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氏文化古迹】尉迟村找回失落的家园
- 中华尉迟氏网 2013年6月28日 万家姓
尉迟村
尉迟村地处沁水县的东部边陲,古老的沁河水由北而东往南从这里经过,造化生神秀,大自然赋予了尉迟村一块气候温和、物产丰富的河川平地。尉迟村虽然地域狭小,但交通便利、人流密集。在古代,这里是着名的商贾要道,南来北往的商人们都会在这里停留住宿。
尉迟村,顾名思义,自然与唐代大将尉迟恭有着说不尽的渊源。此外,它还是着名作家赵树理的故乡。家喻户晓的《三里湾》等“山药蛋”派着作,其题材就取自于这个小村庄。
“尉迟”一名的由来
尉迟村,原名吕窑村,这里的村民早先都姓吕,而且世代都居住在土窑里,故名吕窑。这里曾是古代重要的商贾通道,村民们古往今来以憨厚仁慈方圆闻名,对过往的行人从来都是以礼相待。
相传,(唐)武德三年(公元620年),尉迟恭(字敬德)被秦王李世民收服。敬德归顺李世民后,忠心不二,曾三次救李世民于危难之中。尤其是在玄武门之变中,敬德立下了头等大功,安定了天下,辅佐李世民登上了皇位。贞观元年(公元627年),李世民登基后,封尉迟敬德为右武侯大将军,赐爵吴国公。这位吴国公,为人耿直,执法严明,以惩治贪官着称。贞观八年(公元634年),敬德为了给百姓除害,一怒之下,亲手杀死了一个鱼肉百姓的大贪官,之后逃出京城。
敬德一行来到吕窑后,受到村民们的热情相待。敬德对吕窑村备感亲切,于是就决定在此永久居住。村民对他们视为亲人,同食同作。为了回报村民,敬德把自己在做官前从事过的民间绝活———“编簸箕”的手艺传授给了吕窑村民。“尉迟簸箕”便由此而来。吕窑村也曾因此被称作“簸箕村”。
唐太宗得知敬德杀官逃匿后,不但没有怪罪他,反而更加思念这个忠义之臣。唐太宗诏令文武大臣四处寻找敬德的下落。经过探访,终于在吕窑村找到了他。群臣设坛恭请吴国公返京,但敬德愿还乡为民,不再复出。唐太宗只好降旨,封尉迟敬德为开国公,准许他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之后,尉迟恭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吕窑村民,在文武大臣的护拥下返回了老家朔县(今朔州)。唐高宗显庆三年(658年),敬德病逝,享年74岁。
尉迟恭走后,吕窑村民非常怀念他。为了纪念这位开国公,村民们把吕窑村改名为尉迟村,并为他修建了敬德庙、敬德阁,保存至今。
饱经风霜的赵树理故居
历史充满传奇,故事动人心魄。在前往尉迟村的路上,随行的向导谢女士讲述着一个个发生在这片古老土地上的历史故事,不仅令我们思绪万千,更增添了我们对尉迟村的向往之情。
车子驶进了一座高高耸立的石砖大门,门额上书写着“树理门”的字样。摇下车窗,谢女士向一位站在巷口的老大妈打听:老乡,请问赵树理故居在哪边?老大妈一听,便热情地喊着:往西往西。我们已经听清楚了,可她还是加紧步子跑到车窗跟前来,用手比划着。这让我想起了尉迟村源远流长的好客之情,不然尉迟恭当年又怎么会不忍离去呢?穿过几条小街,一脚踏进了一处宅院,我正不知该往哪里走,后面便有人说:到了,就是这里。就是这里?我抬头张望。一股蓝烟扑面而来,使得近在眼前的房屋楼阁形影模糊,看不真切。院中一棵老槐树直挺挺地伸着干枯的枝桠,突兀而消瘦,像一位患病孱弱的老人,看着让人伤感。院中央堆砌着一些烧焦的木材和炭灰,屋檐下面尽是些瓦片砖砾、横木竖桩。我想,此院大约还在修缮的过程中吧。谢女士在身后发出一声叹息:“我去年就来过这里,今年还是没有变化……”这就是赵树理出生的地方。
这个院,被当地人称作赵树理故居西院,为赵树理先祖赵钟恩于乾隆十年(1745年)修造,赵树理就出生在这里。眼前的北房二层,木栏过道刚刚被修葺,还未上色,黄黄的新木散发着香味。东西两房的二楼过道仅剩廊柱,风雨的吹打,已将那饱经岁月的木桩变得满脸褶皱身形干裂,生锈的铁钉还坚定地守护着它们,尽最后的一丝气力保守着百年来的风霜。所幸地是,北房内至今还保存着赵树理当年的书稿、书籍还有生活用品。在房门梁檐下,一只破旧的蜂窝静静地悬挂在那里,诉说着这个院落的暗淡和寂寞,那是赵树理父亲生前养蜜蜂用的。赵树理故居东院,与西院隔街相望,此院为赵树理先祖赵济甫于清乾隆二十九年(1764年)建造。东院的正北房为三层窑式楼房,二楼过道木刻雕花清晰可辨,风韵犹存。前门上题刻为“天水望族”,据说该院的赵钟勋为武举人,曾官至五品。说明赵树理的远祖在清乾隆年间是有一定功名地位的人,只是到了赵树理爷爷和父亲这辈才逐渐家道中落,降为贫困农民。在这里,我们见到了今年43岁的户主赵小银,他现在是村委办公室主任。在这个院落里,他出生并长大,从来没有离开过。从他憨厚可亲的笑容里,我们看到的是一种引以为荣的自豪和满足。
明天会更好
尉迟村的古建筑保存至今的还有敬德庙、敬德阁和赵树理学堂。敬德庙为一进两院,东西两头各有一钟鼓楼。正殿为玉皇殿,两侧为吴国公殿和岳飞殿。正殿内完整地保留着清代精美的壁画200余平方米,非常难得。敬德阁,下为石拱门洞,上为三层楼阁,上下共五层,意为暗窨(地窨),也就是当年尉迟恭传授编簸箕技艺的地下室,现在还保留有8处。这一建筑形式与柳制品编织手艺在全国都是少见,已属于珍贵的文化遗产。据说,尉迟村现在还有8个身怀绝技的老人,保存着编制器具40余套,每套有30多种,这可算是珍贵的文物了。听说,赵树理的父亲当年也是村里有名的“编制把式”呢。赵树理学堂,前身本是一座风水楼,后来成为尉迟村的学堂。赵树理就是在这里上完了小学。目前,塔下半边墙壁已经倒塌,还没有进行修复。我们所看到的这些印证了数百年历史痕迹的建筑,大部分已残败不堪,村委会正在全力地进行抢修。
赵树理陵园是村民们最新修建的,占地面积一公顷,有墓茔、塑像、碑亭和石梯。我们所到的那天正是植树节前一天,村里的党员干部都在陵园背后的牛头山上植树。刚刚从古屋旧建中回过神来的我们,从这里的点点新绿中找到了春天的气息。陵园的正中央摆放着洁白精致的大理石雕像,神色严肃的赵树理正举目凝望自己的村庄。以和他相同的视角望去,落入我们眼里的是满目的蓝烟,飘进耳里的是此起彼伏的轰鸣声。我问村委干部:这轰鸣声和烟雾是怎么回事?他们说:附近有家铁厂,烟雾和噪音是从那里传来的,不过很快就会关闭了。在尉迟村的发展规划里,那个铁厂所在的位置将是一片绿林。
从陵园出来,已是正午时分,我们来到了村委会于主任的家中。于主任的家人们正热气腾腾地做着饭。客厅的沙发上堆满了木板纸图,我们上前一看,那些框框图图都是尉迟村的环境规划设计图。大大小小的图,细致精美,画在上面的尉迟村真是美丽无比。憧憬着未来美丽的尉迟村,我的心情渐渐晴朗起来。
从于主任的家出来,穿过几户百姓人家。有的门上挂着棉帘,有的挂着竹帘。有人匆匆进出,从门帘里翻腾出阵阵午饭的香气。我不由地想起了“二黑哥”和“小芹”。在这个朴实的小村庄里,人们与世无争,过着平静的生活,但在他们的心底同样燃烧着对生活美好的追求。走出村口,又经过那道高高的大门,“树理门”三个大字,在正午的日头下,格外耀眼。透过门廊往里望去,笼罩在烟雾中的尉迟村,在我的心底留下的是沉沉的思考和殷切的期盼。
记者感言
离开尉迟村,路过西山水库,听说这是赵树理当年在晋城挂职时,用自己的稿费修建的,为的是在村里培育果树,引水灌溉,帮助百姓脱贫。西山水库至今还在为尉迟村服务着,一处处果园、庄稼在它的浇灌下一年年地生长着、收获着。赵树理为自己的家乡留下了收获希望的种子,但是在这里,我们却没能找到他生前的辉煌。
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山西的旅游业正红红火火地发展着,一批批晋商大院、高官深宅都大兴土木重新修缮,繁荣发达起来。而在我们的面前,赵树理故居却是一番萧条的景象。这让我想起了坐落在省城太原的赵树理故居,每天不知有多少人从门前经过,但又有多少人知道这就是赵树理的故居?在物质生活不断丰富的今天,人们的精神世界却变得越来越淡漠和贫乏,人们疏忽了的又岂止是一处文人故居?
赵树理虽然已经离我们远去,但他留给我们的平民精神、为人民服务的精神依然值得我们景仰。我们不仅要建设出风景如画的尉迟村,还要找回我们内心深处失落的精神家园。
本报记者 杨凌雁/文
本报记者 郭莉丽/图
来源: 山西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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