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姓古代人物——古吹台上 一代乐圣师旷

    中华师氏网 2009年3月11日 齐岸民


土台子与古代小资
  怎么想也不大明白,几千年前的先人们为什么那么热衷于在平地上垒土台子。尤其是那些王侯将相们,竟把这些土台子视作审美自悦的客体,在上面吃喝玩乐、吹吹唱唱,一晌贪欢地过着风花雪月般的小日子。  据王宴春老人讲,吹台西去300米外的繁塔,是建筑在自然的土坡之上的,但吹台不是。不过,今天所见的古吹台遗址,已被开封人用石砖包裹得严严实实,四周又绿树成荫,早已少了黄土气。吹台的原貌,应该与古荥镇的小双桥遗址、濮阳戚城盟坛基址相像。  在河南以外,有名的高台有西安的灵台故址、安徽的章华台和苏州的姑苏台。这些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用土夯成的台子,多建于商周、春秋之际。  梁思成《中国建筑史》有言:“当时盛行游猎之风,故喜园囿。其中最常见的建筑物厥为台。台多方形,以土筑垒,其上或有亭榭之类,可以登高远眺。”  到了战国之际,诸侯均已学会“高台榭、美宫室”了。这崇尚厚台基的建筑风尚,直到后世还在延续着,只是台基越来越薄了。但唱戏的台子,却依旧忠实地承袭着传统。  所以可别小瞧了这些板筑的土台子,它们在一定程度上是黄河文明的象征。只要土台遗址还屹立着,黄河文明就屹立着;土台遗址一旦倒塌,黄河文明也会随之倒塌。  有人说,土台对于黄河文明的价值,犹如环形大斗兽场对于古罗马文明的价值。  从人性的角度看,古罗马斗兽场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奴隶与野兽在那里流血,只是为了满足贵族及其太太们一种变态的欲望。一直以为古罗马人不是个东西,也就是冲了他们这一德行。  我们的先人们在高台上干些什么呢?“筑台聚歌吹”呀,玩的是高雅,玩的是格调。就冲这一点,我老是觉得,中国的古人都很小资。
师旷学艺与爱情故事
  师旷恐怕也是当年那些小资中的一个。依“老开封”王宴春的观点,师旷是晋国人,跑到卫国边界小城市——仪邑(今开封)的一个土台上来学艺,也算是出国留学了。  从现代开封人撰写的《开封的传说》关于师旷的叙述中,我读出了异样:“师旷听讲时,屁股像长了刺似的坐不安稳;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乱转,东张西望,定不下心来。”凡是上课爱做小动作的,大抵都有活思想。再往下读,知道师旷后来娶了老师高扬的爱女高娥为妻。虽说那是几年后的佳话,但当时没准师旷一眼就瞧上了师妹的小模样。“未婚的我需要一个女子为伴,她要知书达理(且要)浪漫,未婚的我需要一个女子为伴,与我同甘共苦(依然)相伴。”这雪村的《征婚启事》中的歌词,移植到当年师旷的心境中,恐怕不算太离谱。  关于师旷在吹台与高娥恋爱的细节,史料无载。传说中倒是说高娥私下给师旷没少“开小灶”,还手把手地教他。如此3年,师旷弹琴的水平还是一般般,被师傅臭骂了一通。无地自容的师旷就到高娥那里取了绣花针,反身回到自己的屋内,不由分说地刺瞎了双眼。还真应了那句话:“有志者,事竟成。”盲了之后的师旷最终成了大器。  这些传说有几分真、几分假,谁也说不清。其实对于来自民间的传说,也不必太过较真,因为它毕竟也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对于传说,抱着姑妄听之的态度最好。  师旷是中华民族有史料记载的最早的音乐家,山西洪洞人,春秋时期晋国乐师。我国古代《阳春》、《白雪》等名曲就出自他的手。关于他的眼睛,史书与传说大相径庭。史书上说,师旷天生眼盲,常自称“瞑臣”、“盲臣”。《周书》记载他不仅擅琴,也会鼓瑟。  师旷还问政,提出过“君必惠民”的主张。在后世的传说中,他被尊为乐圣,还是顺风耳的原型,甚至成了算命的那些盲人们的祖师爷。  早在《左传》中,就记载有师旷算卦的故事:“晋人闻有楚师,师旷曰:‘不害!吾骤歌北风,又歌南风。南风不竞,楚必无功!’” 他以音乐卜卦,替晋国预测战事吉凶。  开封人说,师旷的《阳春》、《白雪》都是在吹台完成的,还说,高扬死后,师旷才与师妹遂了婚缘。婚后的师旷偕夫人回到晋国,做了晋平公的御用琴师。  最初师旷与晋平公相处得还算不错,后来就不行了。依照前人的记述,师旷的直率近乎不讲策略,老是拣了人多时劝谏。因为晋平公也不是什么胸怀宽广的君主,后来就发生了“师旷抱琴撞平王”的事件。  师旷也实在是个倔脾气,见晋平公听不进意见,一怒之下以琴击额,死在晋宫大殿之内。其妻痛不欲生,也撞柱气绝。  一代音乐宗师,最后竟落得个如此凄凉的下场。
乐圣与老崔
  应该说,在吹台的日子,是师旷一生中最浪漫、最幸福的时期。因为在这里,他找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春秋之时,还没有什么“三纲五常”,想必女子们还不至于太过迂腐,至少“红酥手,黄藤酒”应该是有的。身处幸福之中的师旷,想必艺术感觉最好。《阳春》、《白雪》出现于这一时期,就是最好的证明。  师旷的音乐造诣究竟有多高?《淮南子·厚道》载,“师旷之聪,合八方之调”,司马迁则说他箫鼓阵阵能使“仙鹤起舞”。令人惋惜的是,《阳春》、《白雪》早已失传,我们这些今人,只能凭想像去与师旷大师沟通了。  师旷是开封人一个美好的谈资,虽然只是偶尔想起。  作为中国音乐的圣地,古吹台的来头很大,但从少得可怜的门票收入中,也可以看出它今日的尴尬境地。  我曾与一位开封人瞎侃:禹王台不是门庭冷落吗?那么就在吹台之上再支一个台子,架上现代化的灯光,打北京城租来大功率进口音箱,崔健也好,罗大佑也罢,或者邀来F4也行,那时候别说开封人热情,连郑州人也会驾着各款豫A、沿着郑汴高速突突而来,还怕禹王台泊车位不够哩。  若是老崔往台上一站,一定还是那句套话:  “开封的姑娘们怎么样啊?”  台下齐吼:“凑——合——”  “开封还算很古老吧?”  台下再吼:“凑——合——”  如清人李绿园天上有知再续《歧路灯》中的禹王台庙会盛况,一定会老话新说地再叹:男生酒气成雾,女生尖叫如雷。此会比昔会,“亦可称气象万千”。  不过那时那刻,林中的那些小鸟,一定会逃之夭夭。  师旷自离开吹台后,就没有再回来过。此后,开封人倒是络绎不绝地常到吹台看看。司马相如、阮籍、李白、杜甫、高适、岑参、李梦阳、何景明、康有为等一代代鸿儒无不冲着师旷的盛名,凭吊而来,赋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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