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开县汶塘传说二则

 

   汶塘是封开的古村落。对联“东星山西屏山，南北青山，山山顾祖；前汶水后峡水，左右绿水，水水朝宗”概括了其特点。然而它的民间传说更为动人。

　　一、筑寮守花

　　相传，康熙三十六年(公元1696年)，南丰侯村少年侯士佳，又叫侯之瑜，喜欢掏鸟钓鱼，一日，他沿着一条小溪上游走，觉得奇怪，此处周围没有高山，何来潺潺流水呢？于是，他来到一块平阔开朗的田野，原来水是从水塘流出来的。水塘有五亩地宽，塘基长着一些柔软的绿色长水草，把四周都铺满绿地毯。他便向塘抛下鱼钓，安坐待鱼上钩。

　　出水口有两块光滑的大石，水在石上流，别有一番“田间寻鸟影，石上听泉声”的妙意。顿时，侯士佳大惑不解，水塘的水日夜流，而水塘没有一点干涸的痕迹。他恍然大悟，这是“汶塘”长流不息啊！这里绿水碧波荡漾，景色秀丽，不远处如北斗座的小山丘像七星拱月一样挹着“汶塘”，可是，半日钓不上一条鱼。

　　夕阳西下，牧童归晚之时，他准备收钓回家，忽然，一道红光在水上浮映上来，闪烁耀眼，接着水中标出七朵鲜艳夺目的莲花，莲花慢慢地长高放大，最后盛开面盆那样大小，数十条金光闪闪的锦鲤，在水里游来游去，满塘顿时生辉，光芒万丈，映射十里。士佳惊呆了，怀疑自己是否进入仙境，飘飘欲仙似的，他惶恐中跑回家里告知父母，其父母也赶来观看，可是，这种辉煌的景象消失了，水面恢复平静，自此，“汶泉初涌涵日月，塘鉴一开照星辰”。

　　士佳的父母认为是一种祥光，是吉祥之兆，便吩咐士佳，美景再现时可摘莲回家。自此之后，士佳日夜在塘中垂钓，并决定在此“筑寮守花”。从茅寮到小屋，从小屋变大房，大房留传了20多代。

　　“北斗七星三四点，南居九重十八间”就是对士佳书屋的描述。这流传了20多代的大房成了汶塘村的古民居。

 

      二、纪晓岚与侯德丰

　　从前封开南丰称开建，有个做生意的人叫侯德丰，他喜欢穿州过省，把外面的饮食风情带回家乡。

　　一日，他跑到杭州，街边有个卖汤粉的老头儿，打出几碗热气腾腾的汤粉，敲响着勺子，向他兜揽生意。侯德丰没有理会，只是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在看着。

　　卖汤粉的老头儿，似乎猜到侯德丰是个穷书生赶考的，便对他说：“吃吧，年轻人。只要你能对上我出的对联，我这汤粉就送你吃了。我看你是个乡下出来的读书人，这条件该不算苛刻吧！”

　　侯德丰一听笑了，大大方方地座下，一边吃一边问粉的制作工艺。卖汤粉的老头却也津津道来，将祖传制方道过一干二净。侯德丰也听得乐乐点头。“南丰米粉”就是侯德丰这样“带”回来的。

　　侯德丰吃完付钱，老头却不收，“不是讲好了吗？你能对上我出的对联，汤粉免费。”

　　侯德丰心想也罢，能对则对，对不上大不了付钱了事，便应着，老头出的上联是：八刀分米粉。

　　侯德丰听后，也想找个字来拆开作对。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字，只好说付钱解围下台。老头见他实在为难，便说，等你考到功名回头再对也不迟。钱就不收了。

　　只见有位过路的先生说“钟”字，正好此时西湖畔传来几声钟响。“有了，有了！”侯德丰对老头说，我的下联是：千里重金锺(钟的繁写体)。

　　侯德丰感谢先生为他解了难题。

　　先生也称赞侯德丰机灵。两人同游西湖，十分投机。此时，侯德丰才知道先生是当今朝野大名鼎鼎的纪晓岚。

　　两人走到西湖的长堤。侯德丰说江南小镇是美，岭南许多山水也秀。纪晓岚问他，是指桂林呢，还是指潮州小西湖。侯德丰说，非也，非也。封州境地皆俊丽，开建乡村有风味。

　　纪晓岚不大相信，叫他描述一番。侯德丰说开建贺江仿如人间仙境，贺江弯弯曲曲，穿行于村落家门，日唱烟霞，夜看渔火，听那摇橹声，尽可领略“?乃一声山水绿”的清雅图画。

　　纪晓岚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羡慕，叹道：乾隆只想游江南，未知岭南亦天堂。他问侯德丰，开建景色比西湖如何？侯德丰微微一笑，吟出四句诗：

　　西湖春色柳丝长，怎比汶塘?草香；

　　若把西湖比女子，小家碧玉数汶塘。

　　纪晓岚自然不懂汶塘环境，更不知?草为何物，侯德丰一一解释。他说，汶塘似湖非湖，似塘非塘，最大特色一汶字，水从地下三百尺，直冒喷泉五亩潭。人在水边站，细砂喷上脚面，人就会感觉到慢慢下沉。水中生奇石，如亭如轿，似棺似台，一年四季景色变幻莫测。塘基长得一种异草，像藤一般从水中延上，春生夏长秋盛冬香，三年一现，闰年重生。叶小形如三角，叶端尖利。团团簇簇像球圆形状的小花呈红呈紫，铺满塘基，十分壮观，人称?草丝。

　　纪晓岚听来真想到开建游一番。侯德丰久仰纪晓岚的大名，称纪“文章华国”，而纪晓岚也回敬侯德丰，说他“诗礼传家”。两人一答一对，笑得十分开心。

　　事后，侯德丰便把“文章华国”四个字镶刻在汶塘“士佳书室”的屋脊上。

 

    十三座古民居，如同浸染历史尘烟的古装书，建筑风格类似，但传统艺术各有不同，有的简朴，也有堂皇；或青睐于呼应之合，或仰仗冲倚之势，都殊途同归达到了和谐泰然之境。还有用三块青砖砌墙的，还有用两块青砖夹红泥土作壁体的，还有用琉璃瓦掩檐的，还有用壁画、浮雕、灰塑装饰大屋内外的，可谓明清合壁，古村奇葩。封开莫宣卿在京中状元时，皇帝问过莫宣卿家乡的风土人情和生活习俗，固而有了“皇帝吃莨茨”、“蚊子大如蜂”的民间故事。当问到莫宣卿家住的环境时，莫宣卿答道：铜梁铁瓦，五个将军作一卡。皇帝听后的反应是，太奢华了，一间房用如此上等材料，比皇宫还富丽呢。便下圣旨，你不要在家乡盖太漂亮的房子，有宫中养马的房屋就可以了。莫宣卿欣然遵旨，心想家乡住的比皇宫的马房还差天同地呢。因而后人就建造出如此风格的房屋，因为封开没有马，就用牛的犄角做装饰。其实，莫宣卿说的铜梁，是指用大簕竹作屋梁，将茅草扎成块铺顶比作铁瓦，以五根木柱比作将军撑起的一间屋棚。传说很离奇，也很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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