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板桥与临海“老弟”侯嘉璠

    中华侯氏网 2010年11月5日 中华侯氏网


郑板桥与临海“老弟”侯嘉璠


  郑燮是乾隆时“扬州八怪”中文学成就最高者,其诗、书、画有“郑虔三绝”之美誉。曾读板桥全集,内有关于临海侯嘉璠的诗—首,信札四通。而观齐周华、袁枚以来介绍侯嘉璠文字,均未言及。   侯嘉璠(繙)字元经,号夷门。 侯嘉璠(繙)少从临海叶丰学诗。在诗中说他“家住浙东头,山凹水之浒。”这使“家非山水乡,半生食盐卤”的板桥大为羡慕。特别是临海这块风水宝地,南有雁荡山,北有天台山,云深林密,石怪峰奇。“雁峰天上排,台根海底柱。树密龙气深,云霾石情怒。”直使板桥生出“安得从君游,啸歌人天姥!龙湫万丈悬,对坐濯灵府”的憧憬。   这种对台州山水的向往,原来是因为侯嘉璠的诗写得好,使板桥觉得确实是“一方水土养—方人”了。有一天,板桥在李氏宅与朋好数人谈诗,说到台州的侯生“诗胆绝壮,诗笔雄奇”,在当今的年轻人中没有一个能超过他。将来进一步造就,其前景未可限量。众口一词,啧啧称赞。没想到其中有个“自称前辈”的人,说侯的诗如乱跑的野马,“不中尺度,无—句可读,无一字可味,攻击得体无完肤”。板桥心中不平,与此人争论。那人斥板桥为“狂”,说“不中尺度之诗,无一可观,且不得取功名。”板桥于是问他:若汉之建安七子,唐之李杜元白,其全集中之诗篇,合尺度者究竟有多少?你大概把古今的诗都用尺度量过了,你说说看,多少合乎尺度,多少不合尺度。把那人批得哑口无言,只好连饮巨杯,借酒掩其红面。板桥又举那人的诗句。“邻机声扎扎,林斧响丁丁”,说:我今天算明白了,做诗必须有你这样的“名句”,才算合乎尺度。侯生的功名富贵不如你,身份言词不如你;你是牡丹,侯生是梅花松柏,浓丽繁华当然不及你,但几十年以后,人们将只晓得有侯生,而不会记住你的“邻机声扎扎”。板桥说完,一座皆惊,那位“前辈”无言悻悻而去。   郑板桥特地写信将这件趣事告诉侯嘉蹯,信末特地告诫:我愿足下吃饭之时,暂为遗忘,不可思想,恐因想起而令人喷饭也。   郑板桥在《赠国子学正侯嘉璠弟》—诗中评价了侯的诗与学养:“读书数万卷,胸中无适主。便如暴富儿,颇为用钱苦。大哉侯生诗,直达其肺腑。不为古所累,气与意相辅。洒洒如贯珠,斩斩人规矩。当今文士场,如公那可睹!”最后说自己的诗如“顽石乱木根”,请侯指疵修正(“凭君施巨斧”)。   国子学正是清代国子监中助博士教学并对学习者负训导之责的学官,清初沿习明制,在北京和南京都设国子监。在板桥、嘉璠出生前四五十年已改南京国子监为江宁府学,侯之国子学正,指的是江宁府学的学官。   郑板桥写给侯嘉璠的另外三封信,都是在潍县署上。时板桥至少已五十七八,侯已解官到镇江做了幕僚。先是嘉蹯致书板桥,估计设有什么重要内容,只说到南唐李后主是妇女弓足的始作俑者。板桥在复信中说的是鄂公子选妾吴门的趣事。一函寄出,不待侯回复又致—函;再是侯回信给板桥,板桥又回一函。板桥三封信说的是同一件事。先说鄂公子因邵氏女是个大脚,致姻缘不成。俗话说“苏州美女美在头,扬州美女美在脚”,而板桥认为妇人美丑不全在脚。然后举史言诗,以诗证史,说秦汉、六朝、唐都有妇女缠足的记载,其来已古,无从考定起始于何代何人。总之,“若以妇女足下为美,正见其瞳子如豆大,不识丰韵姿色为何物也。陋劣之极!”若姿态绝佳之妇女,而裙下衬以一双鹅头(小)脚,不但不美,反而显其有病态。有—士人娶一大脚美女,很不高兴。该女微笑着随口吟诵了一首诗:三寸金莲自古无,观音大土赤双趺。不知缠足何时起,起自人间贱丈夫。土人猛然省悟,从此夫妻欢爱胜于新婚燕尔。   嘉璠收到板桥两封信后,以烘云托月、一语双关之法回信戏谑调侃了板桥一回。他说板桥老兄为大脚女解嘲,为博床头人(老婆)欢心。嫂夫人的双脚,如果不是尺二莲船,定是十寸鳊鳓。板桥接信后大吃冤枉,说自己二十五岁娶妻,夫妻同岁,至今已届三十年。虽然人老珠黄,谈不上漂亮,但她那双脚并没有与年龄—起变大。你说我为床头人作护法,把我老婆当作河东狮吼的母大虫,把我当成“怕老婆客”了。“拙荆裙底真形,虽不及燕赵女子之天然纤小,犹足压倒—般鹅头脚而有余。”并赌咒发誓:我若夸口,烂断舌头。老弟再不相信,可以过来眼见为实。真当真是人老脚不老,不是妻子脚大丈夫替她撒—大谎。掷笔胡卢(搁笔掩口而笑)。   今所见侯卒年都是1746年,活了49岁,因夜间如厕时脑血管意外而亡。潍县知县是板桥最后一官,乾隆十四年(1749)任,十八年(1753)罢。侯嘉璠至少活到1749年。而生年亦应推后若干年,与板桥再拉开点距离,才能与“天台侯生少年为诗、青年人“无出其右”、“前景无可限量”等语相合。

 


分享按钮>> 盂县侯氏与理学渊源
>> 修谱要与时代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