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专家 济宁 宫衍兴

    中华宫氏网 2012-12-17 15:40:02 万家姓




 

 

  上世纪70年代,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宫衍兴正在细心研究刚刚发掘出来的一件鲁国礼器。

  


 

 

  在建国30周年的文物展览上,宫衍兴在向市民展示一件从民间征集来的文物——倒流壶。

  


 

 

  如今已经退休的宫衍兴依然喜欢收藏,时常到市场上去“淘宝”,现在他的家中摆满了他淘来的“宝贝”。

  文/本报记者张建丽曾现金图/本报记者刘守善

  原始社会的陶器、石器,奴隶社会的青铜器、玉器,封建社会的铁器、瓷器……看到这些古迹斑驳而又神秘的文物时,人们常会感觉仿佛踏进了时光回转的隧道,它们怎样来到地面,又有着怎样的故事?这些事在考古专家宫衍兴的口中讲出来时,就像拉家常一样,让人听来感到新奇而神秘。

  本科大学生成了“刨地福将”

  宫衍兴今年69岁,曾任济宁市市文物局局长,从事考古事业已有近40个年头,是济宁考古界的资深专家。“我刚接触考古工作时,文物局连一个破陶片都没有,可通过这几年考古工作的深入,现在光发掘存有的文物精品就有8000多件了。”宫衍兴说起这些既骄傲又自豪。

  宫衍兴告诉记者,当年他是政治理论系毕业的本科大学生,进入考古行业完全是个偶然。1971年,山东省的文物考察队来到邹城说是有个会议,当时正从事宣传工作的宫衍兴过去参加,去后才知道考察队要在野店村常驻,进行田野文物发掘,正好需要一名当地的本科大学生,之后,他便与考古结下了不解之缘,由“拿笔杆子的”变成了“刨地的”。

  “同事们都喜欢喊我‘福将’,因为我一挖方,总能有收获。”宫衍兴告诉记者,当时文物发掘工作的程序一般是先在打算开挖的地面上打眼,根据打眼情况再对部分有价值地面进行分块,每个人负责一块地来挖掘,也叫挖方。在野店村的大汶口文化遗址那里,宫衍兴开始了他的第一次挖方。好多同事都在埋怨挖来挖去一场空,而他所挖的洞却越来越大,竟然是个完整的双人墓,里面的陶器足有20多件。“我觉得非常有成就感,也越来越喜欢上了挖文物。”宫衍兴说。

  从1977年到1978年,宫衍兴在曲阜参与鲁国故城的文物挖掘。需要挖方的面积很大,工作人员像撒网一样进行打眼,但挖了多半年都没有发现特别有历史价值的文物。1977年春节前外地的同事先回家了,宫衍兴有些不甘心还没走,这时邮电局挖电线杆时称地下好像有东西,他随即赶到现场,经过考察仔细在附近一挖,竟然挖出来了商周时期最有代表性的铜器鼎之类的文物。那种喜悦就像一个人多次买彩票,终于买中了一期。

  故城国王古墓内竟发现饺子

  对位于滕州城南的薛国故城,宫衍兴念念不忘,在那里他们考古有了一个大发现,国王的古墓中竟然还出现了饺子作为随葬品。

  宫衍兴告诉记者,在春秋时期,薛国是鲁国的属国,并不富裕,一般的随葬品多为普通的铜器,所以在挖到国王的墓葬时,也没有太大的期待。随后挖出的一对30厘米见方、盖子上刻有花纹的精致食器引起了他的兴趣,用来给国王陪葬的食物会是什么呢?打开以后其中一个盒子内的食物已经成为灰土,看不出来原状。宫衍兴又拿起第二个盒子,这个盒子比第一个锈得厉害,已经无法用手打开。宫衍兴仔细考虑了一下,取出随身带的水果刀,轻轻地用刀刃一撬。终于,盒子完好地慢慢打开了,他愣了一下,立刻兴奋地大叫:“饺子!”

  据宫衍兴介绍,关于饺子的最早记载是在三国魏人张揖著的《广雅》一书中,书中记载那时已有形如月牙称为“馄饨”的食品,和现在的饺子形状差不多。当时那盒子里的东西是白颜色的三角形状,有的还略带圆弧,长约5厘米,宽的地方有4厘米。它们被整整齐齐地排列好,大约有5排,每排摆了五六个。从物品起初呈现的白色光滑表皮来分析,大概是用面粉捏成的。随后由于接触了空气它们渐渐变黑,有几个很快碎成了粉末,可以看出那里面还包有馅料,也是碎末状的。“年代太久远了,我和同事怎么也没法辨认出馅料的构成。”宫衍兴略带遗憾地说。

  对济宁汉碑情有独钟

  宫衍兴称,在行业内有这么一句话“天下汉碑半济宁”,意思是说全国仅存的汉代碑刻60余块,济宁发掘了30多块,它们记录着汉代人的生活习俗、历史事件、书法艺术等,每一块都有着自己的特点,有着很高的文物价值。

  谈起发掘的汉碑,宫衍兴如数家珍,比如鲁国故城内的《北陛刻石》,是鲁恭王刘馀所建的灵光殿陛石。关于灵光殿,汉代王延寿曾作《鲁灵光殿赋》 ,其文曰:“千门相似,万户如一”,形容非常壮观。另外金乡县鱼山村的禳盗刻石,是西汉刻石中文字最多的一块,共有138字,字体以篆书为主,体现了由篆书向隶书的过渡。

  “作为济宁人应该为此自豪,也需要对此有所了解。”宫衍兴说。为此他编写了《济宁全汉碑》对济宁所有的汉碑进行了介绍、辨识、评价,并附有汉碑图133幅,还著有《山东汉碑精选丛书》、《西汉禳盗刻石》等。

  因考古亏欠家人很多

  因为长期考古在外,无法顾及家里的事情,一直以来家人对宫衍兴的工作都不能理解。1984年,宫衍兴正在曲阜进行孔子像的修复工作,忽然接到儿子学校的电话,反映孩子在学校表现不好。当时宫衍兴的妻子在通讯部门的总机上班,非常繁忙也无暇照顾孩子,想让他回来上班,可宫衍兴还是舍不得那些“旧宝贝”。最后宫衍兴想了个办法,把儿子调到曲阜来上学,白天儿子在学校上课,晚上就到孔庙和他一起在工地的帐篷住,直到工作告一段落,才一起回到济宁的家中。妻子抱怨说:“你就认得文物,不认得家!”宫衍兴也只是不好意思回了妻子一个笑容,但对于他钟爱的考古事业,却始终无法割舍,“对他们亏欠太多了,在家的时候多弥补吧,好在儿子和老伴对我还是支持的。”宫衍兴对记者说。

  2003年,宫衍兴从文物局退休,但他工作养成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只要有空,他就会去济宁的一些农村和文化市场等地去“淘宝”,别管身边的人怎么笑他“拾破烂”,他就是热爱这一行。“这辈子恐怕是离不开‘破烂’了。”宫衍兴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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