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氏网新闻】东寨子村的人与柏
- 中华师氏网 2015年1月15日 洛阳晚报
风水、地脉,属中华之神秘文化。神秘文化之所以神秘,在于似是而非之间——是,则无神秘可言;非,则属无稽之谈。
风水、地脉的似是而非在于,说其是,缺乏科学的依据,而且它又属于大逆不道的“唯心”范畴,许多年来人们谈之色变;说其非,不仅中国古代上至皇帝、下到百姓无不虔诚于此,而且“地杰人灵”、“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等与此有关的说法也大行其道,人皆知之、信之。
闲话少说。走,随我一起到洛宁县陈吴乡东寨子村,看看这方水土所养的这方人吧。
(一)
把笔触伸到东寨子村,主要是因为曲少波先生的一句话:“陈吴乡的东寨子村不大,但出过武德将军、武榜眼和一任知州,当地人都说,是该村的一棵千年神柏盘活了当地的风水。你们可有兴趣?”
曲先生是吃了一辈子“笔杆饭”的人,退休之后花了很大的功夫来研究洛宁的民风民俗,听他如此说,本已躺到床上准备休整一番的我们,立马就耐不住了性子,“急抓抓”地拽了他出了门。
东寨子迎接我们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幽绿的竹林。一条小溪,哼着隐约及耳的小调调,沿着竹林边儿袅袅而至,在村口旋身一舞,即踏着轻快的小舞步潇洒东去。许是为了配合小溪的表演,村口筑起了小巧的两孔石桥,桥边一天然的山石,石上有两行醒目的红色大字:一步两孔桥,四面五园竹。
曲少波介绍,眼前的小溪是由南面金门山的泉水汇集而成。这金门泉水最特别的地方,就是孕育了方圆附近成千上万亩的修竹,当地人称之为淡竹。这淡竹可是大有来头的,它不仅是世界上纬度最高的竹林之一,而且由于质地柔韧,一管竹至外及里可分13层,所以是制竹制乐器和编竹编的绝品,古之伶伦用这里的竹子造出了中华民族的第一件乐器——笙,唐朝、清朝皇宫里的宫灯也都指定用洛宁的竹为灯骨。
说这话时,我们正沿着两边十余米的竹子搭成的天然绿色拱门缓步前行。竹下听竹,更使人人神清气爽。许是看到了我们流连忘返的痴迷,少波先生忙笑称:“可不敢把感情宣泄完了,这一园园淡竹只是‘垫场戏’,主角可还没有登场呢。这万棵竹烘托的可是一株柏呀!”
经此提醒,我们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
(二)
快步穿过村子,一口气爬上一个土坡,千年古柏仿佛猛地一下就竖在了眼前。这,这是怎样的一棵古柏呀……
这分明是一个古爵!三条苍劲的根,有力的扎向了大地的深处,向上伸出的五枝,均匀地分向各方,如怕“爵”中的美酒撒落一般。
小心翼翼地走近细看,古柏的三条根之间竟可以直直地站上四五个人,西北方最粗的那条,竟有一抱粗细。三条树根,两两之间可以宽敞地通行眼下在农村十分普及农用三轮车。还有奇的,这古柏竟是没有树干一般,树根和树枝间的距离很短,不细细地看,仿佛三条树根撑起了五棵大树一样。
说是千年古柏,其实古柏的年龄到底有多大任谁也说不清。传说唐朝的时候,这柏树已经巍巍峨峨了。大周则天皇帝时,一日太子带着两个皇弟离开东都洛阳游玩,逆洛水西行,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东寨子这个地方。想那几个皇子也如我们一般,正陶醉于修竹、山泉带来的清爽惬意,骤然间又被这株奇柏震撼。震撼之余,他们认定这株奇柏乃一神品,于是便拜倒在这棵神树之下。虔诚跪拜之间,结合自己的身世,就有了认树为父之想,于是三皇子就同认这棵树作了“干大”。据说,认亲之后,三个皇子一人抱了一条树根,就像儿子抱着父亲的腿一样,依依地不舍离去……
这传说自然是不见正史,但此树被视为神品却是不争的事实,至今树前仍设有香案,从香案上香灰的厚度看,古柏所受的香火满旺。任树为父的习俗也在留传,古柏上满树拴着的红绳,就是“干儿”们留下的印记。当地人告诉我们,选个三六九的好日子,奉上贡品,点燃香火,磕过头后把红绳拴于树上,就成了古柏的“干儿子”了,此后“干大”便会保佑你逢凶化吉、平平安安。
想这古树,古往今来不知任下了多少“干儿子”,有此成就,可谓壮哉。又想,能拜倒在此树脚下,就和千年前的皇子成为兄弟,岂不威风?可想回来时,又发现这样一代一代的认亲,似有乱了辈分、勃于伦理之嫌……
站在古柏下,想这古柏能穿越千年时空而面对我们,亏得是和“神”攀上了亲戚,不然早已毁于人们的刀斧之下了。如今我们能看到的古树,除十分偏僻荒蛮之地的外,大凡都是因此,于是在感念“神”的魔力的同时,又不得不为人的残忍而汗颜…��
(三)
神品生于灵地,地灵必然人杰。东寨子村正验证着这句话。
东寨子村的人以韦姓为主,该村热心家族事务的韦汉章说,洛宁姓韦的人皆出于此,所有流传有“三张四李一韦家”之说,意为洛宁姓张的有三支、姓李的有四支,而姓韦的只有一个祖先。
按照韦汉章的说法,韦姓落户东寨子村,始于金朝时的先祖韦义。韦义是金朝时金兀术帐下的一员大将,被封为武德将军。韦义先时跟随金兀术南征北战,曾立下赫赫战功,后和岳家军的战斗中屡战屡败,韦义心灰意冷,重金聘一风水先生,相来了东寨村这块宝地,就在此安了家,隐名埋姓,过起了隐居生活。
韦义在东寨子村安家时请风水先生所用的重金没有白费,只是显现灵气的时间长了些。岁月轮转,到了清朝同治年间,东寨子村出了个“榜眼爷”。
东寨子村出的榜眼是个武榜眼,大名韦应奇,乳名唤作小黑。这小黑自幼饭量惊人,十多岁时一顿便可吃下5斤牛肉。能吃,气力就大,场里碾麦用的碌碡,他举起放下如玩耍一般。
韦小黑没成为榜眼以前就知道自己能成榜眼。一天夜里,精力过剩的他起来舞枪弄棒,忽见村边的“魁星楼”上灯火通明,小黑心中纳闷,就前往看个究竟。刚走到楼下,灯灭了,自幼胆大的小黑不管不顾地走了上去,就听见里面有声音:“快走,榜眼爷来了。”然而楼上楼下寻了一遍,也不见一个人影。小黑自此他知道了自己是个“榜眼爷”。后来入学跟先生念书,他就常把“榜眼爷”挂在嘴边,为此,不仅常被同学嘻笑,还挨过先生的板子呢。因为韦小黑书读得并不出色,没有人拿他的“榜眼爷”当回事儿。没想到后来等他长大成人时,天下不太平了,朝廷加试武科,此时已改名为韦应奇的韦小黑入得京城,竟一举夺得了武榜眼。后来,韦应奇带领官兵到山东剿匪,全胜而归,圣上龙颜大喜,派人到韦应奇的家门口竖起了两根高高的旗杆,上面悬挂了着绣有“韦”字的杏黄旗。
传说已无可考究,但“榜眼爷的旗杆窝”却还留在村里。那是两个四尺见方、五尺来厚的由花岗岩锻造的基座,每个基座上,都有直径超过一尺的柱形深坑。就在我们前后左右的打量着这对“榜眼爷旗杆窝”时,背着挎篓刚从地里回来的韦学兰热情地凑了过来,他说他们小的时候,这旗杆窝里还竖着旗杆,老高老高的,印象中旗杆好像是柏木,上下通直,两透一般的粗细,一直到“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不知要建啥房子,这两杆旗杆才被拆掉。“你看,这个旗杆窝里还有断在里面一截木料呢。”韦学兰指着南面的一个旗杆说。
离“榜眼爷旗杆窝”不远,就是“知州府第”。不过它的主人不姓韦,姓师,但这姓师的是韦家的女婿。
知州姓师名佐,他比韦应奇出道的要早。清顺治年间,师佐通过科举考试,步入仕途。等康熙皇帝即位时,师佐已是官拜五品的福建省福宁州的知州了。由于为官清廉,吏治有方,康熙六年(公元1655年)的时候,康熙帝先后颁布两到圣旨,封师佐的夫人韦氏为五品宜人,封师佐的父母分别为五品大夫和五品宜人。这两轴圣旨上世纪80年代由师佐的后人捐出,现存于洛宁县文管会。
曲少波先生早年的时候曾见到过这两轴圣旨,他说,这两轴圣旨一轴是单独赐给师佐之妻韦氏的,夸奖师佐取得的成绩是与韦氏的“内则能贞顺,以宜家载孝”分不开的。另一轴是赐给师佐的父母的,以念他们在师佐幼时的教诲。这便是清朝“封妻荫父母”的制度。
“封妻荫父母”虽然很有“一人得官,全家升天”的意味,但也有鼓励官员的父母、妻子帮助亲人严守官道、富民一方的作用。哎,看来古往今来,高层为了吏治无不煞费心机呀��
(四)
东寨子村有显赫的过去,为何古建筑却极少留下?知州府第仅留下了个门楼,而榜眼府更惨,如今仅剩门楼两边的砖柱子。韦汉章说,这是由于匪患造成的。民国时期洛宁土匪多如牛毛,东寨子的人不知咋就得罪了土匪,几股土匪联合攻破了寨子,把村子一把火烧了。
就在我们将要告别时,韦汉章说,其实村的人对这些出人头地并不以为然,大家供奉的是一个叫韦衮的先人。
原来,这韦衮是清末的一个秀才,屡次应试,却难再进一步,便死了心,以给人写状纸为生。由于才高,由韦衮写的状纸一般能赢了官司,所以名声大振。一次,一家的羊啃了另一家的麦苗,原告先找到了韦衮,韦衮就写:“羊啃嫩苗,前腿拱,后腿蹬,一嘴一扑楞”,好像羊把地里的麦苗啃光了一般。后来被告也找到韦衮,韦衮写道:“十冬腊月,地冻如铁,羊嘴如镊,全啃你几根须叶。”这下难坏了县太爷,左看右看竟断不下案来。
韦衮与诉讼的事越传越多,越传越神,他死后别人就给他立了庙,遇到大官事时就先来祭奠他。说来也有意思,村里人敬这个先人,也耍这个先人。韦汉章说,一次一个人要到县城买斗笠,走时对着韦衮的塑像说:“衮爷,都说你灵,你要是能让我今儿把这些斗笠都卖了,回来我供你一百馒头、一个猪头再加台戏。”这人到县城后,一个斗笠都卖不出,正埋怨衮爷呢,暴雨骤至,他的斗笠被人一抢而光。次日,这人剃了头,拿个馒头来还衮爷的愿来了。他跪在衮爷面前将馒头一掰,叫道:“衮爷,收了‘一百(掰)’馒头。”然后,拍拍自己的光头说:“衮爷,这猪头先敬你,一会儿我还得带走。”最后,埂着脖子唱了一出戏,算是还“请台戏”的愿……
到东寨子听了这么多,还要属“衮爷”和他的子孙的故事精彩、传神。因为这里面处处透着灵气。地灵、人灵、故事灵,此行足以。
(本报记者 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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