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挖出明代兵部尚书侯琎墓神道碑

    中华侯氏网 2012年6月25日 晋城新闻网



记者与村民一起辨认碑文。焦宇 摄

  西吕匠村村民翻修房屋挖出一巨型石碑
  明代兵部尚书侯琎墓神道碑重见天日


  西吕匠村村民近日翻修房屋时,挖出一巨型石碑,高349厘米,厚28厘米,宽127厘米。这位村民赶紧拨打晚报热线反映,本报记者迅速与市文物部门取得联系,不料有了重大发现!这块石碑竟是明代兵部尚书侯琎墓的神道碑。
  翻修房屋挖出明代神道碑
  昨天上午,记者驱车赶往西吕匠村。在村委会大院,记者看到,这块巨型石碑平放在地上,很显然比往常见的石碑要“大一号”。在阳光的照射下,本来就有些模糊的碑文更让人无法辨认。村民马永锁用清水泼洒在石碑表面,碑文顿时变得清晰:“故资善大夫兵部尚书侯公神道碑”。显然,这块石碑是古代官员墓地的神道碑。
  神道即墓道,神道碑指立在墓道上的碑,是死者生前身份的象征。碑文记载死者生前事迹和帝王大臣生前的活动,说明墓地主人生前应当是具有相当级别的官员,这也与“兵部尚书”的官位吻合。
  “景泰元年八月十三日,兵部尚书侯公以总督征苗军务,得疾,卒于贵州之普定。”在石碑碑文结尾处,记者看到落款为:“景泰二年发次辛未四月吉日立石”。从“卒之日,距其生洪武戊寅三月六日春秋五十有三”字样不难看出,墓主人去世时享年53岁。
  “侯公”是何许人也?
  “侯公”是何许人也?闻听记者前来采访,西吕匠村村委会主任张海兵也来到了村委会大院介绍,“我已经在网上查过了,石碑上记载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明朝兵部尚书侯琎。”
  记者翻阅了一些史料发现,侯琎生于明洪武三十年(公元1398年),卒于明景泰元年(公元1450年),字廷玉,明泽州(晋城)人。少年慷慨有大志,永乐二十一年(公元1423年)乡试第一名,宣德二年(1427)中进士,辟为行人,以多谋善断和善辞令而让人称道。正因如此,四川、云南、广西诸地发生土地纠纷时,朝廷便派侯琎前去调解,侯琎在明朝历史上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大臣,在平定云南麓川土司、贵州少数民族叛乱中功勋卓著。历任兵部郎中、兵部侍郎、贵州总督和兵部尚书,最终在平定贵州诸苗叛乱中因染瘴疠病逝,年仅53岁,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祖国的西南边陲。
  另据《明史》记载,云南土司思任法和境外勾结,发动叛乱,明朝三次派大军平叛,三次侯琎都参加了。第一次是兵部尚书王骥带12万军队,侯琎为兵部郎中。第二次是侯琎以礼部侍郎兼参赞军务的身份和杨宁代王骥进剿,以军功升兵部侍郎。后侯琎与王骥带兵第三次征麓川,一直打到了金沙江,这次胜利后,为永久解决边患修建了腾冲城,并派大军驻扎。史料记载与墓碑上所刻的内容基本吻合,印证了其真实性。
  市旅游文物局文物科科长张建军介绍,明代西南总督的设置,从英宗正统六年至崇祯末年,前后延续200余年,其时间之长为全国各地区之最。其间,先后设立33任总督,任职时间最短者为数月,最长者达10余年。侯琎总督西南时,正是民族社会冲突最激烈的时段,为西南边疆民族社会冲突的第一个高峰时期。
  侯琎墓地可能就在村子附近
  “归葬五门山川胜境,我书基石志公平生后,有考者来世断铭。”看着神道碑上的碑文,马永锁指着村西一座大山说道:“那就是五门山。”由此说来,侯琎墓地就在村子附近。
  西吕匠村村民说,在村西有座关帝庙,侯琎的墓地原来就在关帝庙的西北角。在张海兵等人的带领下,记者来到刚刚翻修一新的关帝庙。在庙内,现存明万历四十二年及清顺治、乾隆年间的石碑三块。奇怪的是,关帝庙东殿后墙与正殿平整如一,而西殿后墙与正殿却不齐,竟然向南退回约1米的距离。
  “就是因为侯琎的墓地在此,所以后来在修关帝庙时,西殿给墓地让出一角,以示对侯琎的尊重。”据村民们讲,这块神道碑原来是置放在龟背上的,“文革前,就被人敲了,原来墓地周围有许多石碑,都被打碎烧了石灰。”侯琎墓地神道碑得以幸存,是因为当年有村民拿去当基石,修在房屋之下。“这次房屋翻修,神道碑才得以重见天日。”村民们发现这块石碑后,迅速用吊车将石碑移放至村委会院内保存。(记者 李骏)(来源:晋城新闻网 2012年06月14日)

  附录:边疆骄子—明兵部尚书侯琎

    在祖国西南边郵云贵高原,人们一提起晋城人侯琎,无不津津乐道。在云南省腾冲县文化馆内,至今陈列着一文一武两件重器—侯琎钟与神武炮。神武炮为经略大学士傅恒造于清乾隆三十四年(1769),用于镇守边防要塞,敕封“大神威炮”。而侯琎钟为何要以侯琎之名命名?原来,享誉“极边第一城”的腾冲石城,是侯琎随尚书王骥远征麓川、平定边乱、后留镇云南时,基于对腾冲特殊地理位置的深切了解和边境攻防的需要,动用西征将士1.5万人修筑的。城成之后,铸此黄铜巨钟,镌刻征战功绩于其上,以传后世。故名“侯琎钟”。

  侯琎,为维护边疆的安定,做出了不朽贡献。

  侯琎(1398--1450),字迋玉,明泽州(晋城)人。少年慷慨有大志。永乐二十一年(1423)乡试第一名。宣德二年(1427)中进士,辟为行人。以多谋善断和善辞令而让人称道。正因如此,四川、云南、广西诸地发生土地纠纷时,朝廷便浱他前去调解。地方的土地界限之争,历来是一个十分棘手的事情。云、桂、川地界纠纷,因久拖不决,导致了互相仇杀。侯琎来到此地,召集各部首领及耆老长者商议。由于事关重大,各方难免要施些手段。而侯琎拒绝贿赂,不听巧言诡辩,坚持按图考和志书秉公而断,争议双方,无不佩服,多年纠纷,一旦解决。这件事情,处理得公允果断,侯琎显示出处理民族问题与地方纠纷的卓越才能,连皇帝也佩服他是一个有能耐的人。后又让他作为副使随礼部侍郎章敞前往交趾(越南)聘问。

  外交官的形象非常重要,他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国家的荣誉和尊严。到了交趾,“关门卑,前驱伛而入,琎叱道:‘此狗窦耳,奈何辱天使!’”侯琎义正辞严,深得交趾敬重。归国时,侯琎不收丝毫礼品,人们更觉得他品德高尚。不久迁任兵部主事。

  正统初年,侯琎从兵部尚书柴车等,出铁门关抵御阿台有功,升任兵部郎中。这一次,侯琎显示出自己军事方面的天才,并在不久的将来成为镇边大将。

  三平麓川,在明季的军事史上占有重要位置。而侯琎,随兵部尚书王骥,参加了三征麓川的战役。

  麓川地处祖国边陬,民族成分复杂,历史上土酋割据称雄,战事迭起,边患不断。据史书记载,麓川虽早在汉代就“奉冠带,列版图,通中国声教”,但因其地远离中原,“蛮夷”杂居,唐宋以前,被中央朝廷视为化外,实行的是羁縻政策,在很长的历史时期,受地方割据政权的统治。自元明以降,麓川成为边关要塞,既是叛乱、入侵者觊觎内地的首要目标,又是中央朝廷刈平边患的战略大本营。明洪武时期,沐英平云南,平缅酋思伦发率众归附,朱元璋仍以招抚为主,命他兼统麓川,为平缅、麓川宣慰司。已而思伦发复叛,又经沐英讨平。正统四年(1439),其子思任发又发动叛乱。朝廷诏新任兵部尚书王骥率师讨伐,侯琎随军同行。他負责往来督战,根据将士用命情况,定其赏罚。思军以3万人马攻大侯州,侯琎率偏师火速前往援助。他对部将说:“敌人势骄,有轻我之心,可待其不备而攻之。”乘机率师大破思军于鬼哭山,杀得叛军鬼哭狼嚎,抱头鼠窜。明军士气大振,又连破石甸等十余寨。听说王骥率大军到了麓川,思任发军已被阻截,侯琎率军昼夜兼程,越高黎贡山与大军会合。在行军途中,侯琎写下了《高黎贡山》一诗,为征战纪实。诗云:

  高黎贡山花正红,千岫万岫烟云中。

  险道岧峣锁青黛,绝巘突兀摩穹窿。

  莺声鹊声满丹峤,远色近色皆苍松。

  记取此景付彤管,豪吟野眺生春风。

  侯琎在晋城没有留下什么作品,今人无法得知他在文学方面的天赋,但从这首《高黎贡山》诗中却可以看到他的才华。高黎贡山是怎样一座大山?《滇略》云:“高黎贡山在腾越东北百余里,古名昆仑冈,夷语讹为高良公云。界龙潞二江之间,潞江冬月无霜,而此山巅霜雪严冱,蒙氏封为西岳山。上下东西各四十里,登之可望吐蕃之雪山。山顶有泉,东入永昌,西入腾越,故又名分水岭。”对这样一座险峰和戎马倥偬的征程,诗人不是平庸地记叙或描写。开篇平平叙起,看似语意无奇,但一个“正”字,却透出平平之中暗藏的机趣。正当寒冬腊月,本当朔风劲起,但映入视野的却是高山之上怒放的鲜花。祖国边郵之美,就是这般热烈地开放在高山。“红”是耀眼的色彩,是勃勃的生机,是与众不同的大自然呈现的风姿丽态。“千岫万岫烟云中”以烟云烘托山势之险峻,红花宛如美艳的少女,依傍着伟岸群山。“莺声鹊声”使山色充满了灵动之趣。“豪吟野眺生春风”,结句飞扬的豪情逸兴,让人浑然忘却这是军旅之诗。侯琎是山西人,所以云南人见惯不惊的寒冬景物,独他能看出奇趣。

  侯琎越过高黎贡山险阻,与大军会合,直捣敌巢,叛乱遂平。凯旋归朝,侯琎升礼部右侍郎,赐白金五十两、银五十锭、玉帛表里,且赐浩命,以示宠幸。不久,奉敕出镇云南,任西南总督,授以便宜行事。

  明代西南总督的设置,从英宗正统六年至崇祯末年,前后延续200余年,其时间之长,为全国各区域之最。其间,先后设立33任总督,任职时间最短者为数月,最长者达10余年。就全国各区域比较而言,西南总督虽最早设置,延续时间最为久长,但并无御外之责,其主要目的和职能均为调控西南民族地区的社会冲突,故中央王朝对西南总督任命同时,时有“着按限前去,事完回京”之语(《明神宗实录》卷278)。总督的设置与罢免、总督事权授予、辖区大小,无不围绕着西南民族地区社会冲突的调控这一中心,这是明代中国各边疆民族地区总督之制中,西南地区最为突出、鲜明的区域特征。

  侯琎总督西南时,正是民族社会冲突最激烈时段,为西南边疆民族社会冲突的第一个高峰时期。“云南遐荒,去京万里,百蛮杂处,叛服不常”。侯琎灵活地贯彻朝廷抚战结合的政策,该抚则抚,该战则战。正如侯琎在《新筑腾冲司城碑记》所言:

  仰惟皇上,钻承列圣,嗣登宝位,四夷八荒,莫不梯山航海,稽颡称臣,述职纳贡。书曰:万帮黎献,共惟帝臣。易曰:圣人作而万睹,正兹时也。越五载,麓川酋守思任,侦边缓驭,遂肆出疆,找戢口口犬豕,侵轶疆场,蹂躏氓夷。云南守臣以闻上,乃敕廷臣曰:蛮夷禽兽,不可以中国道理处,自古但羁糜而已。复申命守臣,谨封域,戒斥堠,严备守,需招徕,俾贼去逆效顺,转祸为福,仍守彼土,庶全草木命,实皇上好生之德,同天地之涵育。不忍加兵蛮夷者,诚以兵凶战危,一压境壤,胁从罔逭,及无辜也。蠢兹思任,负固恃险,执迷顽梗,愈作跳梁,蚁聚蜂屯,乃捅南甸,乃突我干崖,乃犯我腾冲,叛衅弗庭。适守帅口口以事闻上,珍念边民悉吾赤子。遭贼荼毒,匪加兵地殛之,彼尤猖撅犷悍,不可拊也。不得已出师……

  在当时不仅社会动荡,而且又遭遇饥荒。侯琎命开官仓,募富粮,予以赈济,救活了很多人的性命。这时,麓川余党再次叛乱。侯琎引偏师由平崖、南甸进击,破思任发之子思机发所盘踞的城寨,俘虏其妻子家奴并辎畜。报?朝廷,升左侍郎,赐白金、彩帛多件。不久,又迁兵部右侍郎,仍镇守云南。腾冲石城就是在这个时候修建的。《新筑腾冲司城碑记》:“建城门楼四座,高四丈有奇,广六丈四尺,重檐三滴,三间转五亘,三十八楹度,用材木梗楠橡樟,悉域此三十里,皆矗直精致。城墉四面连雉,高二丈五尺。”腾冲石城对于巩固边彊起了重大作用。

  时隔不久,思机发又生事端。朝廷复命王骥率兵往剿之。侯琎与张轭分兵抵金沙江,造船先渡河,毁敌围栅而进。叛军溃退,思机发等人料不能取胜,遂鸟兽散。大军穷追至孟糯海等处,班师回朝。当地诸酋长皆惊骇曰:“古汉人无渡金沙江者,今大将军至此,真天威也!南人再也不敢反叛朝廷了。”侯琎继续镇守云南。在此期间,云南渐趋平静,“明迁中州人居之,分置郡县,改设流官,于是声名文物蔚然,与中土等列”。

  明正统十四年(1449年)三月,由于明朝三征麓川,不断从贵州征兵,人民苦于战祸,又值饥荒频发,头人苗韦同烈等煽动苗民反叛,围攻新凉、平越、清平、兴隆诸卫。声势浩大,人数达20多万。明廷命都督宫聚为征南总兵官率军镇压。同时命广西总兵官柳溥、贵州参将都指挥同知郭瑛、湖广参将都指挥佥事张善各率官军、土兵会剿。四月,再命出征麓川的兵部尚书王骥领兵增兵贵州。因众寡悬殊,官军穷于应付,处处败绩,逃散者多达数千余人,迫使朝廷不断向贵州调兵遣将。九月,苗军围攻平越卫(今贵州福泉)甚急,朝廷又集兵七八万人,东西夹攻。景泰元年(1450),朝廷命侯琎总督军务前往征讨。侯琎领兵于都卢寨、水西等地击败苗军,打开了由水西至贵州(今贵阳市)的通道,明云南援兵由此而进入贵州,加强了官军力量。侯琎挥军东向,在安南卫、紫塘、弥勒,南窝、阿蒙等寨以及七盘坡、羊肠河、杨老堡、清平(今贵州凯里西北)等地击败苗军,打通了兴隆(今贵州黄平)至镇远的道路。为解普定城之围时,侯琎乃自云南兵中选拔一队弓箭手作前锋,亲冒矢雨,进行督战,遂解其围。不久,同烈拥兵数万据兴隆,自称“苗王”,率军进攻平越、清平、新添等地,但官军已大兵压境,占据优势地位。次年(1461年)正月前后,官军取得重大胜利。丙寅,侯琎与副总兵田礼大破贵州苗。秋七月庚戌,侯琎与参将方瑛破贵州苗,擒其酋献京师。朝廷闻报,嘉其功,升侯琎为兵部尚书。

  接着,又进军克安庄、西堡、长官司等处。时值暑雨方盛,瘴疫大作,加之奔波操劳,侯琎病倒了。抬往普定,医治无效,于当年八月二十三日卒。代宗闻报,悲伤不已,遣官赐祭,命护送灵柩归泽州。地方官负责治坟以葬。朝廷荫其子侯爵入锦衣卫,世袭千户侯。侯爵之子侃、侃之子夔、夔之子烈、烈之子序、序之子秉公、秉公之子嘉正,七代子孙均在锦衣卫。(来源:晋城广电网 作者:老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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