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侯宗贵扶幼主下江南
- 中华侯氏网 2011年1月12日 侯荣华博客
一谈起侯宗贵,江南侯家人谁都知道,他是扶幼主下江南的南宋太常寺正卿,官居三品。如今他的子孙遍及海峡两岸及东南亚国家。可是,对于这位在南宋末年护驾至闽的三品大员,人们对他的认识甚少,有人说他护驾路线从闽西北至泉州,有人说他护驾路线从东海至泉州,还有人说他是奸,中国宋史又没有把这位传了700多年的人物载进光辉史册,而古时候闽台两地及东南亚国家的侯氏就有手抄本《扶幼主下江南》,看过此手抄本的人甚多。为了论证这位沉默了700多年的传奇人物在南宋护驾中扮演着什么色彩,我把小时候所听到的传说加上个人的见解加以论证。
宋景炎元年,益王赵xia在福州继位,称帝为端宗。由于福建各郡守县令纷纷降元,再加上南下的元军又大部队压境,此时的宋王朝扑朔迷离。福州是呆不住了,于是,宋军分成了三路,一路逆路而上折回江西与元军继续交战,一路由海上入泉,一路由福州穿莆田西转仙游拐进永春,直抵南安,三路宋军的路线箭号又都朝向了泉州。地图所标的三个箭号都是端宗南下进入泉州的路线,有人说端宗是从福州折回江西再从江西返回福建,由闽西北而下进入泉州,有人说端宗是从福州南下进入泉州,有人说端宗是从海上进入泉州,也有人把端宗从海上入闽的镜头搬进了电视里头(南澳岛),端宗到底是从哪一条路线进入泉州呢?
一、端宗是不是从福州北上进入江西,然后又从江西折回泉州的?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要看一看这支宋军是在什么情况下进入江西的?当时的江西又是什么样的环境呢?当时,端宗继位以后,中原大片领土都已被元军所占领,元军所到之处是烧光杀光抢光,此时的福建的各郡守县令恐元、惧元,于是又纷纷降元。宋王朝内部又各抒己见,右丞相文天祥力主北上抗元,左丞相陈宜中力主南下避元,两个丞相在宫里闹得不可开交。于是,文天祥一气之下率部北上,折回江西沿路招收民兵,扩大武装,继续抗元。当时的江西已经是元军的天下,这支宋军队伍虽是一支英勇无畏,顽强拒敌的军队,可是与声势浩大的元军相比,还是一支弱小的军队,你说,端宗会在这支宋军里头吗?当时端宗才八岁呐!能御驾亲征吗?他避元都来不及,还会自己送上虎口吗?回答当然是不可能。
二、端宗是不是从海上入泉的?当时是有一支宋军从海上入泉,这可是张世杰和陆秀夫护卫王赵昺和皇叔赵范的军队。假如让你来安排皇室唯一逃出虎口的两位接班人,你会把他们都安排在一起,又都让他们在海上漂泊吗?要是遇上元军,要是遇上风浪,要是遇上海贼,这支逃亡中弱小的军队,能保住大宋王朝吗?为了保全大局,当然得把他们兄弟二人分开,才是两全其美的选择,所以端宗也不可能与卫王一起从海上南下。
三、端宗又是从哪里入泉的呢?当时的战况如何可想而知,又是元兵压境,又是各郡守县令纷纷降元,又是军粮已经不足,文天祥立主建都福州,建立抗元武装,抵御元军,陈宜中又力主转移,弄得端宗坐立不安,又传说端宗连坐船也害怕,北上怕元兵,乘船怕晕船,你说端宗会北上或乘船吗?不能!唯一的选择只有坐轿子从福州穿莆田进入泉州。
“呼井格”在《南安县志》有载“呼井格在九都与罗东交界处的一座山岭。宋德佑二年,元兵入侵,恭帝北狩,陈宜中等奉福州益王xia为帝,是为端宗。元兵入闽,他带着君臣仓皇出奔。由莆田、仙游、永春而南安。待走到九都与埔头的一座峻岭上歇下。时值初夏,,君臣日夜奔驰既累且渴,高山峻岭且一时找不到水由于饥渴交迫,个个头昏眼花,四肢酸软。皇帝平时呼三唤四,此时滴水不得,急得大呼“水来呀!水来呀!”想不到这么一喊,大家提神一看,石缝中涌出一股清泉来。君臣大喜,认为是天助,祥瑞之兆。大家痛饮一番。自此以后,这里就称为“呼井格”。格上一泓清泉,至今犹存。”今天,这一带的人民还流传着这个故事,都说“呼井格”是当年皇帝呼出来的。这是端宗进入南安的第一个传说。
端宗喝了“呼井格”的水解了渴,部队继续向南艰难挺进,来到了距“呼井格”的东南方向还不到四公里的古道侯安岭,在这里又留下了美丽的传说。《南安县志》续载“宋幼主离开‘呼井格’,来到十八都侯安岭,站在山麓,仰望山巅,望山嗟叹,两足酸软,再加连日粒饭未进,寸步艰难,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当‘乞丐皇帝’,到邻近村子讨饭,时值麦收季节,家家户户吃大麦米粥。幼主一向蛰居深宫,吃的是山珍海味,不知大卖米粥为何物。大麦米粥状如粒粒珍珠,大臣告知为‘珍珠粥’,再佐以咸鲑,(海贝,长方形,壳有凤眼纹,)在饥饿中却觉无尚珍品。幼主连称‘好料’,高兴地说:‘朕今乃食珍珠粥配凤眼鲑也’。这便是闽南俗语‘食珍珠粥配凤眼鲑’的出处。”
侯安岭下的侯氏人家一谈起南宋皇帝在这山岭上“食珍珠粥配凤眼鲑”的故事,倍觉荣光。老人们说“这是我们侯家老祖宗南宋太常寺卿侯宗贵扶幼主到此,向后坑柳氏人家讨得一碗大麦米粥,供以幼主食之,皇帝便赐此山岭为‘侯安岭’的。那时的陈宜中已经失踪,是我们的老祖宗与其九子从福州护驾到此”。
《侯氏族谱》记载“开基一世宋,祖考太常寺正卿,号宗贵公,配妣杜氏,诰封一品夫人,益端慈。谨按公系大宋进士,历官太常寺正卿,世居河南光州府固始县。古传公有子九人,迂有宋季世因避难,与子扶幼主来闽驻,公邂于泉州之西街古榕境旧馆驿……”从这段历史的记载,虽然没有明确记载侯家老祖宗护驾路经此地,下面,我们还可以通过民间传说,看一看,到底是谁把端宗护驾到了南安的。
端宗离开“呼井格”,来到了南边的另一个山岭,已又饥又渴,他不停的呼喊:“侯爱聊,我饿呀!我饿!……”
侯宗贵立于岭上,发现东边有炊烟,于是他就往炊烟的方向走去。路人告诉他,冒炊烟的地方名叫“后坑”,是柳氏人家集居地。于是侯宗贵快步来到了后坑的一座大厝。
柳氏大厝堪称宏伟建筑,内铺大红砖,外铺大条石,横梁画凤,抱柱雕龙,龙凤呈祥,栩栩如生,美丽壮观。
侯宗贵进入大厝,见一老阿婆正在煮粥,他向老阿婆讲明了来历。老阿婆道:“别的没有,锅里的大麦粥刚刚煮熟,要多少,你自己舀吧!“侯宗贵也不客气,掀开锅盖,舀了一大碗,谢了老阿婆便朝着山岭而去。
当侯宗贵来到岭上时,滚烫的大麦粥已经变凉,端宗一见二话没说,接过大麦粥猛喝起来,他一边吃一边嚼,还一边不停地赞道:“好食!好食!侯爱聊,此粥何名?侯宗贵不假思索的回答:“此粥乃珍珠粥配凤眼鲑也。”
端宗吃完粥后,抹了抹嘴,舔了舔舌头,他来了精神,对着侯宗贵道:“侯爱聊,此山岭何名?”侯宗贵道:“皇上,此岭还未曾起名。”端宗拍了拍肚子,对着侯宗贵道:“饥渴中在此岭食得侯爱聊送来美粥,让朕精神倍增,此山岭就呼名为‘侯安岭’吧!”侯宗贵忙跪下叩拜:“谢皇上赐名‘候安岭’。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侯宗贵护驾行至泉州城下,见城墙上飘起了“元”字旗,得知泉州知府田真子和沿海都制置使蒲寿庚已叛变投敌,于是只好折回侯安岭,在东山上修筑于“御史塞”和南北二寨继续抗元。
公元一二七七年,右丞相文天祥率部从江西折闽至南安与侯宗贵合师,驻兵于丰州,封锁泉州。此时的端宗才从御史塞来到了洪濑的“树德寺”,把寺改为行宫,享受着皇宫生活,过着衣来申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此时他已忘记了这里是在逃亡之中,在行宫他中吃腻了山珍海味,又思念起了“珍珠粥配凤眼鲑。”
厨师们为了做好此粥,有的到沿海采购凤眼鲑,有的到山里采购凤凰眼,有的到集市里采购珍珠。各厨师们各显才艺,大显身手,都把粥做得香喷喷的,甜蜜蜜的。粥做好了,各作了编号,写上厨师姓名,一碗一碗端到膳食桌上,供端宗品尝。
当端宗喝了第一碗粥的第一口后,皱了皱眉头,猛喝一声:“太甜了!杀!”品尝了第二碗粥后,他呷了呷双唇,还是一个字“杀”!
端宗一连杀了好几个名厨,吓得厨师们一个个跪地叩头求饶,有的把头都叩破了。
无奈之下,端宗叫来了侯宗贵,让他请后坑柳阿婆再为之熬粥,柳阿婆还是用大麦粒熬粥。当端宗接过了柳阿婆递过来的大麦粥后,尝了几口,摇了摇头,不高兴的放于膳桌上,冷眼看了侯宗贵和柳阿婆一眼,然后对着侯宗贵道:“侯爱聊啊!这珍珠粥配凤眼鲑怎么失去了原来的味道?”
侯宗贵忧心忡忡:“皇上,在侯安岭上食粥,那时皇上是饥渴交加,‘饥不择食’,荒山僻野得以此粥,喝了解渴,食了解饥,嚼之津津有味。今再食此粥,感觉不一,品味有别。”
端宗点了点头,褒奖了柳阿婆,赦了其他厨师无罪。
景炎三年(公元一二七八年)端宗得了厌食症,病倒了。原南安县码头乡大庭村建好的皇宫,因接不到端宗,而取名“待驾宫”。这年四月,端宗随部队转移迁至海南崖山,后因病身亡,年仅11岁。
祥兴元年(公无一二七八年)8岁的卫王赵昺为帝,第二年兵败于海南新合县。这一年元兵灭了南宋,挥师杀向南安十八都,元兵头目抓了后坑村为端宗熬粥的柳阿婆,并命令为其熬粥,柳阿婆不从,元军和叛军杀害了后坑村柳阿婆和所在地的柳氏人家。
为了怀念“侯安岭奉粥”,为了怀念后坑村的柳氏人家,侯宗贵突围后,几经周折,重返南安十八都侯安岭,在山岭两边繁衍生息。
如今,在侯安岭两边和后坑村的侯氏集居地,人们仍然忘不了后坑村的柳氏人家,忘不了柳阿婆为端宗熬粥的故事。
“端宗在侯安岭食粥”有历史的记载,也有民间传说,与其相关故事还有“圣泉水的传说”,在御史寨之南的明心山麓有一口泉,称为“圣泉水”,据说这就是当年端宗的专用饮水之泉。明朝时,山下人把“圣泉水”上下的另三口泉建起了四个亭,称为“四泉亭”。以后,历代郡守县令就到此祈雨。在《南安寺观》有载“历代郡守县令曾到此祈雨,甚灵。求之必降雨,五谷好收成。”
从“呼井格”到“圣泉水”到 “四泉亭” 都有相关皇帝的传说,而且传成了神话色彩。例一、皇帝呼喊“水来呀!水来呀!”就这么一声呼喊,马上就出现了一股清泉。例二、皇帝喝过的井水就成了“圣泉水”以后,历代郡守县令到此祈雨,竟“甚灵,求之必将雨,五谷好收成”。这些美丽的传说目的在于南宋皇帝端宗不仅仅是从这一带经过,而且是要在这一带安营扎寨,建立起抗元武装,好给以信神的闽南人一种信仰,一个鼓舞,用以提高抗元士气和民众的支持度,这都是历代首领为了达到号召力惯用的伎俩。从而说明端宗确实在南安十八都呆过,还有历史的古遗址就是“御史寨”和南北二寨,这三个古寨依然完好无损,现在咱们再回过头来讨论当时的情况吧!
当宋军来到泉州城下,忽见城门紧闭,城墙上飘起了“元”字旗,在这种情况下,进了城就等于进了元军和叛军的布袋口,要嘛是投降,否则,凭着这支饥渴交加而又一路颠簸的宋军是完全打不进泉州城的。老人们说,当年,侯宗贵与其九子护驾到了泉州城下,要进又进不了,要退又退不下,真是骑虎难下。城上的叛军也以为端宗既敢来到城下,一定来头不小,文天祥、张世杰、陆秀夫都是鼎鼎大名的大将军,兵力一定都集中在这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支护驾的部队就只有管乐坛、祭奠和迎宾礼节的太常寺侯宗贵和他的九子,因此,他们也不敢冒然出城应战,两军就这样对峙着。后来,还是侯宗贵英勇善战的九子想出既能安全撤退,又让叛军不敢出城的良策。
霎那间,战鼓震天动地,战旗飘扬,杀声阵阵,尘埃纷飞,宋军发起了攻城的浩大声势。郡守蒲寿庚和泉州知府田真子忙调集兵力,固守城池,他们哪敢打开城门应战呢!就在此时,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侯宗贵已经护驾离开了城下,断路的只有侯宗贵的九子和几个伤兵拖着长长的尘埃,早已离开了泉州城下。
端宗离开了泉州城,到哪去呢?这时,如果让你来护驾,你会把端宗带着藏在密林深处,还是把他带着藏在老百姓家里?回答当然是不会。因为当时不管把端宗藏在何处,都无济于事,这支护驾的宋军只是势单力薄的侯家军,用躲用藏的办法能避过强大而又气势汹汹的元军和叛军吗?谁都明白,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元兵就是翻江倒海也一定要找到端宗,摧垮赵氏王朝,最终达到灭宋的目的。你能帮着想出良策吗?
有人说,当时不是有文天祥、张世杰、陆秀夫大将军吗?我要给你提个醒,此时的文天祥远在江西,正在抵御南下的元兵,而张世杰和陆秀夫又远在泉州南边的海湾,他们连泉州城都进不了,还能跑到这里来护驾吗?其二路军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在这种情况下,有什么办法既能保住端宗的安全,还能让元军望而却步?
要解开这个谜,请你与我们一起探秘“御史寨”和南北二寨,看一看此三寨是来作什么用的,是什么年代修建的?为什么有御史寨的称呼?
“御史寨”位于明心山麓的第五个山峰,端宗食“珍珠粥配凤眼鲑”的侯安岭之东。“御史寨”分上中下三圈平台,顶上有旧建筑的痕迹,中层有好几处开拓过平展展的地块,下一层是战壕。战壕外围全是石头砌成的平台,外围的高度根据山势而定,最低处也在1米左右,最高处4——5米。战壕内侧的高度在1米左右,宽度在1米——1.50米,这里的每一块石头都已经面目全黑,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座古寨。从古寨的名称而言,这显然跟皇帝有关系,才称为“御”。从古寨的设置而言,战壕背面有众多平台,这显然是重兵把守,透过表面现象,中间的平台就是守卫最顶端的人物。看来,最上层的建筑所住人物不是一般的高官,联系“御”字,再连系端宗到过此地,顶上住的人物不是端宗,又有谁呢?中间的平台就是御林军了,最下层的战壕就是兵士作战的地方。再看战壕之下的山势,那可是陡峭的险峰,只要从战壕的平台之上推下一阵石头,好比那五雷轰顶,只要退下几根滚木,就有那排山倒海之势。在当时没有轻重武器,只有刀枪盾牌的时代,能有这样坚固的战斗堡垒,堪称一人把关万夫莫展。守不成问题,吃也不成问题,这一带老百姓一听说皇帝到此,粮食都送到了家。这儿的喝也不成问题,清澈的山泉就从眼前淌过。
有人说这不是御史寨,而是一座牛屎寨。真是笑话!在这么陡峭的山峰,连山羊都难以攀上,还有谁要赶着牛到山巅来拉屎呢?但是,话又说回来,这“牛屎寨”闽南话和“御史寨”是近音,而“牛屎寨”比“御史寨”还要好叫些,因此,就有人把它叫做“牛屎寨”了。
有人说,“御史寨”是民国十九路军修建,用以抗击当时蒋介石所属的中央军的进攻。今天,见证十九路军被迫上得“御史寨”和南北二寨抗击中央军的山下人比比皆是,他们记忆犹新,当年,十九路军一来到这里,就直接上了“御史寨”和南北二寨。由于弹尽粮绝,他们下山抢了老百姓的食物,终于没有民众基础,只坚持到7天7夜,最后全军被消灭。当地的民团还参与了消灭十九路军的行动。老人们坚定不移地说:“‘御史寨’不是十九路军修筑的防御工事”。
有人说,“御史寨”和南北二寨是倭寇修筑的战斗工事。这又是一个笑话!倭寇是入侵者,他们手持刀枪从东洋跑到中国领土上烧杀抢,如果是倭寇修建的工事,我们还能给他们送上“御史寨”这样的好名称吗?
“御史寨”最早的记载见于《侯氏族谱》“……公有子九人,迨有宋季世因避难,与子扶幼主来闽驻,公邂于泉州之西街古榕境,(后为旧馆驿),后令五子复回原籍,公与四子同留住武荣,卜居泉州之南安之十八都,以公姓侯,故名侯安乡,建置田宅,采择吉地,而开基焉。嗣后人事渐兴,四子分为四房,建立家庙,至今侯安乡,地名后头祠堂,坐御史寨,……”这一个历史记载是公元一四八二年,是明朝成化年间,宪宗朱见深为帝,是侯氏第一次修谱的记载,在61年后倭寇才把侵略的魔爪伸进中国。所以,肯定地说,“御史寨”不是倭寇所筑。
侯氏的族谱记载也否认了倭寇修寨的传说,同时也否认了民国时期修筑的传说,它的历史比这两个时间还要久远。
现在,我们又回到“御史寨”的修筑风格再结合侯宗贵与其九子是怎样保住端宗万无一失的论证。论“御史寨”三层平台与其南北二寨相比,就能看出“御史寨”的地理位置是多么的重要,它的修筑风格又与众不同,它的名称又叫到了与皇帝有密切的关系。前面我们讲到了端宗在侯宗贵九子的掩护下,退出了泉州城以后,你想到了以上的提问了吗?有什么办法既能保住端宗的安全,还能让元军望而却步?你一定也考虑到了“御史寨”和南北二寨了,因为这样的山寨才能保住端宗的安全,还能让元军望而却步。
根据这一带流传的故事,侯宗贵护驾折回侯安岭,发现了东边有一山峰,南抱明心山麓,西拥群山,北面与东面倾斜陡峭若在山巅筑寨,既能保住端宗的安全,还能让元军望而却步。于是他发动南安十八都林厝的林氏,许阿头的许氏,后坑村的柳氏人民上山送粮送水,开山凿石,砍伐林木,烧炼丛林杂草,在这个山峰修起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斗堡垒,这就是的“御史寨”。为确保万无一失,在山寨的东南和西北又筑起了两个规模更大的战寨,这就是人们俗称的“南北二寨”。
据说,当年,忽必烈调集了几十万大军围攻山寨,进攻的士兵不是被石头砸死,就是被滚木打垮。后来,元军抢来了老百姓的米桶和打谷桶,兵士人人头顶木桶攻上山寨,最后被侯宗贵用“火烧木桶”所击溃,元军和叛军在“御史寨”和南北二寨伤亡惨重,最后只得退回泉州城。
由于有老百姓的支援,山寨之上有吃有喝,宋军越打越顽强,而忽必烈的部队在这里丢盔弃甲,落荒而逃,龟宿泉州城,不敢应战。后来,文天祥率领北上的军队从江西折回了南安,固守丰州,封锁泉州城。就在这时候,侯宗贵的九子在南安建立起了各地的抗元武装,修筑了众多的山寨,在南安建立了抗元根据地。
除了“御史寨”和南北二寨外,在侯安岭之南端还有一个称作“马埔”的地方,面积达3000多平方米,这一个宽阔而又比较平坦的地方就是南安十八都侯安乡唯一的古运动场所。虽然这里没有历史的记载,但是我们能不能通过这个“马埔”再把“御史寨”和南北二寨联系起来呢?比如说跑马场,比如说民兵的训练场所,比如说发动群众抗元的讲习所。通过这么一串联,又与“御史寨”的抗元传说结合到一块了。为什么要把“马埔”与“御史寨”和南北二寨结合起来呢?因为古代的交通工具就是马匹,训练马匹用来与敌人作战。我们常常能看到电视或电影里头古时候骑兵的作战镜头,骑兵在马上挥刀舞棒和射箭,这就要有一个较大的跑马场。这样一串联,又与侯宗贵与其九子护驾的抗元说联系在一起,对侯宗贵与其九子在这一带的抗元说的证据更有力度。
也因为有了这些坚不可摧的山寨和群情激奋的南安人民,端宗才能在这一带有立脚之地。那时的忽必烈只要从城里一出来,就遭到迎头痛击,从此,他再也不敢随意出城了。端宗也安全多了,于是,他大大方方下了“御史寨”,风风光光住进了洪濑树德寺,又把寺改成了皇宫。在码头乡的戴氏家族也建起了皇宫,称为“待驾宫”。
为什么南宋皇帝要住进树德寺而没有住进泉州驿馆呢?从这里我们还可以辩证出两个焦点,其一泉州郡守蒲受庚和知府田真子已叛变投元。其二,侯宗贵与其九子为什么护驾没有进城的原因。举一反三,假如你的目的地是要进入大都市,可后来为什么又不去,而住在了山里头呢?其中一定有原因。这样一辩,我们就更明白了当时侯宗贵与其九子护驾没有进泉州城,而是住在南安一带,从而说明南安为抗元根据地的说法更为确切。南安是泉州府的管辖县,当时泉州府已经沦陷,这时候的福建各地的郡守县令也纷纷降元,只有南安县牢牢控制在宋军的手里,南有水头,北有码头,东有丰州、洪濑、梅山,在这些地方纷纷筑起了山寨,人民踊跃投入了抗元活动,元军和叛军被南安人民真的打怕了。从一个仅8岁的南宋逃亡的小皇帝敢于在死对头忽必烈的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住进洪濑树德寺,码头人民敢于创建待驾宫,都足以证明南安这个县是红色的县,是一个牢固的抗元根据地,南安完全控制在了南宋的手里。
为什么宋军会离开南安这块红色区域?据说这是忽必烈使出的调虎离山计。当时,宋军如果坚守南安,这个红色的区域还会继续扩大,抗元的烽火还会继续蔓延,泉州府有可能被宋军攻破。所以,忽必烈非常的害怕,因此,他调集百官,商议对策。据说那时候的陈宜中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他对端宗百般殷勤,端宗在歌舞升平树德寺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享不尽的山珍海味,在皇宫里还闹起了一起“思珍珠粥配凤眼鲑”的闹剧,杀戳御厨,引起了御厨们的一阵恐慌。此时的端宗又倾向于左丞相陈宜中的一边,这又使得右丞相文天祥的不满,南宋官员也开始闹起了矛盾,文天祥、张世杰、陆秀夫有意把大宋江山社稷寄托于卫王赵昺。由此,蒲受庚想出一计,敲山震虎,包围卫王赵昺,让出漳浦至广东的一条通道,引虎出山,让宋军走下山寨,又无后顾之忧地撤出南安,宋军中计,为救卫王,他们撤出了红色的抗元根据地,移师漳浦,在广东崖山与张世杰、陆秀夫会师。
侯宗贵与其九子有没有护驾至广东?对于这个问题,曾一度引起争议,有人说侯宗贵与其九子避于泉州,没有进入广东。有人说侯家将也跟着进入广东。前面的说法是从族谱里找来的,后一种说法是传说。到底哪一种说法对呢?对于这个问题,我们也要辩证一下,到底哪一种说法正确。今天,不管是闽台两地还是东南亚各地,不管是长江以北还是长江以南,凡是侯宗贵的子孙,到处流传着一个故事,宋军进入广东崖山,就等于进入了元军和叛军的包围圈。由于当时宋军一进入崖山,就断水粮绝,宋军才被消灭。传说,当时陈宜中逃跑,张世杰突围遇风浪翻船溺水而亡,陆秀夫抱着赵昺跳进大海。当侯宗贵纵身一跃之时,九子抱着父亲不放。就在这时,赵昺又浮出水面,对着侯宗贵道:“臣啊!原来你是奸呀!”就这么一句话过后,侯宗贵双眉立即翘起,因此,侯家的老祖宗双眉是上翘的。这个故事从南宋一直传到了今天,侯宗贵的子孙从不添柴加火,也不画蛇添足,老一辈怎么说,新一代就怎么传。如果侯宗贵与其九子没有进入广东,没有参与海战,哪来这个传说?又有哪一个子孙会说老祖宗不是之处呢?
侯宗贵是个奸臣还是忠臣?有人说侯氏祖宗侯宗贵是奸,主要的表现就是在南宋在灭亡之前,陆秀夫背着皇帝跳下海的时候,没有与其跳海。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首先设问,什么情况下才是奸呢?大家一定会异口同声地回答,“投降者才是奸”,“奸”就叫“奸臣”,现代人称为“叛徒”。侯宗贵有没有投降元军呢?我们先看一看《侯氏族谱》是怎么记载的。“元至元末,天下大乱蜂起,家乘庐舍尽付寒灰,支派流瀛,侯氏谱牒尽失……”请问,当时要是投降者的话,会出现这一段可悲的记载吗?南宋败后,侯宗贵的九子杀出了一条血路,扬帆南下,避于南海,后来在南海侯氏宗亲的掩护下,逃出了元兵的追击,最后避于泉州古榕境(后为旧馆驿),为保住血脉,令五子回原籍,为怀念战斗过的南岸十八都,怀念皇帝赐名的侯安岭,怀念“御史寨”和南北二寨,终于率四子卜居侯安岭两边。侯氏最早的祖厝原在于今罗东侯坂,后来,元军得知情报,即刻包围了侯坂,由蒲受庚和田真子劝降,高官供职,侯宗贵只说了四个字“避元不仕”。最后,祖厝连同家乘被元军烧毁,侯氏沦为奴隶,从而也看出了侯宗贵是没有向元军投降,按照今天的说法,不投降不叛变,就不是奸臣,而是忠臣。
侯宗贵及其九子在元朝属于哪个阶级?自古传,侯氏活着的人不准用文房四宝,不准上学,不准做官,不准有族谱,死后不准有坟墓,不准有神主牌。除了六不准外,侯氏要铐着铁链被押着去开荒种地;劳动工具被元兵锁于工具房,受元兵看管;菜刀要锁于一块大木敁。虽说这是侯氏的世代传说,但是,这种传说是否真实,我们就得看一看在元朝的侯氏有没有在六不准中有一样相反之“准”的存在。南宋至今侯安乡的侯氏有着近千年的历史,除了先租侯宗贵的一座陵园还是明朝兴建之外,其他再也找不到六不准中的一样有“准”之留下的遗物。元朝时期,传说当时的统治者为管制侯家人,侯氏家族和南安人民每两户人家受三个元兵看管,还要供其吃住,养胖他们,否者,就要受到体罚,受到重刑或遭杀头。老人们说“元朝的侯氏人家是压在最底层的阶级”。至今,侯氏各地广泛传说着“奴隶”和“灭元”的话题,“除夕之夜灭元兵”就是侯宗贵的子孙和南安人民在元末时期统一发起的灭元行动)。当时,侯氏老祖宗是没有投降元兵的,要不然怎么会有六不准的传说和参与了灭元的行动。
在元朝侯宗贵的子孙仕途如何?有人把侯宗贵的子孙在元朝时代写成一帆风顺,仕途辉煌腾达,侯宗贵其第四子还当了大官,而且还是朝廷命官“省察大夫”。如果按这么说,要嘛侯宗贵降了元统治者,要嘛这个杀了6000万汉人的元统治者放下屠刀,宽宏大量对抗元人士大发慈悲。可是,至今为止,历代的统治者还没有过先例。为了巩固政权,历代王朝对付对立派的人都是以残酷的镇压手段维护其特权。我们要特别提醒读者,在当代元统治者对一个护驾的南宋三品大员侯宗贵极其一家人来说,是完全不会宽宏大量,也不会大发慈悲的,更不会让他的儿子当上朝廷命官。《侯氏族谱》记载“祖考号华和公,邑庠生拔例,从事广东省察大夫,诰受迪功朗,成化壬寅年任”。这个时间和侯宗贵与其九子扶幼主南下相差206年,能和元朝的时间挂上钩吗?回答很简单“否”。所以说,元朝侯宗贵的子孙还是被压迫阶级,更谈不上官运仕途,肯定地说,有关元朝侯宗贵四子当官论都是错误的。
侯宗贵的名字为什么被历史遗忘呢?原因在于当时的南宋王朝一路南奔,谁也顾不得了去写历史,出现于的文史所描绘的人物只在一品、二品,轮不到三品太常寺卿,再说,当时从陆路护驾进入南安的大员只有侯宗贵及其九子,即使侯宗贵有自传,到了元朝时代,侯氏的家史已是“家乘庐舍尽付寒灰,支派流瀛,侯氏谱牒尽失”。我们从香港新界的侯琚公在诗集里看到了他对南宋大员的讴歌,有《过伶仃怀文天祥丞相》为“巨浪滔天吼怒鲸,文山曾此叹伶仃,但知义似千钧重,宁讨身如一页轻,南去尚应持汉节,北还终不屈胡廷,燕京柴市流冤血,万古波涛是哭声”。《抱文函想天祥相国》为“搏虎驱羊理莫远,故人珍重语相知,但知感激君臣重,不算艰难国事危,琅海龙飞应莫逐,燕京头断亦何辞,文山仰止高风在,留得芳名百世规。”《吊张将军》为“沧江战罢血模糊,十载从龙上鼎湖,豫让暂生酬故主,程婴忍死立遗孤,悲歌谁吊田公子,三百年来炎诈尽,海门山色旧荒芜”。《輓陆丞相秀夫》为“端王安驾海南夭,朝论纷纷歌弃捐,全伏明公在大义,力扶危主绍先传,间闯负挟心犹壮,巨细经营手自专,泪洒朝衣激忠愤,从龙犹进治修篇。”从侯琚公的诗集里所记载的南宋名将有文天祥、张世杰、陆秀夫、还有陈宜中,可是怎么就没有侯宗贵呢?在他诗集里的《官富山怀古》有诗云“庐火初楚一叶舟,宋家神器付东流,谁臣尽得从龙去,谁念燕山有楚囚。”这里的“一叶舟”就是当年宋幼主赵昺乘坐的小船。“付东流”意在指赵昺从这条小船上跳下海,从而宣告南宋的灭亡。“谁臣尽得从龙去”这就是指陆秀夫背着赵昺一起跳下海。“谁念燕山有楚囚”根据我的推断,这里的“燕山”指河北省北部和辽宁省南部侯琚公意在指中原。而“楚囚”可以指当时被元军虏去的恭帝以及宗室,但是从他的诗集选里所点出的人物都是扶幼主南下的名将,文天祥,有张世杰,有陆秀夫,有陈宜中等。如果把侯宗贵也串在一起,这里点出的“楚囚”也可以是指南宋的战俘,包括在南安十八都的侯宗贵家族。我们可以这么推断,当年的官富山正是赵昺跳海的水域,这里就是香港新界侯氏的聚集地,要不侯琚公的诗集怎么尽写南宋的名将和龙(皇帝)以及“楚囚”呢?既然这里是侯氏的聚集地,当没有跟着跳下海的侯宗贵及其九子会不会驾着这条小船投向侯氏的大家族呢?这种设想都是完全有可能的,今天我们讲“500年前是一家”可是这个时间已经过了700多年了,那时候的侯氏理所当然的是一家了,于是,侯宗贵也就会自然而然地投向这里的侯氏宗亲。香港新界的侯氏的历史记载,“1227年(南宋景炎二年)南宋端宗赵xia在元兵追逼下,退至广东。四月进驻官富场,建立宋末海上行朝。9月移至荃湾,11月逃往虎门。1228年(南宋景炎三年)宋帝赵xia病逝大屿山,卫王赵昺继位。”你说,南宋失败以后,侯宗贵与其九子不投向这里的宗亲,又会投向哪里呢?
再往下推断,侯宗贵由于想念战斗过的南安县十八都,于是辗转来到泉州,再避于泉州古榕境,最后卜居南岸十八都。再来一个设想,在那种情况下,折回南安,这时候他会大张旗鼓地喊着“我是侯宗贵”吗?当然,谁也不会公开自己的名与姓,因为在特殊的条件下,姓名就是保密的,在香港的官富山,除了族长,再也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物。所以,这时候的侯宗贵又一次失去了有价值的名义权,就这样,他的姓名永远被历史遗忘了。依我看,这里的“楚囚”也就包括在侯琚公诗中“一叶舟”没有跳下海的侯宗贵及其九子,在重回南安以后,侯家在元朝时代就成了奴隶,这“奴隶”与“楚囚”又有什么区别呢?
对于南宋末代的历史,连宋史学家也承认在这一段的历史记载甚少。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侯宗贵所有的历史记载包括族谱都是在元朝时代被元军所毁,最后变为寒灰。侯宗贵的光辉形象直到了明朝1482年侯安乡第一次修族谱的时候才名正言顺地载入《侯氏族谱》,侯宗贵才正式封茔于十七都石梯岭兜,侯宗贵的子孙才正式为他树碑立传,侯宗贵的名字才在这个时候传扬,可是,在南宋的历史学家也已经成了故人,又有谁会来为这位为南宋作出卓越贡献的太常寺卿写纪实呢?所以,今天写这些,不只是为侯氏的祖宗歌功颂德,也是对南宋有一个公正的评说。给这位南宋既有影响力的侯宗贵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历史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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