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亚特蒙古族的文化特征及文化现代化问题

    中华寇氏网 2010年2月3日 扣子


一、布里亚特蒙古族的历史
  (一)布里亚特与巴尔虎
  布里亚特是古代生活在贝加尔湖以东的巴尔虎津一带的蒙古族的一支。同属于古代贝加尔湖地区巴尔虎诸部族之一,史称巴尔虎诸部有豁里、秃马惕、巴尔忽惕、不里牙惕(即布里亚特,“特”、“惕”同意,复数词)等部落。
  蒙古史学家道润梯步先生引述拉施德文说:“剌失德云‘客姆河上流有八河,斡亦剌惕(卫拉特。本文注)居其左。其近东之剌速惕、帖连郭惕、客思的米等森林之民在拜喀勒湖(贝加尔湖)西’‘拜喀勒湖东有库里(豁里。本文注)、秃剌思、不里牙惕、秃马惕四部,统称巴儿古惕’”。(《新译简注蒙古秘史》P271页)
  可见,在拉施德成书的年代,“巴尔忽惕”是对生活在贝加尔湖巴尔古津一带蒙古族“林木中百姓”的统称,也就是对库里、秃剌思、不里牙惕、秃马惕等四部的统称。当然,也可能还包括其他更多的部落。1207 年,“林木中百姓”诸部先后归顺了蒙古部(蒙古部,在整个蒙古民族统一前,同样是古蒙古族群的一支,还只是一个部落),成为大蒙古民族的组成部分。
  巴尔古津地区是因巴尔古津河得名,《多桑蒙古史》称:“在拜哈勒湖(即“贝加尔湖”。本文注)之东是由巴尔忽真水(即“巴尔古津河”。本文注)注入贝加尔湖,故称方圆几里的地方叫巴尔古津”。“巴尔虎津”得名于居住其地的巴尔虎人先祖“巴尔虎代巴特尔”,“巴尔虎”的含义为:“居住在富有的江边平川的人们”,“巴特尔”,是蒙古语“英雄、勇士”的意思,当时是一种社会身份称号。
  “巴尔虎”作为一个地名,在现代泛指两个地区:一是指贝加尔湖以东的“巴儿古真(津)河”一带;二是指大兴安岭以西的呼伦贝尔地区,现在则主要指巴尔虎三旗地区(陈巴尔虎旗、新巴尔虎左旗和新巴尔虎右旗)。
  根据文献记载和考古出土材料证明,漠北草原上主要土著民族在商周是鬼方,在汉魏是丁零,在十六国北朝是高车,在隋唐是铁勒。据考证,鬼方、丁零、高车、铁勒是同一民族在不同历史时期的称谓。据范文澜的《中国通史简编》称,公元前三世纪,拔野古等15个部落参加了一个被称为丁零的部落联合体(比部落联盟更低的一种联合),活动在北海(贝加尔湖)以南,独乐河(土剌河)以北一带。这是目前为止,往前追溯巴尔虎最早的历史。在此之后,直到蒙古各部统一之前,在丁零、高车、铁勒等民族中,始终能见到古巴尔虎人的影子。如果从公元前3世纪古巴尔虎人参加了被称为丁零的部落联合体(比部落联盟更低的一种联合)算起,大约已有2300多年了。
  如前所述,巴尔虎作为蒙古族的一个部族名,其古称“拔野古”,最早见于著名的突厥阙特勤碑上。在史籍中巴尔虎有着不同的称谓《隋书》称之为“拔野固”,《新唐书》和《旧唐书》称之为“拔野古”或“拔也古”,《元史》称之为“八儿浑”《蒙古秘史》称之为“八儿忽”《史集》称之为“巴尔忽惕”(“惕”是蒙古语中的复数词),明代的各种史料称之为“把尔护”、“巴尔古”、“巴尔勿”、“巴尔户”、“巴尔郭”及“把儿勿、八儿谷,八耳谷”等,如上各种称谓其实都是汉语对蒙语“巴尔虎”一词音译的变音和文字书写的变体,清代史料称之为“巴尔虎”,并相沿至今。有学者这样说:“这样看来,所谓巴儿忽惕部实系巴儿忽真隘(津)一带山区林木中的多种氏族的共名。后来,各氏族或部族成长壮大起来,由于人口增多而分离出去;或由于统治关系而行迁徙之后,便有了各氏族或部族自己的名称”。
  对于巴尔虎这个词的来源,学术界还有不同的认识,首先有一部分人认为在萨满教中有一种神话,这个神话中出现过巴尔虎这个词。巴尔虎这个词他们认为是,一部分曾经在没有被灾难所淹没的那群人叫巴尔虎人。还有一种说法是巴尔虎跟突厥“巴伊尔古”这样的一个词相关,它是早期突厥语,突厥语“巴伊尔古”,就是一种幸福者的意思,与前文据说的“居住在富有的江边平川的人们”解释相近。
  在蒙古统一前后,巴尔虎部居住在西起叶尼塞河,东至贝加尔湖周围密林中,与不里牙惕部(即布里亚特)、斡亦剌部(即瓦剌、卫拉特)、秃马惕部(即土默特)等一同被称为“槐因亦尔坚”(汉译为“林木中百姓”) ,生活方式以狩猎为主。
  从蒙古民族的其它文化史料中,我们也可以看到这种四部或三部归一的迹象。
  从巴尔虎人记忆中保留最远古的传说:即巴尔虎代巴特尔与天鹅变成的少女相配,所生的11个儿子为巴尔虎最初的11个姓氏。
  据传说,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巴尔虎代巴特尔又像往常一样沿着贝加尔湖的岸边去打猎,忽见湖中有7位绝色的少女在湖水中嬉戏。天高云淡、天水一色,7位美丽的姑娘在尽情地戏水,真是一幅人间少见的7女戏水图。巴尔虎代巴特尔简直有点看呆了。他靠着猎人的本能隐蔽着身子向美女们靠近,发现她们的衣裳都放在湖岸的一块石头上。巴尔虎代巴特尔悄悄拿起最西边的一身衣裳藏起来,少女们洗完澡穿上了各自的衣裳,立刻变成雪白的天鹅。随着哗啦哗啦的击水声,一只只美丽的天鹅,扇动着翅膀飞进了贝加尔湖上空的蓝天。
  眼看着姐妹们都飞上了蓝天,那位丢了衣裳而变不了天鹅的最小的少女,哭着留在了贝加尔湖边。巴尔虎代巴特尔走出来安慰着她,并把她带回了在湖畔用桦树杆和桦树皮搭成的家。后来,那位天鹅变成的少女做了他的妻子。巴尔虎代巴特尔每天打猎捕鱼,妻子在家持家务,日子过的十分美满。转眼过去了几十年,这个家庭一共生育了11个男孩。这11个男孩长大后,都从别处娶来女孩成了家。后来,这11人的后代,繁衍成巴尔虎最初的11个姓氏。
  与此相似的有布里亚特人的“天鹅始祖”传说,更是直接将布里亚特人和土默特人说成为一个祖先。
  相传布里亚特小伙霍里土默特是个尚未成家的单身青年。一天,他在贝加尔湖湖畔漫游时,看见从东北方向飞来九只天鹅落在湖岸,脱下羽衣后变成九位仙女跳入湖中洗浴。他将一只天鹅的羽衣偷来潜身躲藏。浴毕,八只天鹅身着羽衣飞去,留下一只作了他的妻子。当生下第十一个儿子后,妻子想回故乡,求丈夫还其羽衣,丈夫没有答应。一天,妻子正在做针线活儿,豁里土默特拿着“抓手”(即两片防止烫手的毡片)做菜烧饭。妻子说:“请把鹅衣给我吧,我穿上看看,我要由包门出进,你会轻易地抓住我的,让我试试看吧!”豁里土默特想:“她穿上又会怎么样呢?”于是从箱子里取出那件洁白的鹅衣交给了妻子。妻子穿上鹅衣立刻变成了天鹅,在房内舒展翅膀,忽然,唰的一声展翅从天窗飞了出去。“嗬唷,你不能走,不要走呀!”丈夫惊讶地喊,慌忙中伸手抓住了天鹅的小腿,但是,最后天鹅还是飞向了天空。豁里土默特说:“你走就走吧,但要给十一个儿子起名再走吧!”于是,妻子给十一个儿子起名为呼布德(Xubud)、嘎拉珠德(Galzud)、霍瓦柴(xuwasai)、哈勒宾(Xalbin)、巴图乃(Batunai)、霍岱(Xodai)、呼希德(Xusid)、查干( chagan)、莎莱德(sharaid)、包登古德(Budunggud)、哈尔嘎那(Xargana),成为十一位父亲留了下来,还祝福说:“愿你们世世代代安享福分,日子过得美满红火吧!”说完之后,便向东北方向腾空飞去。
  这则神话传说中11个儿子的名字,其实就是布里亚特人最初11个氏族的名称,这也是当今锡泥河镇布里亚特人的姓氏。
  这两则历史传说说明巴尔虎、豁里、土默特与布里亚特几个部族之间有着久远的渊源关系。对比两则“天鹅始祖”传说,不难发现它们是非常相似的,甚至于是同源的。对此,《巴尔虎蒙古史》一书是这样解释的:“豁里土默特在古代则是一个泛称,是巴尔虎、布里亚特等‘林木中百姓’的共同祖先,后来豁里土默特演变成一个较大的部落联盟,包括了很多部落和氏族,将巴尔虎代巴特尔和豁里土默特认定为是巴尔虎的祖先,本身并不矛盾。”这也就是说,巴尔虎人也认为自己与土默特有着渊源关系。该书作者还将秃马惕人称为“巴尔虎人的近亲”,认为秃马惕部落经历了走出森林,进人草原经营畜牧业的历程,发展成为达延汗时期右翼三万户之一的土默特部。
  另据史载,早先在兴安岭至贝加尔湖的辽阔草原上游牧着史称“柔然”的蒙古部落族群。巴尔虎人属于“柔然”部落族群中的一部分,巴尔虎部本身也是有着许多组成部分,有的是有血缘关系氏族,有的是有姻缘关系的氏族或者部落。3—4世纪,巴尔虎部主要居住于斡难河,土拉河以北,贝加尔湖以南地区。当时,巴尔虎部已形成了富裕,强盛的部族,其首领称之为“巴尔虎”。“巴尔虎”这个名称从此开始闻名,后成了部族名称。
  7世纪时,巴尔虎人游牧于克鲁伦河下游,贝尔湖一带。当时,居住于呼伦贝尔地区的巴尔虎人有6万户,一万军队。从那时候开始,呼伦贝尔草原称之为“巴尔虎草原”或“巴尔虎高原”至今。8世纪初,巴尔虎人迁徙到贝加尔湖原地,与其他部落触合形成了“巴尔虎联盟”。“巴尔虎联盟”内有巴尔虎,布里亚特,豁里,秃麻惕,脱斡列思,古儿列兀惕,塔儿忽惕,布刺合臣,客列木臣等部落。
  10世纪时,巴尔虎部落的首领叫做“巴儿忽代巴特尔”,巴尔虎代巴特尔与斡亦剌惕部的巫女阿绍干生有布里亚台和豁里台俩个儿子。布里亚台的后裔组成了布里亚特氏族,豁里台有十一个儿子,其后裔组成了十一个豁里氏族。他们与秃麻惕部落联合,居住于安加拉河,贝加尔湖,巴尔忽真脱窟木(巴尔虎津)等地区。他们的一部分与豁儿剌思部(“豁里”、“霍里”部)触合,迁居于不儿罕合剌敦山,组成了豁里剌儿氏族。豁里剌儿氏族的首领叫做“豁里剌儿台篾儿干”。豁里剌儿台篾儿干取了巴尔忽台篾儿干的女儿巴儿忽真豁阿为妻,巴儿忽真豁阿生个女儿,取名为“阿兰豁阿”。阿兰豁阿嫁于朵奔篾儿干后养育了五个儿子,于是流传了《阿兰豁阿哈敦折箭教子》的故事。巴尔虎部落的阿兰豁阿哈敦是铁木真(成吉思汗)的十一世祖母。
  布里亚特,元代称不里牙惕,从种族上是厄鲁特(斡亦剌、卫拉特)蒙古人近支(也有学者称斡亦剌、卫拉特人是布里亚特人的支系)。有学者考证“布里亚特”一词作为布里亚特人的族称,与布里亚特人的树木崇拜有关,布里亚特萨满在进行宗教祭祀仪式时首先就要唱“天鹅祖先,桦树神杆”。布里亚特人将柳条或树枝叫做“布日干斯”,布里亚特一词有可能就是由“布日干斯”一词演化而来,其意义相当于桦树的后代或柳树的后代。布里亚特人原游牧于外贝加尔地区,后来向北发展到叶尼塞河与勒拿河之间地区。1631年,俄人到达叶尼塞河支流通古斯卡河上游,立即与布里亚特人发生冲突。经过25年的战争,布里亚特人被完全压服,才臣服于俄国。但其中一部分反抗俄人到底,向南移入喀尔喀(哈拉哈)部领地。另外一部分,当清军在黑龙江以西打败俄人时投向中国,被赐名巴尔虎人,编入八旗,并安置在呼伦贝尔地区。
  考查呼伦贝尔陈巴尔虎、新巴尔虎和布里亚特等部族的起源,基本上他们的来源是一个。其主要依据就是氏族即“哈拉”(就是氏、姓、家族的意思)的一致性。在当今的呼伦贝尔陈巴尔虎、新巴尔虎和布里亚特等主要部族的这些“哈拉”中,有胡日(豁里土默特)祖先遗子十一名兄弟的名字组成的“哈拉”,以外还有许多其它的“哈拉”,这些虽然没有可查的历史根据,大概是以居住地区的山水或人名等而形成的。
  胡日(豁里土默特)祖先的十一“哈拉”是:嘎勒朱特、花赛、库布都特、高奇特、沙来特、哈尔嘎那、胡代、包敦高特、哈尔滨、查干(查干高特)和巴吐乃。其中现在新巴尔虎和布利雅特共有的“哈拉”有:嘎勒朱特、花骞、库布都特、沙来特、哈尔嘎那、包敦高特、哈尔滨等七个“哈拉”。
  梳理历史资料,可以推断:巴尔虎津地区一带,自古以来就居住着操蒙古语的许多部落或部族。“巴尔虎”一词作为一个地区性的称谓指的是巴尔古津(真)河流域的广大地区,包括贝加尔湖以东(包括贝加尔湖南岸)额尔古纳河以西,面积约39万平方公里,有优质的天然草原。作为一种民族(部落、部族)称谓主要是指居住在巴尔虎津地区一带操蒙古语的巴尔虎-布里亚特蒙-豁里-土默特蒙古部落族群,还包括脱斡列思,古儿列兀惕,塔儿忽惕,布刺合臣,客列木臣等部落和部族。“巴尔虎惕”就是对这些有血缘关系和姻缘关系蒙古族群的统称,就像“塔塔尔”(鞑靼)曾经是整个蒙古族高原北方部族、民族的统称一样,古代的“巴儿忽惕”一词严格地说起来,并不是一个部落或部族的名称,而是这一地区生活的所有部族的总称,有可能因为当时的巴尔虎部比较强大,因而,“巴尔虎”这一名称成为其他部族(部落)和民族的人们对这一带所有部落(部族)的统称。这从后来清政府把从贝加湖地区迁来的布里亚特人命名为“巴尔虎”人可以为证。陈巴尔虎、新巴尔虎和布里亚特人(还应该包括土默特蒙古部族等族群)其实是一个地区的蒙古人,甚至有些是有同一血缘关系的蒙古人,也就是“巴尔虎蒙古人”。贝加尔湖就是以“巴尔虎”蒙古语“拜哈勒诺日”命名的。
  巴尔虎、布里亚特蒙、豁里、土默特等部族产生的区别应当说是始于近代(豁里、土默特同巴尔虎、布里亚特部族产生区别可能还要更早一些)。1689年,清朝与俄国签订了分割蒙古地区的《尼布楚条约》,突然在巴尔虎-布里亚特人世世代代居住的故乡划了边境线。从此,巴尔虎-布里亚特人不知划入哪个国家,有的被俄罗斯人杀害,有的被清朝监视。
  于康熙二十九年(1690),因战乱巴尔虎部落(布里亚特人)1万余人迁居到嫩江流域(西吉嘎尔,即现代的齐齐哈尔地区)。1732 年,清政府为了加强呼伦贝尔地区的防守,将居住在嫩江流域布特哈旗地区(今扎兰屯市一带) 的巴尔虎(布里亚特)蒙古人同鄂温克、达斡尔、鄂伦春族一起迁驻呼伦贝尔,编入“索伦八旗”,后来,这部分巴尔虎人(布里亚特)被称为“陈巴尔虎”。雍正年代(1734年)由于喀尔喀车臣汗部那颜的歧视,居住于喀尔喀旗的一部分2400多名巴尔虎人,向额尔德尼召的清臣扎格丹请求迁往呼伦贝尔地区,被清朝划入八旗制,迁驻于克鲁伦河下游和呼伦湖两岸,即今新巴尔虎左旗与新巴尔虎右旗境内。后来,这部分巴尔虎人被称为“新巴尔虎”。
  1918年初,由于俄国十月革命和战乱,居住在贝加尔湖以东地区的布里亚特人的一部分迁徙来到呼伦贝尔地区,陆续迁入新巴尔虎右翼旗境内。1922年,经呼伦贝尔副都统衙门批准,160余户700余布里亚特人迁入今鄂温克旗锡尼河地区建立布里亚特旗,辖4个苏木,一直居住至今。
  因此,巴尔虎-布里亚特人分散为三个部分:一部分隶属于俄国,一部分跟随清朝,一部分与哈拉哈(喀尔喀)蒙古部落触合。
  1932年,日本为了占中国东北地区建立了所谓“满洲国”。改变了新巴尔虎八旗制,新设左翼两个旗。
  新中国建立以后,把新巴尔虎左右两翼旗改名为新巴尔虎左旗和新巴尔虎右旗。现在巴尔虎人聚住于呼伦贝尔市巴尔虎三个旗,布里亚特人主要居住于鄂温克旗锡尼河地区。此外,散居于辽宁,吉林,黑龙江,新疆的伊利洲,呼和浩特市,锡林敦勒盟,赤峰市等省市和蒙古国中央省,东方省。布里亚特人的大部分居住于俄罗斯布里亚特共和国。
  (二)现代世界布里亚特蒙古人
  目前,世界上布里亚特蒙古人约有六十多万人,主要分布俄罗斯、蒙古民主共和国、中国等亚洲国家,成为散居于俄罗斯的西伯利亚、蒙古的东部和中国的内蒙古跨界族群。
  俄罗斯现有布里亚特蒙古人约有50万人(据1995年统计41万多人),主要分布在布里亚特自治共和国,伊尔库茨克地区的乌斯季奥尔登斯基布里亚特州和赤塔地区的阿根斯基布里亚特自治州。
  蒙古人民共和国有布里亚特人约有6万人左右,主要分布在色楞格河、鄂嫩河和伊罗河领域,分布在库苏古尔湖东岸地区。这部分布里亚特蒙古人的大部分来自东西伯利亚地区,与色楞格河和鄂嫩河领域的土著人融合形成的。他们与我国呼伦贝尔地区的布里亚特蒙古人十分近缘。
  中国呼伦贝尔草原的一部分布里亚特蒙古人,是1922年定居在锡尼河草原的。他们自从定居呼伦贝尔锡尼河地区以后,也几经波折,从1940年起锡尼河布里亚特蒙古人中曾有三次出现越过兴安岭到岭南地区居住的事件。
  第一次是1940初,是以伪满军队上校军官丹巴为首的十几户布里亚特牧民赶着三千多头只牲畜越过大兴安岭,到黑龙江省杜尔伯特蒙古族自治县居住。
  第二次是1942年,是伪满军队上校军官苏德那木等率领七十余户牧主和富牧赶着一万五千多头只牲畜越过兴安岭到现在的通辽市扎鲁特北部的霍林河地区驻牧。此时,先到杜尔伯特的十几户布里亚特牧民随着西迁霍林河,与苏德那木等人会合。
  第三次是在1945年6月,共有170多户、700多人赶着五万多头只牲畜翻越兴安岭,也来到霍林河地区。
  以上三次搬迁活动都是伪满布里亚特军官接受日本人的指挥下利用多种欺骗胁迫手段促成的。当时的日本是为了政治、军事需要为目的,让布里亚特蒙古人离开水草丰美、土质肥沃的锡尼河草原。
1945年8月,呼伦贝尔得到解放,布里亚特蒙古人同其他各兄弟民族以及东北地区各族人民一道挣脱了日本帝国主义十四年野蛮统治获得了新生。1945年10月呼伦贝尔地方自治政府成立,1947年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共呼纳盟(呼伦贝尔一纳文慕仁盟)工作委员会成立,1947年三月,布里亚特蒙古人生活居住的锡尼河地区建立了新政府机构锡尼河苏木。当时的锡尼河苏木有870多户,有2500多人口,各种牲畜总头数为16800多头只。同年10月,曾经在1941年以后从锡尼河分三批迁出的布里亚特蒙古人,饱经风霜后有700多人会集于锡林郭勒毛冬嘎锡里。当时的锡林郭勒政府根据他们的意愿,就派专人一直把他们送回到了呼伦贝尔锡尼河。当时的锡尼河苏木接纳了这700多没有劳动能力的老弱妇幼同胞,他们既没有牲畜、食物,也没有居住的蒙古包,一切都由呼伦贝尔地方政府和锡尼河苏木政府给予解决。由于在地方两级政府和广大布里亚特牧民的帮助下,这700多人的生活状况在短时期内得到了较好的改善。
  现在,布里亚特人主要生活在鄂温克旗的锡尼河镇。锡尼河镇是2006年由原来的锡尼河东苏木和原锡尼河西苏木合并而成,下辖12个嘎查,全镇土地面积9035平方公里,有蒙古、鄂温克等8个民族。截至2008年9月,锡尼河镇总人口8605人,其中,布里亚特蒙古人,约占全镇总人口的85%,有6000人左右,其中牧业户645户。(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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