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名人严子陵、侯霸评传
- 中华侯氏网 2010年11月7日 中华侯氏网
东汉名人严子陵、侯霸评传
严子陵,名光,字子陵,其人列入《后汉书逸民传》,晋时皇甫谧缀录史实,编入《高士传》,“逸民”、“高士”,这是对其自由化,不服王道的最好注脚。
严子陵这个人,史称“少有高名”,少年时到长安求学,与刘秀同学,和侯霸等一干人混得很熟。王莽执政,大红聘书高高挂,请他当高级公务员,他一走了之,跑了。既不用考试,又不要面试,直升高级公务员,他跑了,不能用“考公务员报名录取比例悬殊,害怕竞争”来解释,唯一的理由,是他自由散漫,犯了自由主义错误。
也有正统正派的人说:“王莽算个什么东西,乱臣贼子,严子陵立场坚定意志强,革命不忘血统正,这是出于大汉国序正义。”
那么好,我要对这些同志,举出下面的例子。
且说严子陵的同窗同学刘秀兄,东滚西爬,一脚踩中狗屎,发了!承续汉统做了天字第一号头头,后世称为“光武帝”。这位一号首长建国思贤,想起老同学严子陵,画影图像,全国各地到处找,找啊找,终于有一天有人来揭发,说富春江边有个人,穿羊皮裘,戴草帽,天天钓鱼混日子,古里古怪,相貌倒是跟画像很像。刘秀也不管,备起宝马760,一请二请三请,总算把人接到京城。这个人到了京城,住进五星级宾馆,学后世毛太祖的腔调,一屁股赖在床上,天天书看看,饭吃吃、觉睡睡。
当时的国务院总理,也是严子陵的老朋友侯霸同志听说这种无组织无纪律自由散漫的行为,放心了,忖忖,确确实实只有严子陵做得出来。既然真是老朋友来了,侯霸同志虽然日理万机,也是特意抽出时间,一声咳嗽,唤来国务院办公厅厅长侯子道同志,带上请贴,邀请子陵兄来府一叙,领导的恩情真是比海深呀!
再说侯厅长到五星级宾馆,不敢怠慢,毕恭毕敬亲切会见总理大人的老朋友严子陵兄。这位严兄倒好,厅长大人来了,他不是快快迎接,沏茶倒水,而是盘腿坐在床上,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自顾自埋头看书,那么认真看书,看的是什么书,史料没交待。如果侯厅长象我一样有好奇心,猜测子陵兄在看什么书的话,依他长期以来积累的官场生活经验,能被人认真阅读的书,无外《素女经》、《肉蒲团》什么的。子陵兄当侯厅长不存在,侯厅长也当自己不存在,丝毫不敢打扰,要知道上司的朋友,在没摸清底细前,相当于上司。稍有差池,言行不妥,被参上一本,官帽怎么戴,神仙也难料。这种事情现在在我们的国家里,是难以想像的,我要特意指出来,供大家理解封建社会,做官就是这么难,从而更好地理解我们的生活,是多么幸福。
好不容易书看完了,子陵兄劈头问一句:
“君房素痴,今为三公,宁小差否。”
君房是侯霸侯总理的字,姓侯名霸字君房。这句话问得十分无礼,意思是:“君房兄当官的瘾重,是个官痴。现在位列三公,这个痴病好些了没有?”
这是对领导的极度侮辱。侯霸同志出身高贵,在西汉元帝时,他的族叔侯渊是个宦官,号为“大常待”,那是相当的有钱有势。侯霸同志继承遗产,不花天酒地,专心学文化,学知识,师事九江太守房元,治《谷梁春秋》,真是有理想,有道德,守纪律的好孩子。在西汉成帝时,侯霸同志出任“太子舍人”,开始报效国家;王莽时,做随县一把手,为民除害;更始帝刘盆子时,听说他的政绩,兴师动众聘请侯霸同志做大官去,据说,当时随县的老百姓哭着闹着不让走,甚至有人躺在车轮子底下,说:“你们要把侯书记叫走,先从我身上轧过去。”但侯霸同志考虑到有更广大的人民群众需要他,还是走了。光武帝刘秀称制,在建武四年(公元29年)把侯霸同志请到身边做大官。侯霸同志为革命工作一向任劳任怨,心怀群众,历事四帝,竟然被鲜疥草民严子陵讥为有“官痴”,是可忍孰不可忍。
非但是侮辱,而且话里带刺。试想,谁不知道侯霸同志官已经做到顶了,再做上去,那就是抢帝位了,他问“宁小差否?”,岂不是说:“侯霸兄有没有想造反呀?”
侯子道厅长毕竟是高级秘书,那心理素质相当的好,闻言不焦不躁,不慌不忙,一板一眼,实事求是,滴水不漏回答:
“位巳鼎足,不痴也。”
意思是说:“位置够高了,没有痴病。”充分体现了一个称职的秘书,具备揣着明白装糊涂,装傻装到100分的素质。子陵兄问:“派你来,有什么指示要传达呀?”
侯厅长说:“我们总理说了‘听说老朋友大驾光临,心里高兴得很,本来想来看看你,但是,啊呀,我这个工作实在太忙,忙得放屁砸不到脚后跟,实在是抽不出身。这样吧,今天晚上你来我家,咱见个面,好好聊聊,请不要推辞!’”
子陵兄道:“啊呀,刚才你还说他的官痴病治好了,这个毛病还是没好呀。一号首长请我来,请了三次我才动身。君房算老几?!他叫我去我就去呀?!不见!”
侯厅长一时半会没领会,急忙忙回应:“使者嫌少,可更足。”(请的次数不够,可以补齐嘛,不要发火嘛。)
子陵兄更火了:“买菜乎?求益也!”(你当菜市场买菜啊?可以讨价还价!)
侯厅长可能真是第一次碰见脾气这么大的人,真蒙了,这可怎么回去向老板交差呢。立马使出秘书的法宝--装孙子,讨饶道。求求你写个回条,我也好交差。
子陵兄自由主义习气一上来,那爆脾气,说那也带个口信给你主子,这么说:
“君房足下:位至鼎足,甚善。怀仁辅义天下悦,阿谀顺旨要领绝。”
这句话,不仅仅是侮辱人,而且是恶毒之极,顺带把一号首长也骂了。
上回文批判子陵兄,说到他叫侯子道厅长带个话给侯总理,说的是:
“君房足下:位至鼎足,甚善。怀仁辅义天下悦,阿谀顺旨要领绝。”
这段话,翻译成现代白话文,基本意思是“老伙计:做官做到顶,蛮好,蛮好!你‘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天下人高兴得很哪;一号首长说啥你干啥,技术要领掌握透了!”
这话粗看看,没什么要紧,甚至可以欣欣然,当成表扬。但是,一个人,特别是一个担当大事的人,一号首长说什么,哪怕放个屁,就是“重要指示”、“伟大思想”,敲锣打鼓,在全国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学习高潮,人人该学习,个个要过关,这是个什么概念?!这是无头无脑!“阿谀顺旨要领绝”。在公元初的落文化年代,一个无头无脑的人,随便咳嗽一声就当“重要指示”认真落实的人,或不管屁臭屁香的人,任你怎么“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也是屁蛋一个,中看中听不中用,逻辑不通。
这里还存在一个前提,就是子陵兄认为一号首长说的话,不是“句句是真理,时时闪光芒”的。既然首长说的不一定对,你不管三七二十一,样样贯彻,就是“阿谀顺旨”。所以这话放在侯霸同志身上,就是骂人,骂他没有“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外托仁义,内怀阿谀。官做得大得不能最大,还是屁蛋一个!
在此友情提醒,那是在封建落后的时代,文化不够先进是毫无疑问的。只有在文化高度发达的社会,逻辑才可能变成现实哟。我们要坚定地相信,在先进文化的照耀下,一号首长无论怎么说,用什么方式说,三句长二句短地说,那也肯定与人民群众的利益是一致的,与人民群众的感情是相通的,与人民群众的要求是相符的。
我看出子陵兄是在骂侯霸同志,侯霸同志那么聪明的人,当然也看得出,当侯厅长屁流尿滚,汗流夹背回府一五一十,原原本本把话转达到,侯霸同志火从心头起,怒往发尖冲,恶向胆边生,牙一咬,脚一跺,一不做,二不休,采取断然措施--“封奏之”。把子陵兄的话记下来,向一号首长--皇帝--告状。每当我读史至此,想到侯霸同志面红耳赤,暴跳如雷,却做出打小报告这么小儿科的动作,不禁发腼。你整他个“恶意诽谤,派二小警察把他抓起来不得了!只此一事,可证东汉王朝,实在是太落后。当官当在那种朝代,实在是悲哀。
至于侯总理打击报复子陵兄--“封奏之”--具体内容,史书未记,本乡民间无传说,野史笔记无闻。鉴于侯总理是如此的生气,以至于做出这么恶毒的报复行为,老z不揣冒昧,要简单假设一下场景,替侯总理发言。在我的设想中,侯总理是这样告诉的:
“首长,你可得为我作主呀!这个老严,说起来也是我的老朋友了,这么多年不见,到了京城,照常规,该是他主动上门来拜见我,有多多少少人拎着茅台酒,夹起大中华、大前门、大红鹰往门房塞,想方设法见我一面。我倒不是贪图他些好处,偶有的是钱,一惯两袖清风,可是,于情于理,总不至于让我去见他吧?甭说咱还处于旧社会,即使往后推一千多年,咱已经在新社会,你想想,让家宝主动拜访冉云飞,有这可能性不?!好,我不拉横线作对比,谁让咱倒霉早生这么多年,摊上愚昧落后的时代,就算我笨,脑子不好使,那我先主动吧,你看看,他说的什么话嘛!骂我没有‘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有这么欺侮人的吗!!难道我生在旧社会,活该受欺侮?!骂我也算了,天下人谁不知道你皇上是天上下来的龙种,你说的就是“圣旨”,当然是对的,在他眼里,听领导的话,按领导的指示办事,就是没有‘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置领导你于何地哟!”
刘秀首长听得侯总理一长篇哭诉,拍了拍侯霸同志的肩,笑嘻嘻说:“老侯啊~~~”
侯霸同志感恩涕零,激动地伸长脖子,津津有味地瞪大眼球,向往地看着首长,等待下文。不知光武帝刘秀怎么说,明天说,好不好?
继续说光武帝刘秀,听了侯霸同志的哭诉,亲切地拍了拍侯霸同志的肩,笑嘻嘻地说:“老侯啊~~~”
接着说:“狂奴故态耳也。”(他老毛病又犯了。)
这个刘秀啊,我要批评他几句。轻轻一句,把老严的罪开脱了,当皇帝不为官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当官容易么?当官是人民的公仆呀!公仆是个什么概念?就是做牛做马,相当于奴隶。奴隶是个什么概念,一个字:惨!当官的象奴隶一样做牛做马,还不得从生活上、福利上、精神上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以弥补他们的损失。况且侯霸同志无缘无故受到污蔑攻击,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情况下,怎么着也得给老严小示惩罚吧。
另外我要替侯总理说句公道话,人家的工作,做得真是相当的出色。前面我已经说过,侯总理在基层工作时,已经深得草民爱戴,政绩突出,后来有些民间人士,写了很多诗来歌颂侯总理,因为年代久远,没保存下来,只流传些残句,翻译成白话文,是这样的:
我们站在高山喊:
侯总理啊,我们的好总理,
你在哪里呀在哪里,
你的人民想念你啊想念你
其实子陵兄也是承认侯总理的工作业绩的,是为“怀仁辅义天下悦”。这样一位好总理,就因为坚定地听皇帝的话,跟皇帝走,竟然.....再说了,比起以前那位叫屈原的人来,岂非好得多。屈原兄哭着喊着“荃不察余之忠兮”,你看,他把他的那位皇帝称为“荃”(香花),他连“香花”“毒草”都分不清,又遭谁骂过来着?侯霸同志真是比窦娥还冤。侯霸同志也实在是小题大作,你生气嘛呀?“阿谀顺旨要领绝”怎么了?这有什么错!身在皇帝党,就得理直气壮“讲党性,讲正气,讲纪律”,深入开展“三讲”活动,大义凛然进一步深化“树政工干部形象”学习教育活动,骄傲地树模范带头作用。这么好的事,哭哭啼啼象受了委屈一样,不应该,太不应该了。
以上事实充分说明了严子陵同志的错误是严重的,立场是有问题的,屁股是坐歪了的,完完全全陷入了自由化的深渊,前途让人揪心哪。
后记:
原来在我们乡间严姓人家有族规:庄、严不得通婚。严子陵原姓庄,后避汉明帝名讳,改庄为严。避讳制度,用现在的行情来类比,相似于“敏感字”审查吧,不过比“敏感字”厉害得多了。一个人声言自己牛,常用“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来形容自己,在野蛮的封建社会,竟然因为“敏感字”,把人的姓强行改掉,哎。由此来看我们的“敏感字”使用管理,太小儿科,我们的人权,真好。
在民间传说中,严、庄不能通婚,变成了神话故事。说严子陵原来是神仙下凡,他算到自己将升天,他老婆还年青,他怕老婆不能守节严妻发下毒誓不嫁二夫。后来严子陵升天,他变身为知县,给庄状元保媒拉纤,果然,严妻没守住,与庄状元结婚。婚后庄状元就病了,严妻拜神求佛,不见好转。一天来了个郎中,给庄状元一搭脉,说这病要好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严妻把前夫的心脏取来入药即好。为了新欢,顾不得前夫了。严妻拿把菜刀去坟地开棺取心,打开棺材,严子陵站了起来,把严妻吓个半死,拼命跑回家,跳上床钻进被窝搂住庄状元,定睛一看,庄状元竟成了严子陵,一口气没回过来,吓死了。这件案子惊动了天庭,玉皇大帝大怒,下旨严办,不许严子陵再上天,结果,严子陵成了半仙。故事虽荒诞不经,其中包含二个基本判断是正确的。一、严、庄本是同姓。西周以来礼法云“同姓不婚”,现代科学有依据。二、严子陵活得象神仙似的,那叫一个快活!有史为证。
说那天侯霸同志进宫告状后,皇帝刘秀也亲自上门拜访,碰了个大钉子。不知怎么的,子陵兄也进了宫,和刘秀聊了聊,二人聊得还挺开心,晚上睡在一起,子陵兄的睡相很成问题,把一条腿压在刘皇帝的肚子上,把个刘皇帝憋屈得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天麻麻亮,太史急跌打滚闯宫,气喘嘘嘘地报告:“不得了不得了,下臣夜观星象,发现有客星犯御座甚急,怕是要出大事。”刘秀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又是笑嘻嘻说:“朕故人严子陵共卧耳。”有这段典故,后来严子陵又被称为“客星”,他家乡的山,被改叫为“客星山”。
以前上学时,老师讲乡土人物,颂扬本土光荣事迹,说到这段故事,那眼神就朦胧了,神气就酽然了,心情就激动了,大大地替子陵兄“皇恩浩荡”了一把。老师是替故人高兴,故人看见他的模样,恐怕会不高兴的,不往他脸上吐一口浓浓的黄痰就怪了。一起睡觉这事情,考不准是刘秀先说“老严,我想跟你睡觉”还是子陵兄先说“阿秀,我想跟你睡觉”。况且,严子陵稀罕么?我想他是不会稀罕的,这不,完了刘秀请子陵兄做谏议大夫,严子陵死活不干,竟然不辞而别,又跑回富春江边田种种,鱼钓钓,筑起个“钓鱼台”,没事散散步吹吹山里新鲜空气,听听林里竹子拔节的毕毕声,端的快活似神仙。
四碑亭有严子陵的对联:
上联:渺矣纶竿神汉远
下联:依然城廓客星高
横批:山高水长
“山高水长”形容半仙生活,深刻!四字出自范仲淹《严先生祠堂记》“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范兄是讲究“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人,和子陵兄二种格调,咋给子陵兄立祠堂呢?难道,范兄也想搞自由化了?
(网上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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