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生人---"鼠洱斋"的由来

    中华司氏网 2009年4月6日 司秋生


     

       或许是人到中年喜欢怀旧吧,闲时总爱燃起一根烟,在弥漫的醇醇的“三五“香味中,缓缓开启记忆的闸门,想点过去的什么┅┅ 
       

       小时侯抛石子于河中取乐,长大再抛时便略有所悟,这串串涟漪不正如人生吗?稍纵即逝,有的纹大,有的纹小,而那沉入水底的石子,从不随波逐流,却也为曾激起的涟漪而乐在其中┅┅我出生在六十年代,父亲是京剧演员,我便顺理成章地玩耍长大于舞台之上,由初时的嬉戏,到摸爬滚打中练就一身功夫,跑跑龙套、垫垫场儿、串个角儿┅┅或许是年幼贪玩,亦或许是骨子里的执著,数九寒冬赤膊上场,翻打于砂石地面在身上留下累累伤痕,并没有令我在脑海中闪现“苦”这个字,倒是当时剧团王团长的一句话如今都时常言犹在耳,一次连续高烧39度几天,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但台上急需救场,团长对我说:“三儿,今天你就是死也要死在台上┅┅”。现在想起不免感叹老一辈艺术家对艺术的严谨和献身精神,也或许正是耳濡目染于这样的环境,才造就了我倔强和遇事从不畏难的性格。

        父亲微薄的收入维持一家的生计,六口人共挤住在一间十余平方的屋子,吃一口伙伴递来的鸡蛋会咬到人家的手指┅┅生活的艰辛,令我在情感世界里把一家人更紧密的相依为命在一起,纵然哥哥姐姐并无暇顾及我许多(他们年长于我多些),但是血浓于水,我依然在情感上深深地依恋着他们,直至后来父母相继辞世,才令我不得不面对现实,眼前时常浮现尽孝父亲病榻前500多个日日夜夜的点点滴滴,时常浮现父亲辞世于我怀中的最后一个眼神┅┅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亲人远去的无奈,感受到孤苦无依的惶恐。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抬头透过屋顶的瓦片数星星,白天去打零工,学各种手艺,毫无心计地被身边的人左右,我仍然没有任何抱怨,仍然用善良的心去感受、去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就好象一株生长在崖边雨中的小草一样,艰难但却快乐地活着。

     “磨难是福”,诸多生活的困苦无助与颠沛流离并没有把我打垮,反而成为了我生命中一笔珍贵的财富,使我接触了社会的诸多层面,生就好强的性格使我学一样,专一样,故而,虽无缘于高等学府,但在社会这所科目纷繁的大学里,汲取各方面的知识,令我兴趣涉猎广泛,世界纸币收藏使我了解了各国的历史风俗;珠宝玉器的把玩使我感染于天然灵物的神奇;对名家书画的痴迷,更使我对古典文学与方寸间线墨淋漓的巧妙结合触动不已,经常让自己独自沉浸于此而自得其乐。

       小的时候总是喝父亲的剩茶,那时虽没有什么名贵的茶叶,但却使我不知不觉间习惯了这种最古老的中国饮料特有的味道,养成了饮茶的习惯,近年来更是钟爱于此。龙井之清气醉人、乌龙之回味悠远、碧螺春之暗香袅袅,无一不令我饮之而思绪万千,其中犹爱云南普洱,那陈年积淀的,哪里仅仅只是沾唇时的温香、入喉时的圆润?饮之一瞬间,总能勾起往昔一幕幕,使我拥有了一份平和淡然的心态,领悟了那苦后甘甜的意境。一日,独自品茗,凉月如故,香茗尚温,感受那悠悠茶香带来的熏人欲醉之时,忽一念自心头而起,吾肖鼠,爱普洱,自封“鼠洱斋”主罢,于此斋,品茗、赏画、回味、期待,岂不悠哉?!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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