人？”。然而，羊祜弃职之理由是担心反对伐吴者以他病体为由动摇皇上举兵一统天下之信心。这种心态是当世者难能可见的。

    羊祜精神之四：顾全大局，忍辱负重，忠孝不二。

    羊氏家族于泰山兴旺荣耀的七百多年渐成官宦巨族，形成以礼、仁、忠、孝、行为表现的儒学思想尤为突出。作者在小说中也鲜明呈现羊祜的忍辱慎行的忠孝精神。正如书中贾允等狐党罗织羊祜八不可赦罪行，欲置其于死地。然而，羊祜并未消沉丧志，依然奏疏武帝旌表叙功，依然忠于职守督军疆场。以透出忠烈羊祜顾全大局，忠于君主，公私分明的优良风范。

    羊祜系门阀之后，拥有不小的权朝人脉，在西陵一役溃败之后   他不听规劝，不求助其胞姐太后羊徽瑜游说，一意奏疏庭辩。即便回京复命，也无暇去羊太后家窜门，免得多出是非。直至其姐去世，在灵堂前捶棺哭喊才道出那终身遗憾（第五十一章）。在忠孝之间他选择了前者——忠于君主（国家）。                                                                               

    羊祜精神之五：淡泊明志，不畏权贵，进谏不讳。

    羊祜的人性美还表现在他的正直、坦荡和与人交往的随和，他淡泊物欲、情欲和利欲，淡化名誉，淡化个人成败得失，敢于直言为“真理”而谏。为伐吴之战一次次上表，为将士叙功一次次奏疏，力挺众议，不畏权贵，丝毫不顾个人安危。这些在小说中都有活脱脱写实和淋漓尽致地铺叙，感人肺腑。

    羊祜精神是历史的，也是时代的。

    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指出，“文化是民族的血脉，是人民的精神家园。”，“优秀传统文化凝聚着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精神追求和历久弥新的精神财富。要全面认识祖国传统文化，坚持保护利用、普及弘扬并重，加强对优秀传统文化思想价值的挖掘和阐发”。

    余以为，长篇小说《羊祜大将军》的编著和出版就是作者深入挖掘历史文化元素，立足当代，面向未来写出的具有优秀传统文化思想价值的一部时代性极强的好书。

    目前全党正深入开展以为民务实清廉为主要内容的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进一步突出作风建设，坚决反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全过程，要贯穿“照镜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的总要求。

    用长篇小说中的羊祜先贤的形象“照镜子”，用小说中的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正衣冠”，可以促进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建设廉洁政治，建成一个政通人和、安定有序、明礼诚信、公平公正的政治环境。

    羊祜精神具有时代性和与时俱进性，时间和历史将证明这一点。

2013.9.15.初稿与东莞

（作者  中华羊氏文化研究会常务副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