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劲松《邢台甄氏考辨》序

    中华甄氏网 2012年11月13日 万家姓


我的老同学、好朋友、现任我国驻外陆海空三军武官的甄中兴先生,日前回国出差时跟我说,其父甄德圣先生的新著《邢台甄氏考辨》已完稿,嘱我作序,我感到万分惶恐。德圣先生是我尊敬的长辈,记得三十一年前我到解放军洛阳外国语学院报到时,见到德圣先生亲自送公子上学。当时的印象是,德圣先生气宇轩昂,言谈举止总透着一股凛然正气而又能让人即之温然,有大记者、大文人的风范,在我们这样的毛头小伙子眼里那是了不起的人物。这种印象后来越来越鲜明,因为不时地从中兴兄那里得知甄先生频频取得的新成就,并且在中兴兄身上也能充分感受到乃父之风。今天,让一个末学后生,换句现在时髦的话说,让一个“粉丝”为他的明星长辈作序,“万分惶恐”是自然的。再者,我研究佛学,于姓氏学完全是外行,为人作序如何敢当!出于无奈,我提出为老先生把门站岗,即斗胆为先生的大作题签。但中兴兄执意不肯,竟不松口,再三鼓励我非作序不可。秀才遇到兵,我也只能勉为其难,但总有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之感。

依我的浅见,姓氏文化是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华民族一向重视历史,这表明中国人是想从历史的借鉴中去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所以历代修史从不间断。国有史,方有志,家有谱。国史、地方志、家谱一应俱全。相对来说,有些民族,比如我们的邻国印度,其历史就是一本糊涂账。章太炎先生曾惋惜道:“余数见印度人言其旧无国史,今欲搜集为书,求杂史短书以为之质,亦不可得,语辄扼腕。”的确,一个民族,如果缺乏详实的历史记载,必然会削弱其民族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古今中外的史实证明,一个民族要想征服另一个民族,攻城掠地只是暂时的,“攻心”——即精神上的征服——才是上策;而精神上的征服莫过于淡化其历史,所以秦灭六国时即取六国之史悉焚之,日本占领韩国,亦秘其史籍,不让韩人寓目。由此可见,历史之于一个民族的重要意义。

还是依我的浅见,人之区别于其他动物,就在于有着强烈的自觉意识。人总想弄清“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以及“我是什么”、“我应该是什么”、“我将会是什么”等等,哲学、宗教的任务就是要回答这些问题,人类其他方面的知识归根结底也是在探究这些问题。贵为天子的顺治皇帝也曾苦苦思寻:“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长大成人方是我,合眼朦胧又是谁?” 某种意义上讲,姓氏文化就是对人的生命轨迹的记录,就是要让人弄清来龙去脉,从而达到对先祖的认同、对历史的反思和对未来趋势的把握。“参天之木,必有其根;怀山之水,必有其源”。寻根问祖是全人类——尤其是中国人——不懈的追求。

就中国历史来看,姓氏文化与源远流长的五千年文明史是同步演进的,也就是说,姓氏文化是华夏文明产生的重要标志,是中国人的自觉意识的特殊表征,同时也是中华民族团结富强的凝聚力和精神纽带。中华民族在其发展的过程中虽然多灾多难,但总是长盛不衰,并不断地充实新的活力。这个大家庭人口众多,从涓涓细流汇聚成公元初年的六千多万,再到今天的十多亿人;从古代的华夏诸族、三苗、百越、东夷、西戎、南蛮、北荻发展到今天五十六个民族济济一堂,以姓氏为载体的精神纽带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诚然,姓氏以血缘为基础,是氏族融合的象征。屈原在《离骚》中称自己是“帝高阳之苗裔”,我们每个人都可以通过姓氏追踪到太古时期的先贤。我就曾看见我家的祖谱上赫然将我的祖先追溯到周文王那里。实际上,无论是华夏诸族还是周边地区的少数民族,都可以将自己的姓氏同炎黄古帝联系起来。正是在这种意义上,才有“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之说。

我认为,这种“本是同根生”的凝聚力、向心力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立于不败之地的重要保证,也是我们今天和平崛起并建设和谐社会的基本前提。江泽民同志曾称民族凝聚力是综合国力的重要标志,在我看来,这种凝聚力、向心力则是中国人精神的脊梁。我想,德圣先生花甲之年仍矢志于姓氏文化研究,哪怕是从自己的“甄”姓开始,目的就是要使我们全民族挺起脊梁,焕发精神,阔步向前。

以上是一些不成熟的感想。惭愧的是于姓氏学完全外行的我,面对德圣先生的华章竟不能赞叹一词;当然,当读者诸君手捧这本内容翔实、图文并茂的大作时,又何须他人来评头论足!

2010年10月5日于游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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