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侯氏古迹——石头记
- 中华侯氏网 2011年1月12日 侯荣华博客
北望三落大厝,三条大龙脊横挑东西两测,给大厝一种铮铮铁骨的气派,三个座落的东西端顶灵活灵现的凤尾显得朝气蓬勃;守望大厝,内为木架结构,圆木支撑,木板为隔墙,间间居室朝着天井,迎着绚丽的朝阳,欣赏多彩的晚霞,接纳新鲜的空气,还能以日光的移动算计时间,真乃恰到好处;南望大厝门口,一个形如半个月亮的风水池溶入了大厝的四面涞水,这可是“肥水”,不能流入别人田,于是,才有了这个风水池,又叫“半月池”。三落大厝造型结构,豪迈加朝气,实用又大方,既保留着古皇宫式的风格,还蕴含着古老的风水学,乃为古村落的遗产。
三落大厝门口铺着黑金色的乌砖,这里的人家都称它为“乌砖埕”。平展展的乌砖从东一直向西延伸,这可是一个好晒场,也是孩子们的乐园,还是乡亲们聚会的场所。
咦!这门口怎么露出了一个3x7平方大小不一的乱石子铺设的一角呢?看起来真不顺眼,有失雅观。何故呢?老人们说:“这是侯许的分水岭也是主人留给后人的标记,这就是‘石头记’”。
那是许家风水被风水先生所破以后,许家再也住不下去了,于是纷纷外迁,到了清朝乾隆年间,许员外的后裔许一家坚信,这里还会金碗金盏金筷子呢!于是,他不走了,他要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有那么一个辉煌腾达的一天。至乾隆癸卯年,他把这三百亩田宅以一千两银子卖给了台湾垦民侯锡黎,回来以后,他在这山前山后走了几个来回,好一阵琢磨:“侯锡黎会把房子盖在何处呢?后畲和大埔风水已破,他会把房子盖在上山这四周吗?不会不会......”抬头忽见西居头,他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手一拍,“啊!从榔头到大埔再到打铁围和上仔墩,沿着山坡一路下来,这不就是一条龙脉吗?他的老祖厝‘新厝’叫龙虾出海,西居头可是正龙脉啊!”许一家抓了抓头皮,眉飞色舞了起来,“有了!这就是出金碗金盏金筷子的地方,三百亩田宅只卖一千两银子,点点西居头,才是出金碗金盏金筷子的地方。这侯锡黎可是台湾嘉义县有名的员外呐!‘黎阿当池’破土动工一压池,就埋了一只金母鸡,破了我的风水池,还让我出力不讨好,自己破自己,真是倒霉透顶!咦!听说侯锡黎次男侯国措的儿子侯文渊,又名侯文龙,他可是廪善生,还是嘉义县的官员呢!这侯家啊!出手大方,三百亩抛荒地和这些破烂房子,我一口咬定要一千两银子,他毫不犹豫答应了,当时若是要他二千,他也不会讨价还价。啊!西居头啊!西居头,希望侯锡黎也来抢地头。”于是,他在西居头盖了一间小房子,用于暂时居所。
一天,风水先生李用来到了大埔山,立于许氏祖厝之北,回望左右打铁围和上仔墩,心潮起伏:“风水无限好,只是火已灭。”
“不依靠这两座火炭山,其它可有宝穴?”侯锡黎指着打铁围和上仔墩紧皱着眉头。
李用转过头来问:“离开这三百亩田宅,择地于其它地方行吗?”
“‘新厝’是我的祖厝,是我三代入台垦民的祖厝。我之所以回来,就是离不开老祖宗的居所。许家是我的邻居,许家的田地与我侯家的田地只隔一条田埂,我为何买下许家的抛荒地呢?一、离祖厝近。二、买下这些抛荒地让子孙有一个生存的空间”。侯锡黎依依不舍巡视着每一地块,希望能择地在祖家的附近。
侯锡黎的一番话打动了风水先生李用,于是,他沿着山坡仔细堪理每一地块,一定要为这位同是泉州藉的台湾垦民择一块风水宝地。
二人沿着山坡而下,不知不觉来到西居头。这时候,许一家正在门口闲逛,见二人款款而来,忙避于小房子里,然后,关紧了房门,从门缝往外窥视。
“这银子啊!是许家人的,分到了我们家,才得几个子呢?哎!老鬼啊!当时再加上一千,咱们不就一走了之吗?”老伴边说着话边点着银子,见老头子慌里慌张的样子,忙把银子收起来,藏于枕头下,来到了门边也跟着探头窥视。
“叩叩叩”小房子的门敲响了,只听得一声柔和的声音:“许大哥在家吗?”
听得叫声,许一家赶紧踮着脚尖走到床前,轻轻躺在了床上,然后对着老伴晃着手。
“出门了,还没回来呢!”许一家的老伴很理解老公的一举一动,说完又回头看着床上的老头子,见他卷缩成一团,连大气也不敢出,她狠狠一盯,心想“老鬼啊!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等许大哥回来了,告诉他一声,我下午找他。”这是门外传来的声音。
见老公招手,老伴立即来到床前,两人低语了一阵,然后又跑到门边,提高了嗓子:“什么事啊?尽说无妨。”
“我地基就择于西居头,你告诉许大哥一声”。
“哦!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原来是侯员外盖房子啊!田宅都卖给你了,地已经是你侯家的,你就盖吧!”许一家的老伴很坦荡的回了话。
里外的对话,许一家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乐得不得了,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笑出声来,听得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兴奋地一跃而起:“嘿嘿!盖吧!盖吧!有你与我抢地头,才有我的大银头。盖吧!盖吧!有你的大厝,就有许家的出金碗金盏金箸!”
又过了几天,侯锡黎又来到了小房子,依然找不到许一家,还是许一家的老伴出来回话:“哎呀!侯员外啊!您也真过于小心,卖给您的地就是你侯家的,许一家带着银子去分给许家人了。哎!守着这一大片田宅,到我们家也得不到几个子儿!”
又过去了半个月,还不见许一家的人影,于是,侯锡黎把三个座落的建筑按照李用的指点树在了距“新厝”不到100米的西居头,门口埕的铺设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咚咚咚”一阵阵敲打乌砖的声音渐渐接近许家的小房子。建筑工人正在精心地施工,挑着乌砖的小工正在这四周穿梭,侯国措正在用水银称测着乌砖埕与“半月池”的倾斜度,侯锡黎立在大门口,思绪万千,一辈子的艰辛磨难,今天终于有了结晶,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咚咚咚”这声音越来越接近小房子了,立在门里的许一家再也坐不住了,猛然把房门大开,提着一把交椅坐在了小房子的小门口,一边扣着指甲,一边唱着南音。
这突然的一幕,瞬间把在场的人都给惊住了,正在施工的工人都立了起来,侯国措忙挤进人群,与许一家理论:“这不是都签了文书了吗?三百亩田宅都归我侯家。”
翘着二郎腿的许一家不慌不忙从兜里掏出了契约,然后高举过头顶,慢条斯理地说:“没错!是三百亩田宅。可是,你仔细量过没有,从榔头到大埔,从打铁围到上仔墩,从后畲到西居头,从季仔边到洋仔头,你说何止三百亩?”
这种事,侯锡黎见得多了,这一次疏忽让许一家钻了空子,他深深地知道,许一家为何避而不见的原因,原是追着银子而来,跟他理论是没有用的。于是,他慢慢走下大门口的台阶,来到许一家面前问:“你还要多少银子?”
“哈!爽快!”许一家喜出望外,立即从交椅上跳了下来,拉了拉长衫,上下打量着侯锡黎,估摸着他能掏出多少银子,心想,三落大厝已成定局,我狮子开口,你不掏也得掏。但见众人一张张愤怒的脸向着自己袭来,心里凉了一下,沉思了一会儿,看着脚下站立的地方到底还是自己的地盘,“慌什么?再说,侯锡黎也是一个诚信的人,不会对我怎么样,大不了就是让众人奚落一番而已。”于是他提了提长衫,慢腾腾尊下身子,伸张着右手的大拇指和中指,绕着四周量了起来。一会儿他才又慢吞吞立了起来,一字一板地说,“别的地方多也就多了,这个地方就是我的家门口。俗话说,金厝埕,银厝角嘛!二十多平米呐!这可不是小数目。”
场上有人摇头,有人叹息,有人惊讶,还有人议论开了:
“二十两银子差不多。”
“没有一百两银子,许家人也不会放过。”
“哼!他一千两也敢说呐!”
半响,许一家对着议论的人“呵呵”点了几下头,又一字一板地说开了,“东面你铺你的乌砖埕,西面就用打铁围和上仔墩的乱石子铺设,按照一块石头一两银子计算,铺多少块石子,就算多少两银子。”
“哇!”场上的人群骚动了,有人开始摩拳擦掌,有人开始卷起袖子,一双双眼睛对着许一家怒目而视。
“事态发展下去,于我不利,建功立业是好事,归家顾祖宗是好事,千万不可把好事变成坏事。花再多的钱,也不能与许家人闹翻脸。”,侯锡黎来不得半点犹豫,只见他把手一挥说:“给!就按照许一家大哥说的做。”
就这样,三落大厝西边一块3x7平米的一角永远嵌上了打铁围和上仔墩的乱石子。有人称它为“银厝角”,有人叫它为“金厝埕”。
侯锡黎宽宏大量和诚信所感动下,许一家被许氏族长和族人训斥,他把多得的银子又退回来了。以后,侯锡黎把许一家的后裔也带到了台湾,开基许家一族,两姓联姻,成了亲戚。再以后,人们就把用石子铺成的一角称为“石头记”,这是侯家与许家友好的象征,又是侯许友谊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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